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著她,別讓她遇見危險!”姬子恭吩咐了一個侍衛道。
從身后走出一個黑色精裝的人道:“他如此嫌棄你,你看不出來嗎,還上趕著,不怕人家對你印象再壞一層?”
不知為何,她一直對姬子恭無法熱情起來,無法將他視為最普通的朋友,按理說,他幫了她許多,且不遺余力,她應該感恩,可這話她絕對說不出口。
姬子恭呵呵一笑,湊近夏枯草低語道:“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若你想從方方面面了解我,我敞開胸懷,只是我怕我的人格魅力太過強大,你不要太早投懷送抱才好哦,我可不是正人君子,會把持不住的!”
“你的選擇沒有問題,那就出發!”姬子恭露出得逞的笑容,環住夏枯草的腰就帶著她飛了起來。
姬子恭神秘兮兮的語言讓這凌晨的氣溫驟降,夏枯草感覺腿邊有什么在動,她嚇得渾身僵硬,往前挪了一步,抓住姬子恭的手小聲道:
“我覺得現在跟你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是練武之人,雖不說銅墻鐵壁般堅不可摧,但這經歷嚴寒酷暑強健體魄乃是基本功,三伏天我可以穿棉襖扎馬步,霜降小雪我可以單衣騎馬五百里。”
姬子恭話里話外都流露著豪邁,連夏枯草都沒有想到,堂堂東宮太子也會經歷這些磨煉,這雖是習武之人的基本功,但他這高貴之軀很難讓人相信做過這等苦難之事。
“這倒是我沒想過的你的另一面!”夏枯草眼神飄渺不定,經過這一次生死,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分辨真假。
原來是暗衛,姬子恭怒瞪他一眼,而后嘻滋滋的道:“這叫欲擒故縱,懂不懂?我是何等身份,望塵莫及,哪個女人不是迎合我?只有這種特立獨行的才能吸引我,有點情商的都懂!”
“那你的意思是,剛剛她對你的詆毀以及攻擊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你還不算太傻!”
“我當然不傻,是你傻,明知道她裝傻充愣逗你玩,你還在這自欺欺人,就算她欲擒故縱,那這個女人也是深不可測的壞女人,你被她勾走魂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可能遇見愛情了,明知前路漫漫,也想尋她同行!”
暗衛看著姬子恭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無法自拔的樣子,搖搖頭嘆口氣:“瘋了瘋了,別看你平常雷厲風行,原來也是智障!”
“嗯?”姬子恭皺起眉頭十分嚴肅的瞪了一眼暗衛,暗衛嗖一下不見了蹤影,躲起來了。
姬子恭看著那消失的背影:“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沒關系,今天就依你!”
夏枯草回到家,很是疲憊,一夜沒有睡精神很差,躺在床上迎著陽光睡著了。
屋子里暗沉暗沉的,氣氛也很詭異,不似劍拔弩張,也不似風平浪靜,總感覺暗潮涌動!
“我就知道會這樣,我說過圣女是殺不死的,本來打算借助呲牙獸之手殺掉她,沒想到她卻不見了!”夏于海懊惱的拍著桌子發了脾氣,無法疏散心中的郁悶之氣。
夏紫珠咬著牙齒恨不得撕了夏枯草的肉:“真該一刀子捅了她,然后親眼看著她血流干,看她怎么不死,都怪長老會的那些不死的古董們,非要留著她,這才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夏于海嘆口氣:“唉!你在錦鯉巫師手下”也沒有繼承到全部的手藝,若圣女沒了,我們就會受巫山云的鉗制,為父也是有所顧慮。
老祖宗之所以不讓巫蠱之術傳承發揚光大,就是因為其修煉殘忍,手段狠絕,怕給我們巫族遭來禍患,事實證明,那一百多年前的滅族災難確實是由旁門左道的巫蠱之術所害。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自然想如你所愿,可是我也是巫族的族長,關系著上萬民眾,我也是迫不得已!”
說著他就脫了自己身上的長外套披在了夏枯草的身上,夏枯草搓著手總算好些了,她把手捂住嘴回暖之后才道:“衣服我不要,給了我你也會冷!”
“這么回去!”姬子恭一只手環住了夏枯草的腰又突然瑟縮了一下,再次觸碰鐵圈還是燙,他嘆口氣心想:“確實和她有緣!”不得已又再次試探性的換了個地方環住。
姬子恭仰頭假裝想了想再道:“我曾聽說過,有人見過他們,那一回他是用繩子拴住脖子掛在樹上,從天而降,把人嚇了個半死。
還有一回聽說那人是拖著半截身子從這滿是螞蟻蛇蝎的地方爬過來,抱住人的大腿,就那么……死死……”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在這等等就好!”
姬子恭微微含笑:“怎么,現在不怕撞見牛鬼蛇神了?我可告訴你,像剛剛那種幽靈一般守門的可不止一個,只是我不知道他們以何種方式出現,又以何種面目示人而已!”
夏枯草在這呼嘯的風中有一絲寒冷,風吹進嘴巴,牙齒都在打顫,她又不好開口喊停,想挨姬子恭近一些,又覺得不妥,就只能抓著他的衣袖不放硬挨著。
春風得意之間默默地給暗衛點了個贊,這個家伙今天出現的剛剛好,沒想到夏枯草膽子這么小,暗衛還沒抓住她的腿呢,她已經迫不及待投入了他的懷抱,真好。
姬子恭的邪念讓他得意的在心里哈哈大笑,暗衛在黑暗中猛翻白眼,太子可真笨,每次都讓他干雞鳴狗盜欺師滅祖之事,現在連喜歡一個女人都還要耍花招。
夏枯草隨口一呸,這就是她無法對他產生友誼的原因:“你快閉上你那天方夜譚的嘴巴,再多說一句,撬掉你的牙。”
兩人打鬧間,天邊有了魚肚白,漸漸地從模糊到清晰,天亮了。
夏枯草剛好懶得再與姬子恭同行,這下扭頭就走,消失在樹林間。
夏枯草反感的扭了一下,稍微松開了些道:
姬子恭發現她的異常時,趕緊落到地上,夏枯草全臉煞白,全身哆嗦。
姬子恭的聲音堵然增大:“你個笨蛋,凍成這樣怎么不開口叫停,我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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