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你說話太難聽了。”
什么叫一冰箱的都是狼心狗肺啊,罵誰呢?
“還嫌我說話難聽,你辦的事兒不難看嗎?”徐建熹問她。
二美心一橫,難看都難看了。
徐建熹:“我就問你,我對你好不好?”
二美答:“好。”
“和別人的男朋友比呢?做的有差的嗎?”
二美:“不差。”
“那有事情你覺得震驚,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富豪?我繼承了遺產,我是富三代?你腦子轉的慢了還怪我?我有錢還是錯?”哪里有錯?
把人抱腿上。
他就挺來氣的。
你說這叫什么女朋友,怎么一點都不體貼呢?
找錯女朋友了吧他。
“有事情記得和我商量,我是你男人我能幫你撐的我都撐,有什么事情我護著你我都能解決了,用你急什么呀,你說你瞎急有用嗎?一激動就分手,你高攀不起,誰說你高攀了呀,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讓你得逞了,你說我們倆這點事兒,什么事兒不是你先開始的?”徐建熹給她一件一件的掰:“那時候我覺得不合適,你先行動了,我拒絕你你還不高興,我一想吧合適不合適這事兒我能擺平,我同意了你高興了,我們倆睡一塊兒去這不也是你……”
二美伸手捂他嘴。
“煩人!”
徐建熹用眼睛瞪她,二美捂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你別說了。”她的頭埋在他懷里,不想抬起來。
說的都是什么啊,一點沒關系好嘛。
“不說也行,你給我賠禮,你做對什么了。”
二美沒好氣摟著他脖子賠禮道歉,叫她賠她馬上就賠。
反正就這么點事兒,他都說他扛,那就讓他扛唄,現階段她也沒別的想法了,她覺得不合適就不合適唄,那徐建熹喜歡她呀,徐建熹說行那就是行,他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頭還疼?”
徐建熹仰頭:“剛好點。”
二美給他捏著脖子。
“那你別生我氣了,你就念在我見識少的份上可憐我……”
徐建熹哼哼:“你小就完了。”
“我愛你呀!”二美抱怨。
“我哪兒讓你覺得我不一樣了?”
“你這話說的,容易叫人亂想。”
她往下坐了坐,對著他又開始笑,撒嬌的笑。
徐建熹吃這套啊。
他生氣生的快,但也好哄。
想扶著她坐好,跪腿上他腿疼啊,結果這手一去掐沒掐好,把她衣服擼起來了。
二美皮膚特別好,真的很好的那種。
“去沙發坐好。”他說她。
二美看他。
徐建熹:“你看我干什么啊?”
擰了一下指尖的凸起。
二美瞪他:“煩人。”
徐建熹:“別說我煩人啊。”還沒訓你呢。
說是講清楚,最后也就這樣了,二美信他。
他說什么都不用她管,那她就負責高高興興的,其他的問題暫時不想。
她在浴室里洗澡,他換了衣服正好從房間里出來,阿姨剛剛開門進來。
“徐先生。”
徐建熹點點頭:“麻煩你先幫我去一個地方拿點東西回來。”
阿姨點頭:“好的。”
地址發到她的手機上,說司機在樓下等著呢,阿姨跟著司機去的,看地址沒看出來是哪里,去了以后才知道要拿的是一個保溫桶,對方捧著桶下來的,交給了她,阿姨又帶著東西趕了回來。
家常飯菜就是這樣,徐建熹的口味偏淡偏素一些,油偏少,阿姨第一回來這家干活就想說,有錢人過的日子也挺難的,這個不敢吃那個不敢碰的。
廚房忙活半天,二美剛洗完澡踩著拖鞋進了廚房。
“小姐,要吃什么嗎?”阿姨問二美。
二美:“你叫我二美就行,叫小姐怪怪的。”
什么家庭啊。
阿姨只是笑:“是要喝水嗎?”
說著話呢就去幫二美倒水:“是喝溫的?常溫的還是偏涼的……”
二美:……
就喝個水,需要這么麻煩嗎?
“我要溫水就好。”
阿姨倒了一杯遞給她,遞杯子的時候是雙手遞過來的,握著那杯的手一上一下,二美就是不太習慣這些,不過……也沒說什么,對著阿姨笑笑。
“小姐有什么喜歡吃的嗎?”
“我呀,我什么都吃,好吃的我都愛。”
二美在廚房和阿姨哈拉,徐建熹看見她進了廚房好半天沒出來,叫她:“你人呢?”
二美應聲:“來啦。”
從廚房跑出來,去挽他胳膊。
“阿姨叫我小姐,感覺怪怪的。”
徐建熹看她:“什么怪?”
二美:“沒什么,哦對了我那個吹風你沒用啊?”
