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糠?賤人?這不是那個糟老頭子的聲音嗎?這些都是她罵老頭子的話啊!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臉上又是重重地一巴掌,這一巴掌有點打醒了夏枯草,她感覺身上很重,像是有人在壓著她。
這感覺這么真實,那糟老頭子的聲音又傳來了,聲音油膩帶著得意:“我可是這里的管事,你啊,乖乖的等著我寵愛你吧,我的小乖乖!”
說完夏枯草感覺有指甲刮到了她脖頸上的肉,刺痛,她掙扎著想睜眼又睜不開,眼皮好重。
“刺啦”一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一股涼意從胸口襲來,瞬間讓夏枯草蒙掉了。
她的衣服被撕裂了?不用一秒鐘思考,有人俯沖而下,嘴唇挨在了她的皮膚上,像豬一樣拱來拱去。
厭惡,惡寒,憤怒瞬間爆發,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力量從夏枯草的身體里迸發出來。
夏枯草睜開眼睛,眼眸猩紅一閃而過,“呀……!”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過后,地上澎的砸下來一個人,吳管事被一股力量震飛出去,從床上掉在了地上。
前門牙猝不及防的磕在了椅子上,瞬間掉了兩顆,血流成河。
夏枯草眨了一下眼睛,眼睛又恢復原色,坐起身,黑色的雙眸里閃動著怒火,看著趴在地上的糟老頭子,起身一腳踩在糟老頭子的背上,糟老頭子當場大叫出聲:
“啊,來人啊,救命啊,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原來是你這個糟老頭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殺了你還臟了我的手呢,早晚會有人收拾你,但是你打我的那幾個巴掌,可不能這么算了!”
夏枯草左右一看,那凳子上還有老頭子的一顆牙呢,順手拎起板凳,用盡全力砸了下去。
“啊……”一陣痛苦的哀嚎過后,老頭子暈了過去,趴在地上不動了。
門外立馬有響動,夏枯草看著自己被撕裂的衣服,前胸都包不住,扯過床上的被單,一腳踢開窗戶,從窗口蹦下去,往亮光處跑。
這里怎么也是正殿,是巫族的核心,怎么會發生這么荒唐的事?夏枯草知道身為底層人的悲哀,但是公道必須是有的,她不相信沒人管這個糟老頭子。
所以她朝通亮處跑,身后追的人,應該會適可而止,在巫族圣女入葬期間發生這么不堪的事,老頭子死不死與她無關,可她也脫不了干系,還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夏枯草一路跑一路推門,總有一扇門是可以打來的,總這么跑也不是辦法,這里又敞亮還是躲一躲為好。
剛跑幾步,發現不對勁,前面站了不少人,頭戴盔甲,手持長槍,像是守護某個宅院。
夏枯草趕緊停下腳步,不會吧,這種打扮是巫族的勇士?
難道這里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居所?那正好,應該沒人敢進去,后面追趕的聲音愈發的近,夏枯草看了看這堵墻,三米左右,太高了點吧!
不過墻她不會爬,但是以她經年累月爬樹的經驗,墻邊這棵樹可幫了大忙。
夏枯草鼓足干勁,把床單系在腰間,手腳并用爬上了樹,這棵樹不是特別粗壯,枝葉也不是那么繁茂,越往上爬,搖晃的越厲害。
夏枯草怕這動靜太大會引人注意,只能速戰速決,再高一點就看到了院內的情況,可是這枝朝墻的分枝有點若不經風的感覺。
用手一搖就會晃,站在上面是不可能了,于是她像猴子一樣雙手雙腳掛在分枝上往墻邊挪動,只不過是另一種攀爬,倒也還好。
分枝不能完全挨著墻壁,離墻邊大概還有幾十厘米,此刻風突然大了起來,分枝開始劇烈的搖晃。
夏枯草看了一眼天邊,黑夜中有幾道閃電劃過,天空短暫的亮了一下,夏枯草看到追逐之人也停止了跑動,蹲在暗處四處找呢。
看來他們也不敢驚動那些侍衛,太好了,恰逢今夜有雨,那更要進去避一避了,夏枯草伸出一只手扒在墻頭,另一只手也扒了過來。
腿一松開整個人就吊在墻頭,她咬緊牙關,用了全部的力氣,往上一躍,不曾想力氣過大,半條腿子跨過了院內,失去平衡,她急忙用手去穩,又沒穩住。
整個人像個冬瓜一樣從三米高的墻頭一腦袋栽了下來,頭先著地,著實受驚不小,又不敢叫,腦袋被砸的昏昏沉沉,躺在地上半天動不了。
她聽到草叢里有動靜,動靜還不小,像是腳步聲,可是夏枯草腦袋受創,不僅沒力氣,差點連思維都斷了。
眼睛想睜又睜不大,瞇著的一條縫里,她看到有人在打量她。
她本能的伸出拳頭,出拳的速度倒是快,可軟綿綿的像是個包子,還沒碰著人,拳頭又落在了地上。
夏枯草經歷了剛剛的事件,此刻對人有極度的不安全感,她咬緊牙關道:“別看我現在沒力氣,敢動我,我一樣打爆你的頭。”
旁邊的人聽聞之后蹲了下來,竟嗤嗤地笑了起來:“你說要打爆我的頭?”
“怎么,你小瞧我?不信,你讓我在原地恢復一刻鐘,我再找你比劃!”
“我一,不和女人比劃,二,不和剛從墻頭摔下來的女人比劃,三,不跟刺客廢話,此刻我就讓侍衛抓了你!”
夏枯草聽聞立馬來了精神,迅速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服,可憐兮兮的說:
“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刺客,哪有刺客從墻頭摔下來的,那不是太無能了嗎?若如此,派刺客的人也聰明不到哪里去,你說對嗎?”
這話正合胃口,姬子恭拍掉夏枯草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道:
“雖是如此,誰知道是不是苦肉計,故意接近我呢,我看還是讓侍衛抓了嚴刑逼供再說!”
夏枯草立刻翻身抱住了面前男人的腳,在他極度震驚時,有氣無力的道:
“喂,你這人怎么好奈不分,我叫夏枯草,是御奴所的女奴,我來此也是為了擺脫別人的鉗制,你要是不愿意救我,那就讓我在此自生自滅,等我躲過去我會出去的,別找人抓我行不行?”
正說著,夏枯草感覺有什么東西滴落下來,一道雷聲自天邊滾滾而來,閃電劃破夜空,點亮的一瞬間,夏枯草看到了男人的臉。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夏枯草的狼狽樣,他突然捂住嘴巴咳嗽了一聲,像是很不自然,夏枯草猛地松開了男人的腳,她上半身沒有遮擋。
那里被老頭子撕了很大一個口子,里面的肉都包不住讓人一覽無余了,雖然有抹胸,可溝很明顯。
夏枯草撐著坐起身抱住自己的雙腿,頭埋在膝蓋上,紅了臉頰,此刻她什么話也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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