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公是怎么想的”,李雨洋怔愣了片刻,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程子俊停下了腳步,身子向上顛了顛,調整了一下李雨洋的位置。
“我也是這樣想的,會保護好你的”,兩個人的想法竟然一致呢,齊家修身治天下,所以她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家。
“村長你也不管管,李雨洋大白天的傷風敗俗,咱們村的風氣都被她敗壞了”。
李雨珍經過幾天的修養,身.體已經康復了,遠遠的看到了打情罵俏的兩個人,心里很氣憤。
“別人家的事情少管,自己約束好就行”,李雨珍的小九九,村長看的是真真的。
就知道她也是個不省心的,看來村里的風氣要正一正了,不然都以為他是老骨頭,不中用了,到時候有人到他頭上拉屎怎么辦。
“村長你說話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就要約束自己,我覺得挺好的啊”。
李雨珍憋紅了臉,她也不知道村長,為什么偏心那個丫頭,明明都是李家出來的女兒,自己哪里不如她了。
“哈哈,笑死我了”,這次來祠堂的只有小蝶一人,秦福遠和周蘭英都去鎮上了。
剛才李雨洋從小蝶的面前經過,假裝沒有看到她,本想上去教訓兩句,奈何程子俊溜得太快。
恰巧這時她又聽到,李雨珍和村長的一番對話。
“你敢笑話我,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大姑娘家的,天天和人家小夫妻住在一起,我都替你臊得慌”。
看到笑話自己的是小蝶,李雨珍就忍不住懟了回去,她可是知道這個丫頭的,一副妖里妖氣的樣子,看著就厭煩。
“我本來就是我家小姐的人,你在瞎說什么,我是丫鬟,你個泥腿子能懂什么”。
小蝶哪里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立馬回嘴。
“原來是個丫鬟啊,說白了不就是個伺候人的嗎,之前是伺候你家小姐,現在是要小夫妻一起伺候嘍”。
李雨珍冷笑著,一個黃毛丫頭,也敢騎到老娘的頭上,今天看我不扒了她一層皮。
“李雨珍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你拼了”,沒想到李雨珍說話這么沒有顧忌,小蝶伸手就撲了過去。
“來啊,老娘怕你啊”,自從被李雨洋打了以后,李雨珍就撕掉了溫柔的外表,整天陰沉沉的。
剛才她被村長訓了幾句后,心里正不痛快呢,這個小丫頭自己撞上來,她豈能放過。
“別打了,看什么熱鬧啊,快把她倆拉開”,勸架的婦人瞪了旁邊的人一眼。
“別打了”,更多的人開始了垃架。
“呸!小騷.貨,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
斗勝了的李雨珍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揪亂了的頭發,以及身上被踹的腳印,極其囂張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小姐,說你欺負我”,小蝶長這么大,也沒有看到過這樣不講理的人。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衣領敞開著,余光掃到幾雙色瞇瞇的眼睛,小蝶趕忙捂緊了衣服,也不再和李雨珍理論。
慌張的往回去的路上跑,她發誓一定不會放過李雨珍的。
這邊發生的鬧劇,李雨洋兩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時候的他們已經到家了。
院門一打開,就看到歡快跑過來的花團,最近一段時間,在藥劑的滋養下,花團的個頭長了一圈,毛色也越發的黑亮。
“是不是餓了,要等一會兒哦”,李雨洋平時最喜歡抱著花團,這不花團現在已經在她的懷里安家了。
“你現在總是抱著它,抱習慣了,以后它長大了,你還抱的動嗎”。
程子俊已經沒眼看,這一大一小兩只的行為了,他還能怎么辦,怎么感覺自己的地位降低了呢,有些幽怨的看著她們。
花團打了個冷戰,這個男主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感覺好危險。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像人一樣,都會長大的,但是我們可以在小的時候多關愛一點,長大了就放他去飛翔,這樣不是很好嘛”。
李雨洋發現自己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要是達東國有辯論賽,只要參加了就有銀子花就好了,到時候她一定踴躍報名,而且能舌戰群雄。
“娘子你在傻樂什么呢”。
李雨洋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腦洞大開,然后笑出聲音來,接收到程子俊擔憂的目光,李雨洋卻好心情的哼著歌,大步去廚房了。
程子俊好笑的搖了搖頭,知道小東西思維比較跳躍,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怕她會吃虧。