她瞧著徐建熹的那個好像是新的一樣,瞧不上她的東西是吧?
“你自己用就得了,不用管我。”
“是覺得好用才推薦給你用的,對了……”二美拉他胳膊:“我想買兩個推車,我的東西太多了裝不下去了。”
這里是他家,增加點小零碎什么的也得問問他。
“什么樣的推車?”
二美給他形容,可惜徐建熹也沒用過那種東西,拉著她回房間。
“要我給你買?”
“不是,就是和你打聲招呼,省得你覺得我把你家弄亂了。”
“也可以是你家。”
二美抿著嘴笑。
小女孩兒好哄得很!!!
這點徐建熹很得意,因為想法少,她又喜歡你,你說什么她都肯聽的。
頗為滿意。
進屋子看見了那雙她送的分手鞋,徐建熹指指盒子:“這鞋怎么辦?”
二美也頭大,“退?”
徐建熹沒好氣:“買了東西再去退?”
“你看你看,你就是這樣的暴發戶的口氣,買東西誰規定不能退了,算了算了不退了,這鞋你不喜歡啊?”
“喜歡。”
“那就穿唄。”
“沒什么場合穿。”徐建熹不算撒謊。
除非是度假,不然穿這鞋的機會太少。
二美伸手去摟他的脖子,歪著頭調侃:“明明不老非要把自己折騰的和三十五六歲的人一樣。”
“那叫成熟,你這種小女生不懂。”
“說白了就是老唄。”
外頭阿姨站在門邊,聲音很輕:“徐先生、小姐可以吃飯了。”
二美跟在他后頭進了飯廳,他吃飯的時候就是吃飯,認認真真嚼米粒,二美落座以后先看看菜,阿姨去屋子里其他的地方忙活去了。
“試試這湯,特意給你做的。”
“花膠?”她拿著湯匙挖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有,嘗了一口,對著他眨眨睫毛:“錢的魅力!”
這絕對就是錢的味道!
談個戀愛,直接過上了白日夢一樣的生活,敢想嗎?
“這個好喝以后把你吃的換成金湯花膠,什么好吃自己記得要,以后我就不管了。”
二美看他:“你一個月花到我身上要多少錢?”
不說別的,就說她那一冰箱的各種補品,她貌似身體也不虛啊也不弱啊。
“沒算過。”
二美繼續喝湯:“好吧,有錢人。”
徐建熹:“好好吃飯,少說話。”
二美桌子的腳搭在另外的腳上,穿著她的那雙米奇的拖鞋。
“這個好喝。”她指指碗。
徐建熹只是低頭笑笑,好喝就好。
其實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心思他也不愿意,可沒辦法,她小又不懂這些,你不給她做足了她不曉得要的,人又笨又呆。
吃過飯阿姨收拾的桌子,二美跟著徐建熹下樓遛彎去了,陪他去買內衣,自然還是車送的。
每周她有時候會來他這里,有時候不來,得看她忙不忙的。
顧長鳳問過二美,做媽媽的肯定要關心的,二美也和她媽講了。
父母再不贊同,但知道這是陷進去了,你使勁兒拉,如果用力不對還容易惹麻煩。
顧長鳳是恨不得天天囑咐譚宗慶,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往外講了,真的講了那就禍害全家了。
譚宗慶坐在床邊洗腳。
“我說也得有人信,我自己都不信還指望別人信?”
他到現在也覺得這事兒不是鬧嘛,徐建熹那身份真的假的?這么邪乎?
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兒嗎?
信嗎?
不信!!
顧長鳳嘆氣:“別說你不信,我都不信,要不是能查得到我也以為二美就是發夢呢。”
譚宗慶接過來顧長鳳遞過來的毛巾,擦擦腳:“也別管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少說點沒用的話把自己的本分做好,又有錢又長得好二美能松手才怪呢,別說她換成是我,我也得哭著喊著的不分,這事兒就不太真實,總覺得做夢一樣,他家有多少錢啊?幾百億?億是幾個零啊,都賣啥啊,你說將來能結婚嗎?”
“你別少惦記人家的錢。”
譚宗慶摔抹布:“什么話到你嘴里就變味兒,我惦記什么?”
顧長鳳:“要不和大美說說,讓大美勸勸?”
