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一晃而過,這天早上如往常一樣,外面的門被打開了,大娘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夏枯草立刻坐起了身,就在這時,她看見面前有個人晃來晃去。
這人是一個老婦人,夏枯草驚訝,這個老婦人是誰?轉而如醍醐灌頂,不敢相信的尖叫出聲,為了證明不是幻覺,夏枯草猛地掐了自己的肉。
大娘見此情形哈哈大笑:“原來還不是夫妻,不過肯定情犢初開,我看那少年郎對你甚是關心,他給了我一個葫蘆,告訴我每天清晨過來給你洗眼睛,還說讓我照料你五日,想必五日之內你就能恢復。”
“真的嗎,我還以為他匆匆的走了!”夏枯草笑了,小聲的道。
“唉,你別羞澀,大娘是過來人了,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和,你說你們初來乍到,對地方不熟,鬧點矛盾也是理所當然,何必搞得分崩離析。”大娘說的悲憫憐人。
聲未出笑先聞,一陣笑聲過后是一個婆子的聲音,她道:“是夏姑娘吧,我是你隔壁的鄰居,你和你家那口子鬧矛盾了?”
這一驚一乍的夏枯草聽的愣住了:“大娘說的是什么意思?”
大娘好奇心蹭蹭往上漲:“這么說,你眼睛是一直看不見的?姑娘長相自然是上乘的,沒想到能遇到如此好的人,真是有福氣。
他啊,不僅人長得帥,看得出來心地也善良,是那種百里挑一的帥哦,關鍵是仙氣十足,溫潤如玉,反正我活了五十年,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少年郎,我還以為是神仙下凡呢!”
夏枯草一字一句仔細斟酌,半響紅了臉頰卻不說一句話。
大娘聽見叫聲忙跑過來,夏枯草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婦人的臉,連臉上幾顆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跳起身歡呼雀躍的抱住了大娘,喜極而泣的道:“大娘,我看到您的臉了!”
哐當,手上的木瓢掉在地上發生悶聲響,下一秒,老婦人的叫聲比夏枯草還要大,她哈哈大笑道:“神啊,真的五日就痊愈了?你那丈夫是不是神醫?”
夏枯草這才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放開了大娘,不是神醫可能是妖,但她不能說。
夏枯草笑呵呵地在屋子前后轉了一遍,沒想到寒石的品味如此高雅,房子里面陳設簡單卻不單調,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屋子大多用雕刻秀麗的木頭建造,非常絢爛又大氣。
院子里有一顆百年菩提樹,這棵樹這么老了,那這座房應該也年代久遠了,難怪有一種厚重感。
夏枯草笑了,住在這里真是神清氣爽,她從沒有住過這么好的房子,哪怕是巫族的圣女府也是沒有溫度的冷冰冰的石頭建成的。
夏枯草猛然想起一件事,她忙問大娘道:“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風土人情是哪樣,我初來乍到還沒有出去了解過!”
大娘十分熱情的道:“這里是梅隴鎮,此鎮已有幾百年的歷史,我的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梅隴鎮,梅隴鎮人杰地靈十分好客,四通八達。
由于天氣和地理位置特殊,雨水較多,我們這里的梅子那可是天下一絕,我們取名叫隴梅,獨具特色,制成梅干暢銷****,曾經高祖皇帝的萬貴妃為了吃到新鮮的隴梅,可是親自到訪過此地。”
夏枯草忍不住點頭贊道:“真是人杰地靈的好地方,看到大娘您如此熱心,我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這里確實是好的安身立命之地。”
“唉,姑娘,你們以前是哪里人,為何搬遷至此?”大娘突然八卦的問道。
夏枯草沒想到她這么問,這么多年她從沒有離開過巫族,也不知道除巫族以外的地方,就算胡謅是不是也要打草稿?可是時間不允許。
夏枯草硬著頭皮支吾地道:“我家是平頭百姓,可是他家是富甲一方,我們的相遇是緣分,他不嫌棄我是個瞎子,可他家里人不同意我們的事,他就帶著我私奔,四處為我求醫。
應該有不少人追趕我們,他忙于應付,我也要對此保密,好在民間秘方有術,我才有幸恢復視力,大娘,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說出來,您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被人帶回去就不好過了!”
大娘見夏枯草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忙點頭安慰:“我懂的,我懂的,我早就猜到了,只不過猜到一半,你們倆是很相配的,姑娘你現在眼睛也恢復了,值得他愛的!”
夏枯草心里燃起了小火苗,更加堅定了去找他的決心,他才消失五日,這五日夏枯草竟發現沒有一天不在幻想他的模樣。
“我眼睛看不見!”夏枯草有點忸怩,不想反駁,關于那句“你家丈夫”!
夏枯草說完就砰一下在青石地上磕了一個頭,有點疼,但并不影響夏枯草的決心。
身后以然沒了動靜,靜悄悄地,夏枯草站在原地許久,門響之后才打破這寂靜。
夏枯草回過神來,誰開了門?她瞬間激動起來,忙問:“你還沒走?”
夏枯草嗑完三個頭,額頭詭異的紅了,石寒水這才道:“我已經受了你的響頭,從此以后,你不必再對此耿耿于懷,大方的接受吧,這次我是真的走了,希望你一切安好!”
夏枯草背過身去,輕聲嗯道:“若有緣,江湖再見!”
就是冷了點,不茍言笑,那也正常,兩口子剛吵架哪能笑的出來!”
夏枯草卻一知半解:“夫妻?”
大娘見夏枯草呆愣傻傻地,嘆口氣:“你看看你這精神狀態就不對,剛剛你那口子都跟我說了,不過,你家丈夫真是個謫仙一般的人。
“嗯,不過,他說完這些給了我一定金子,確實匆匆走了,頭也沒回,出手如此闊綽,交代的如此清楚,又行色匆匆冷冷淡淡,所以我才誤會你們鬧了矛盾!”大娘回想了一下石寒水的樣子回道。
夏枯草淡淡的笑了,他剛剛在院中和她道別以為就是結局,沒想到他還給她安排了后路。
大娘果然守約,一大清早就推開了門,過來幫夏枯草洗漱,大娘為人爽朗不拘泥小節倒也好相處。
石寒水也沒有阻撓,若她如此做能讓她覺得輕松些,那就磕吧!
夏枯草算是聽懂了,但愿是她所想,她立刻抓住大娘的手忙道:“大娘,你見到了那個人,對嗎?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一下他的模樣?”
大娘微楞:“你不知道你家丈夫長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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