后來發現自己的擔心多余了,慢慢的也適應了,習慣還真是其妙的東西,他已經好久沒有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小姐你們終于回來了”,周蘭英有些心神不寧的走進了院子,秦福遠也沉默的跟在了后面。
小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色,她現在滿肚子的委屈,只想讓小姐給她找回場子。
“你就不能安靜些么,我有點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由于天黑了,周蘭英并沒有注意到小蝶臉上的傷,而秦福遠呢,平時為了避嫌,也不會刻意的去觀察小蝶。
“我知道了小姐”,小蝶賣身契在周蘭英的手里,怕她生氣了把自己賣掉,想起以前的小姐妹,后來都被賣到了那種地方,一輩子生不如死。
躺在炕上的周蘭英閉著眼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個月的小日子沒有來,她猜測怕是有了,和秦福遠去了鎮上。
故意支開了他,周蘭英去了醫館號脈,結果被診斷身子受損嚴重,內分泌紊亂了。
如果不好好調養的話,以后很難受孕,她聽了之后臉色大變,臨走的時候給了大夫二兩銀子,希望他能保守秘密。
而被支走的秦福遠碰到了游學回來的秦老二。
“老五你回去和娘說一聲,最近我要參加一個詩文大會,讓家里給我送些銀子來”。
秦福宏一向看不起這個弟弟,但又知道功自己讀書,這個弟弟功不可沒,可是自從這個弟弟,成親被分出去以后。
他就非常的有意見了,因為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的花銀子。
“好,我知道了”,秦福遠悶悶的答應著,
周蘭英嫁過來以后,才知道秦家是個火坑,又沒有辦法,她就打上秦福遠的主意,只要管住了錢袋子,也不怕這個男人愚孝。
平時還給他舉例子,進行言傳身教,慢慢的秦福遠也就開竅了,聽了秦福宏的話,心里也盤算了起來。
所以回來時,小蝶就看到兩張黑塵的臉。
躺在炕上的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什么,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訴我”,周蘭英因為想事情,起的晚了些,等她收拾好,吃飯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看到小蝶腫脹的臉,嚇了一跳,問了之后,才知道是和別人打架了,怎么誰都能欺負她一下。
即使是欺負她的丫鬟也不行。周蘭英心里窩著火,想著一會兒要找回場子。
就聽到了要服徭役修水壩的事情,她的祖父雖然是秀才,但也沒能躲避掉這種事。
她家里有一位隔房的庶出長輩,每年都是他去的,周蘭英自然也就沒有去關注過。
等嫁到陶家的時候,情況又是不一樣,陶家上面可是有人的,這修水壩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輪不到她操心。
但現在卻不同,她嫁給了分了房的秦福遠,那肯定是要去的,但是轉念一聽要去九個月,眼睛就咕嚕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秦大哥,今天我準備了酒菜,為你踐行”,自從秦福遠報完名之后,周蘭英獨自又去了一趟鎮上。
至于去做了什么,小蝶也是不知道的。
明天是出發的日子,周蘭英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舉起了杯子,溫柔的看著秦福遠。
“我不在家辛苦你了蘭英”,周蘭英是很少對他笑的,秦福遠有點受寵若驚。
因為喝的有些急,嗆到了,惹來了周蘭英的放生大笑。
秦福遠如毛頭小子似的,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身.體有些燥.熱,腦袋也昏昏的,平時他很少喝酒,才發現自己這么不能喝。
“秦大哥,秦大哥”,周蘭英伸出手,輕拍著醉倒在桌子上的秦福遠,見他一動不動,周蘭英知道藥效還沒有完全發作。
轉頭看著滿臉愁苦的小蝶,沒用的東西,剛才差點壞了她的好事,以后再和她算賬。
“小姐,只要我做了,你是不是就答應把賣身契還給我”。
小蝶的身.體瑟瑟發抖,她知道一會兒自己要經歷什么。
昨天小姐找到她,答應讓她贖身,而且不要銀子,但是要幫她一件事情,聽了小姐的請求,小蝶驚得捂住了嘴巴。
她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讓她和秦大哥做那種事情,但是小姐說自己已經傷了身子,不能再懷孕了,希望能借腹生子。
小蝶覺得周蘭英的想法很荒唐,哭求不成的周蘭英,終于失去了耐心,給了她兩個選擇。
要么幫她,要么被賣掉,不得已之下小蝶答應了,但是看到秦福遠喝下放了藥的酒。
她又有些害怕,接收到小姐的眼神,反抗的心思又嚇回去了。
“你要爭氣些,到時小姐少不了你的好處”。
周蘭英說的意味深長,緊張的小蝶自然沒有讀懂她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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