譚宗慶:“你現在喊出來天皇老子都沒用,在家我們講的明明白白的,怎么一去人眼前就變卦了?這女孩子談戀愛腦子就不太好使,你見那小徐那張臉,他對著你那么一笑,那么一哄,誰心不軟啊。”
譚宗慶可記得徐建熹來家里的時候,笑瞇瞇的,挺喜歡笑的,明明比楊晨年紀還大,長得那么顯小,一笑的時候眼睛里就好像有條閃閃發亮的河,談過戀愛的都知道,這種人沒對手。
顧長鳳嘆氣。
重重嘆氣。
你說是高興的事兒吧,可怎么想都有點發愁。
想哪兒哪兒愁。
“要是一般的有錢,家里有個幾百萬的,這樣就好了。”
幾百萬呢,他們家也不會完全的沒底氣,找個比自己條件好的男人那種就叫好,模樣好個性好各方面都好,可現在加了富豪兩字,顧長鳳就總擔心,她雖然不看八卦新聞,但也清楚這人的性格吧那一千個人一千種,好的是真好不好的那叫真不好,就說自己家都這個氛圍呢,那有錢人家人底氣足啊,萬一難為你孩子呢?人瞧不起你呢?
什么叫聯姻她懂,可二美這標準距離聯姻挺遠的吧。
越想越愁。
這能有以后嗎?
徐建熹愿意,可他家里愿不愿意啊?
他說了算不?說了算但聽不聽父母的話?父母個性好不好,會不會難為人?
“人家都盼著女兒能嫁個富豪,到了你這里還想把條件往回縮。”
顧長鳳說:“不是我縮,你說這結婚了我都不能放下心,這未來真的說性格不合適要分手,有小孩兒孩子都不能給你,那種家庭肯定不會撒手的。”
譚宗慶:“那就不要唄。”
“那是你男人的想法。”
兩口子現在是不停的禿頭,禿頭萬一二美將來要是離婚了,拿不到孩子的撫養權,見都不讓你見那就完了,然后打官司打不贏的那種拉鋸戰,想想就夠糟心的了。
一想就雙腿發麻,顧長鳳躺都躺不了,坐了起來。
“譚宗慶我這腿冒冷風,你給我揉揉。”
譚宗慶唉聲嘆氣,拿過來顧長鳳的腿上手去搓,一邊搓一邊數落老婆:“你說說你,平時不是挺能挺威風嘛,你怕啥?”
老譚好一通耍威風,好一通訓顧長鳳。
給顧長鳳搓腳,其實沒講出口的是,他腿也涼!
不僅腿涼渾身都涼!
他也怕啊!
具體怕啥,也講不出來,反正就是高興的情緒真的不多,擔憂多過高興,可能沒那命給富豪當老丈人吧。
顧長鳳:“可不能亂說啊,你要是出去講,喝多了酒就講那二美……現在這社會什么樣的事兒沒有,她要是被綁了撕票了我們倆死都不夠賠的,可不能啊。”
譚宗慶:“你當我傻啊,我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顧長鳳重重嘆氣,她這上不來氣兒。
嚇的手腳冰冷。
其實真的寧愿孩子就搞個一般般的普普通通的對象也比這個徐建熹好。
“這些年啊,我跟你講實話我對得起她媽了,我這個當媽的心偏的不能再偏了,我對得起任何人,她我給帶回家了我對得起她媽了。”
這事兒顧長鳳不愿意提了。
當年黎莉被送進醫院趁著自己明白的時候簽了器官捐贈,因為沒有親人這事兒她一個人說了就算,醫院按照正常的流程需要確定,確定以后二美她媽幫了六家,這六家除了徐建熹還有譚元樓以及不知道的a某b某某,其中有人想去表達一下感激,但醫院不能泄露去世人的信息,顧長鳳是個特別軸特別犟的人,收益的人是她兒子,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就得親自登門去感謝,從醫生處磨出來消息又去了街道辦,當時去的時候二美已經餓四天了,成天的哭喊可樓上樓下都沒當回事兒,就想著孩子作,樓上樓下沒少罵咧咧的,實在是黎莉平時和鄰居也不太走動,顧長鳳去了找的人砸的門。
二美并不是被收養,而是顧長鳳和譚宗慶就那么把孩子給帶走了,你說這不合符規矩不合符流程,可孩子他們就給這樣抱走了,抱走的時候是劉玲玲經手的,劉玲玲就是徐建熹母親的那個閨蜜。
劉玲玲是本地人,娘家夫家條件都很好,她認得周楚成也知道秦舟,劉玲玲當時所屬街道辦,她眼見著就要不干了出國,正好顧長鳳找到了她,提出來孩子她要帶走,顧長鳳和譚宗慶的意思覺得辦手續麻煩,而且這孩子不是說想馬上帶走就能帶走的,可她親媽已經死了,家里沒人管孩子,徐建熹被黎莉救,這里面也有劉玲玲的影子,反正最后二美就被顧長鳳和譚宗慶帶走了,以自己家三胎的名義譚元元的名字上了戶口,上戶口還被狠狠罰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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