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聽誰說的?”
萬玲玲沉思許久:“我那個閨蜜劉玲玲,她和周楚成是同鄉,這次回來她說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那孩子的媽媽捐獻了所有器官,其中一家人為了感激求醫院要了信息又找了派出所去了家里,門是撬開的,孩子餓了五六天沒人管,當時的情況……”萬玲玲不愿意說這些,說這些讓她的心頭發堵,她當時真的并不曉得這些事情的,她想去感謝一下對方的家人,可當時并沒有見到,加上建熹……她問過的,當時劉玲玲說那孩子被收養了,自己還給了一筆錢,托劉玲玲的丈夫想方設法的轉手通過所謂的生意將錢送到了收養人的手上,她并不知道那孩子之前遭過罪。
二嫂點點頭,說:“就這么一點那就萬萬不行,周媛媛其實我也沒太瞧得上,是你二哥說孩子們都是學醫的能有共同話題,有什么共同話題也不行,這是人干出來的?”媽媽死了,爸爸也死了?
她婆家是什么樣的家庭,周媛媛那是什么家庭出生的,原本以為這是那孩子命好,現在瞧著,命也就那樣了。
又道:“周楚成看臉是看不出來,簡直斯文掃地,畜生!”
說的是直咬牙。
“二嫂,話到了這里就不要往外傳了。”
“你還不放心我,不過這種不是人的東西,就應該叫外面的那些人都知道知道,喪盡天良,妻子不好可以離婚,那孩子有什么錯?離了婚就連孩子都不回去看的嗎?”
姑嫂倆又說了會兒別的就去吃午飯了,吃過午飯萬玲玲要去做美容,二嫂是坐她的順風車。
這一路上心里直犯嘀咕,她就想知道周楚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前妻的孩子是前妻和別人生的嗎?那周媛媛他對著可一點不差啊,還是說周媛媛就是他親生的?
越是想越是生氣,覺得這世間的陳世美太多。
回到家原本想馬上給丈夫去電話的,想了想還是等到晚上,她兒子要是真的娶了周媛媛,那才是倒了血霉呢。
秦舟也是覺得奇怪,萬玲玲最近對她可冷淡了不少,可原因呢?
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喝下午茶,她這心思壓根也沒在喝茶上。
眉頭緊皺,朋友還以為是這茶不好喝呢,笑著問:“是茶味道不好嗎?”
秦舟看了朋友一眼,微笑著:“茶是好茶,只是我現在品不出來了。”
“怎么了呢。”
“沒什么。”
秦舟十分平靜地轉換了心情,陪著幾位太太喝喝茶聊聊天,知道對方愿意聽什么樣的新聞,她偶爾講一講,偶然間知道萬玲玲下午要去店里美容,秦舟找了個借口,自己從局上脫了身。
她就覺得好像哪里出了點問題,但問題出在哪里呢?
“太太現在要去美容院嗎?”司機問。
“對,開快點。”
司機踩了油門。
趕到美容院原本想和萬玲玲來一個意外相遇,結果萬玲玲的包廂她根本就沒進去,技師解釋著,說徐太太已經睡著了現在沒辦法進去通知,秦舟和善地笑道:“既然睡著了那就算了,我只是遇上想打個招呼而已。”
一天接連兩次碰壁,這就不是巧合,萬玲玲是故意的。
可故意的理由是什么?
因為這事兒鬧的有些心不在焉,晚上一個勁的走神,周楚成回來她都不知道,周楚成叫了秦舟兩聲,見她沒應。
“秦舟?”
秦舟被他喊的回過神兒:“嗯?”
“想什么呢?”
他進了臥室去換衣服,秦舟后腳也跟著進了臥室,衣服遞給丈夫,自己嘆口氣:“剛剛叫我了?”
“你這怎么看著有點晃神呢。”周楚成笑。
多大的人了還能魂不守舍。
他換了休閑服,秦舟上手幫他整理衣服,道:“我今天去了徐太太家,傭人說她沒在家。”
周楚成點點頭。
這不是很正常嘛,人沒在所以撲了個空。
“下午聽說她去了美容室,我想和她打聲招呼,技師攔著我沒讓進。”
周楚成:“可能是睡著了吧。”
秦舟搖頭:“這是個非常不尋常的訊號,她似乎在躲我。”
“她為什么要躲你?”周楚成只覺得好笑。
“不知道。”
這才是讓她最鬧心的地方。
原因她都不清楚,但她的第六感絕對沒出錯,萬玲玲就是故意避開她的。
“好啦,別想那么多了,想的頭發都要掉光了,女兒還沒回來呢。”
秦舟有些無奈;“她在實驗室哪里能這么快回來,說不定幾點回來呢,也許還不回來了直接睡在外頭了。”
秦舟給周媛媛在學校附近買了個房,為的就是讓女兒能更方便一些。
萬玲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周楚成見妻子的眉頭一直蹙在一起,拉過來她勸:“吃飯就別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吃飯了。”
“嗯。”秦舟對著丈夫笑笑,跟在丈夫的身后下了樓。
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么她不曉得的岔子,如果是覺得自己不夠格做朋友,那當初就不會對她釋放善意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徐太太是聽說了什么?還是有人講了什么?
徐建熹從樓下書房上來,屋子里已經沒有人了。
桌子上留著二美的便簽,便簽上面壓了一包泡椒雞爪。
謝謝,好事兒你做了,剩下的老天爺會看著辦的,會保佑你一切順利的,我去上學了,泡椒雞爪是我的報答,徐建熹再見!(_)
哦對了,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這樣顯年輕!!
徐建熹一臉無語地放下便簽,看都沒看那包泡椒雞爪,到窗邊瞧了兩眼,也沒看到她的影子,估計已經跑出去了。
打了保潔室的電話,請人今天上來清掃一下室內,不管怎么樣,畢竟是有外人住過的,清理還是要清理的。
物業做了登記,說馬上就會派人來家里做清掃工作,請徐建熹稍等片刻。
推開衛生間的門,徐建熹一愣。
衛生間搭著整整齊齊的衣服褲子,都是他的,都是他昨天借給二美穿的,已經都洗過了。
沒聽見洗衣機響,她是在衛生間里磨蹭了會兒,她進衛生間他就走開了,畢竟孤男寡女的環境,想著大家都能方便些,等他從樓下書房回來的時候,二美已經走了。
衣服下方鋪著兩塊毛巾,擺得整整齊齊,那兩件衣服稍稍還有點淌水,徐建熹搖頭,沒人要求她洗的,這小孩兒倒是挺有分寸的,想伸手把衣服拿下來重新洗,伸出手的瞬間,聞到了洗衣液獨有的柑橘香氣,想了想,算了吧。
“徐先生,我是物業派過來做保潔的。”
“進來吧。”
徐建熹交代著,然后特意提了提衛生間。
“衛生間的衣服就不要動了,已經洗過的。”
保潔點頭說好,心里也不太明白,既然都喊了她上來,衣服怎么還自己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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