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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繡宜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讀過書的人就好那個假清高。”
她針對的是對她愛答不理的佟氏,可如今卻是把她親娘也給罵了,最后許雋荷狠狠剜了她一眼,扯著她耳朵將她拽出了映江苑。
正廳之內,顧歡宜有些坐立不安,適才被顧湘宜戳穿了心思,如今擔憂顧湘宜將話說出來,所以她十分心虛。正巧顧芳宜等人都來了,她也算是松了口氣。
顧家的孩子頭一次這么齊全,就連年歲最小的顧以浩都出來了。
比起同齡的男孩,顧以浩整個人十分老實,小臉白白凈凈的,一看便知沒曬過多少陽光,有些發蔫,不是很活潑。
這是家中唯一嫡子,若沒有他,日后這偌大的忠毅伯府怕是就要江如畫那兒子襲爵了,付芷容老蚌生珠產下顧以浩,也算是最后擺了江如畫一道。
顧湘宜猜想,江如畫這些年明里暗里的一定沒少對顧以浩下手,不然付氏一個為人母親的,何至于整天將兒子悶在房間里頭?
佟氏看著這些孩子,笑著說:“舒姐兒可是到了年紀了,不知兄長可有中意的人家?濤哥兒歲數也不小了,再看兩年也要成婚了。”
顧恒鈞也打量著幾個孩子:“弟妹有所不知,今年若姐兒剛嫁,因她名聲的事現在咱們顧家不好討親事,所以舒姐兒議親的事我想排在明年,付氏的事你和三弟也清楚,家里頭沒了主母,到了議親的時候也不方便啊,再拖拖也無妨。”
“這么說也是挺難的。”佟氏輕輕嘆了口氣:“不過有用得著弟妹的地方,兄長提就是,還有大姨姐兒,回頭我去跟大姨姐兒商量一番,看看家里頭這幾個孩子嫁娶的事應該怎么張羅。”
她現在大包大攬的將事攬在了自己和顧斐的身上,就為了一點。
不能讓幾個孩子嫁娶的權利被江如畫把住。
顧恒鈞信任江如畫,但顧恒鈞的三弟顧恒琰不是傻子,他知道江如畫這人究竟幾副面孔,今日叫妻子來就是為了這事,怕江如畫為了讓自己兒子襲爵,而刻意打壓其他孩子,顧以浩還小,不可糟了江如畫毒手。
聽聞牽扯到了顧舒宜的親事,顧湘宜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顧舒宜,對方垂下眼簾一副任聽任做主的樣子,可里子卻是個主意很正的人,人家早已經同別人私定了終身。
顧歡宜與顧湘宜幾乎沒見過面,但她與其他幾個顧家女關系都還算過得去,和她玩的最好的就數顧舒宜了。
也沒有玩的多好,主要是顧舒宜這人誰也不得罪,永遠是那么個八面玲瓏的人,所以平時見著了也愿意多給顧歡宜一個笑臉看。
“舒宜姐姐。”顧歡宜做到了顧舒宜旁邊,親昵的替她剝了個橘子地上,悄悄問道:“多時不見,妹妹可惦記姐姐了,姐姐近日可安好?”
“還好。。”顧舒宜沒接那橘子。
見沒人搭理自己,顧歡宜噘了噘嘴,終于老老實實的坐了一會兒。
送佟氏他們離開時,顧湘宜站在忠毅伯府大門前的臺階上,伸手將斗篷攏緊了幾分。冷風如刀,割著她細嫩的臉,襯的她膚色更白,嘴唇更紅。
而‘碰巧’路過忠毅伯府的易景梟,在馬車內無意掀起了擋簾,與顧湘宜不經意間四目相對。
這一眼也被身邊的顧芳宜等人瞧了個真切。
“馬車都走遠了,你還看什么呢?”顧芳宜話語含刀道:“狐媚子一個,先前裝清高,這會兒后悔了吧?”
“七妹妹這話說的,迎風那醋味都能飄出京城去。”
“你!”顧芳宜頓時變了臉色:“誰吃醋了!我才沒有!”
顧湘宜淡淡說道:“誰吃醋誰沒吃醋,不瞎不聾的人心中都有定論,七妹妹又何必辯解?”
冷風緊了幾分,眾人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外頭下起了雪,雪片像柳絮似的,飄飄灑灑,遮天蔽地。
剛剛回到禾吟居,還未關上門,就見蕭敬堯匆匆從室內走來,嚇得石榴馬上將門關嚴。顧湘宜問道:“蕭大哥怎么來了?”
蕭敬堯十分焦急,面對著顧湘宜時有幾分心虛和慌,做好了唄責罵的準備后,他說:“小肆不見了!”
“什么?”顧湘宜身影一晃,連忙抓住了石榴的手,站定了后又問:“什么叫不見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不見了?”
“我也不大清楚,為了不讓人發現他所住的地方,我沒敢差人去看望他,從來都是親自去,可今日早晨我去的時候就沒見著他的人,以為他是出去買吃食了,可等到下午還沒見人。”
也就是說,人好端端的失去了蹤跡?
蕭敬堯又說:“衣裳行囊什么的都在,除了他近期長穿的棉服斗篷和棉鞋不見了,剩下所有東西都還在。”
這話讓顧湘宜放下了一半的心。
既然把斗篷和棉鞋都帶著,那就不是被擄走的,誰擄走人時還記得給他披上件斗篷?可現在主要擔憂的,是江肆自己出門被抓走了,京城這么大該從何查起?萬一出了京城,那這輩子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放下的心又被懸了起來,顧湘宜扶著石榴的手做了下來,手指顫抖著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熱茶灌到嗓子里,卻一點熱意都沒有。
石榴也發覺自家姑娘這手涼的可怕。
“蕭大哥,你有沒有派人去尋?小肆現在身份特殊,就算出門了也不可能往遠走,他平時能去的地方你都尋了沒?”
說這話時,一向堅強的顧湘宜竟然帶了幾分哭腔。
蕭敬堯連忙安慰:“我已經派人去尋了,但是擔憂萬一有個什么好歹...不好滿著你,不過你放心,就算是出了京城,我也一定會找到他,將他帶到你的面前!”
話雖這么說,但顧湘宜還是不放心,脫下的斗篷再次穿上,交代石榴說:“看好家,我要出去一趟。”
這次出去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馬車之內,易景梟回過頭去看坐在一旁的江肆,冷聲問道:“適才忠毅伯府門前,那位顧家六姑娘,你與她可認識?”
心中警兆忽起,江肆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將姐姐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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