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人很準,我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夏枯草心里不服,想反駁,又覺得沒有必要,事實擺在這里百口莫辯,她懊惱不已,可能最近飲食不規律,饑一頓飽一頓的,哎呀,這一單黃了,還得再想法,不然饑腸轆轆會出事的。
“你這身板能扛起五十斤面,十屜蒸籠嗎?”
夏枯草微微一笑:“您說笑了,別看我瘦如麻桿,可我力氣大著呢,我這體型也與日常飲食有關,最近舟車勞頓沒有照顧好自己,您若給這次機會,我感激不盡,當然我馬上就可以給您展示我的力氣。”
“我不能這樣自怨自艾,我還有目標沒實現,我有手有腳,什么活做不了什么盤纏沒有?待我有了盤纏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實在不行,我就每到一個地方短暫停留一段時間掙足盤纏外出發不也是一樣?”
想起白姑姑,夏枯草就濕潤了眼睛,再一看現在這遭遇,吃了上頓沒下頓,睡了今晚沒明晚,就沮喪的嚎啕大哭。
哭過之后好受不少,夏枯草雙目放空,下定決心自言自語道:
想到這,夏枯草飛奔過去,待人少時才笑瞇瞇的找到老板娘,老板娘是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身材有點像包子,這可能是長期吃包子的原因吧!
夏枯草看著老板娘道:“請問你們這里還需要人嗎,我可以打下手,臟活累活都可以干。”
她渴望的眼神眨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老板娘的表情,老板娘打量了一遍夏枯草,搖了搖頭:
夏枯草在老板娘霸氣的眼神下,只得摸摸頭往門外走,迎面撞上一個人,兩人都驚呼。
夏枯草抬頭一看,撞著一個男人,她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沒看著你!”
男人一見這精致的臉蛋略帶憂愁的傷感,聲音柔弱無骨,楚楚可憐的模樣,和自己家里的娘們截然不同,心里就像貓抓一樣,喜歡的很。
再一聽如此有禮數,頓時扭捏的低笑起來:“不要緊,是我不小心撞著你!”
一只豬手從夏枯草的后背伸了過來,抓住了對面男人的耳朵,男人吃痛驚呼:“你干嘛,快放手!”
老板娘渾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好你個吃軟飯的,當著老娘的面都敢跟女人眉來眼去,在自己家橫著走都不會錯,要撞也是她的眼睛長歪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男人哎呀咧嘴的趕緊主動上前討好:“是是,你說得對,我沒有眉來眼去,她錯了,她該道歉好吧?”
夏枯草嘆口氣搖搖頭留下一句話,淡定地走出門外:“歉我已經道過了,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想的一樣,那么惡心,就算他想眉來眼去,我也懶得搭理他!”
老板娘一聽火冒三丈:“唉,你什么意思啊,你還裝清高,我的男人當然魅力十足,你個乞討要飯的,不勾搭我男人才是怪呢!”
夏枯草頭也不回,她的話很傷人,可也沒必要較真,不然在這大街上吵起來不就成了潑婦罵街?還只是為了這么一兩句不成體統的話,有傷風雅。
古話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今天就讓她也當一回宰相吧。
隔壁鋪的老板娘小聲的跟丈夫嘀咕:“賽金花的毛病又犯了吧,見到好看的姑娘就發瘋。”
“呵呵,可不是,當她的男人真是倒了三輩子霉,打不得,罵不得,休不得!”
“唉,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就能打得,罵得,休得?”
“沒有,沒有,那哪能啊,我疼你都還來不及呢!”
“那還像話,警告你啊,少跟那些個狐媚子勾搭,不然我也扒了你的皮!”
夏枯草聽著這些話心里覺得好笑,這嫁了人的女人思維模式果然跟常人不同,女人何苦貶低女人!
這條街可能待不下去的,被這么一鬧豈不是讓人有了話柄,算了,去另外一條街吧,這么想著,夏枯草就順著西街一路拐彎,彎彎道道尋找熱鬧的集市,一路仔細的看有沒有人留下招聘啟事之類的信息。
看了半響,就有點納悶,是個帖子九個都是招木匠,做手藝活的,夏枯草看看雙手,這口飯可能吃不上。
還有一個是布匹加工染色的,夏枯草盯著那張帖子,仔細的看,上面也只是寫了一個地址,并沒有交代清楚待遇之類的。
不過這也算是一條活路不是,既然沿街尋找商鋪做苦力被拒絕,不如去試試去布匹廠做事。
夏枯草歪著頭咬著嘴唇給自己打氣,雖然沒有接觸過,不過只要自己好學應該很快就能上手吧。
這么想著夏枯草就把地址給記住了,仔細一分辨,呵,離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不算太遠,那就去試試吧。
這青石小路還是有點凹凸不平的,還有些許積水,可能是前幾天下雨留下的,房屋與房屋的距離也頗近,近乎為窄。
夏枯草看著這延綿的小路有點打退堂鼓,她離主路有一段距離了,走了這么半天沒有見到一個人,只是門牌號指引著方向。
夏枯草不禁自言自語:“現在要不要放棄呢,怎么會有點偏的感覺,難道是廠房為了不納稅故意選擇在隱蔽的地方?”
腳往前一步,又收回來,又往前一步,又收回來,夏枯草看了看四周,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奇怪。
她靈機一動,以前她也和碧晨一起做過廚房的活,雖不全面,但打下手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這些鋪子還要不要人,她可以留在這里打工啊。
夏枯草回到客棧時已經夜幕降臨了,她回到房間又累又渴,桌子上有茶水,她倒了一杯喝下,就上床睡去了。
那么一定是有接觸才會讓人得逞,夏枯草絞盡腦汁回憶,卻又自己否定,不可能是他,他為人仗義還為她一個陌生人打抱不平,夏枯草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
這世道真像白姑姑所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包裹在出客棧時她還檢查過,什么都在,在出客棧途中,人雖然有時候擁擠,但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
這小偷不可能隔空取物,若有此絕技,怕是也不會再屈于人下做小偷了。
第二天一大早肚子咕咕叫吵醒了夏枯草,夏枯草揉揉眼睛,也沒了睡意。
夏枯草拍拍手為自己鼓掌打氣,心一橫:“反正我就是一無所有之人,這些錢財也是他好心留下,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如此一想竟笑瞇瞇睡去了。
說完夏枯草走進廚房,深吸一口氣,拽住角落架子上的面口袋,用力一扯,將面口袋扯了出來放在地上,彎下腰扎成馬步,腹部用力,額呵一聲,袋子應聲而起,扛在了肩上。
夏枯草正想得意的轉過身向老板娘炫耀,誰知一挪動就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瞬間一個仰倒后腦勺著地,面袋子壓住了夏枯草的肩膀,砰砰作響。
夏枯草還沒反應過來,天旋地轉間聽到了毫不客氣的哈哈嘲笑聲,夏枯草睜開眼就看到包子老板娘笑的花枝爛顫,手點著夏枯草一副早已知曉的蔑視感道:
眼眸睜著,將今日之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依然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紕漏。
陽光還躲在地平線下沒有出來,看起來霧蒙蒙的,加上臨近深山,晨露很重,稍微有點冷了。
夏枯草緊了緊衣服,出去客棧逛了一圈,街上零零散散的有幾家包子鋪,也有不少人坐在店子里在吃,香氣陣陣,飄香十里,尤其在這種斷糧的情況下,夏枯草覺得這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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