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振敞君來了,終于有人陪她說話了,怎能不開心。
振敞君的寶馬,夏枯草也甚是想念,她摸了摸寶馬的毛傲嬌道:“寶馬,你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振敞君也笑了,依舊溫暖,依舊如初,他道:“掌門允我帶你去大赤峰的藏書閣繼續學習。”
夏枯草立馬歡呼雀躍的跑到石寒水的面前,呵呵笑著:“師父,謝謝你!”
眼睛閉閉合合,倒覺得這次好像比上次還難熬了。
云苓默默的握緊了手,新入門的幾個女弟子多數都在她的門下,如此一來,倒可以多打聽一下這個女徒弟的來歷,也好有應對之策。
夏枯草露出一個小腦袋,依舊背對著石寒水,她知道石寒水就在那冰床上,好幾次想開口問點什么,又覺得問不出口。
關上門,從窗戶那里偷偷地望出去,就像被關在鳥籠子里的小鳥,望眼欲穿的感覺。
夏枯草自嘲的笑了,她是和師父獨處久了,人也變得孤獨了嗎?要是往日她早已出去打了招呼,這幾乎幾個月都沒見到過其他人,自己變得孤僻了許多吧。
可那人偏偏又往她這個方向走來,夏枯草定定地看著,他可能只是經過,可當他敲門時,夏枯草徹底的瘋了,她尖叫一聲,沖過去開門,笑的像個看到糖的孩子:“師兄,我在!”
寶馬破天荒的撕叫了一聲,似反抗似掙扎,似無奈,它的叫聲清脆悅耳,逗得夏枯草哈哈大笑。
寶馬帶著夏枯草隨振敞君去了藏書閣,石寒水立與石階之上,耳中猶聞爽朗的哈哈笑聲,忍不住嘴角微彎,她確實像個孩子。
夏枯草邁進熟悉的藏書閣,有久違的親切感,她很八卦的問道:“師兄,你認識新入圓覺脈系的弟子嗎?”
“這幾個月我隨師父下山歷練,并未在山中,聽說新入弟子都交由關向君在帶,你很想念他們嗎?”振敞君眨著眼睛似關懷般問道。
夏枯草看著如此溫柔的振敞君呵呵一笑:“師兄,實話實說,我確實挺懷念和他們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的,但是我更期待如今待在師父身邊的日子,人總要學著長大,他們在圓覺肯定功法進步如飛,忙的焦頭爛額,想見一面怕是難了。”
說到這夏枯草有一絲落寞,師父何時教她功法,不得而知。
振敞君落座之后點頭道:“確實不易,不學會御劍飛行,這兩峰來回約一日路程,應該是沒有多余的時間的。”
“嘿,我也就說說,以后還怕不能見面嗎?”夏枯草趕緊擺手,她見振敞君挺認真的。
振敞君噢了一聲,像個老實孩子,夏枯草坐在墊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師兄此次出去有沒有碰到什么趣事,說來聽聽,我像個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什么樣都快忘了。”
“趣事?你知道師兄是個刻板按部就班的人,只管完成任務,不是那種有空感嘆無聊找樂趣之人,再說跟著師父,怕是沒有你想知道的那種樂趣。”
夏枯草捂著嘴巴呵呵一笑:“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若問這個應該問祁爭或者若風,那才有料。”
“他們二人是與你一同入山的弟子?”
“是啊,是啊,他們啊可……”
夏枯草一提到這幾個哥哥,就有說不完的有趣事,喋喋不休,話如泉涌,振敞君笑而不語,靜靜地聽著,時而配合幾句,這個女孩是一道明媚的風景。
果然不愧呱噪之名。
石寒水屏氣凝神,耳朵里全是她嘰嘰喳喳的話,不過,影響倒不是那么大了,似乎習慣了,這些日應該憋壞了。
振敞君每日辰時上輕音臺,帶走夏枯草,酉時再將她送回輕音臺。
在此期間,夏枯草終于見到了大赤峰的其他師兄師姐,哇塞,不下百人的陣容。
夏枯草天天樂呵呵的跟著他們一起吃食堂,偶爾看著他們修煉御劍,在玩鬧時間同他們一起打鬧。
只是每日晨昏定會和師父石寒水一起浸泡冷泉,無一日例外,夏枯草每逢這個時候都是心花怒放的,師父也越發的縱容她,讓她隨意在冷泉中走動,也可以面對著他,這可是一項大大的恩赦。
只一樣,師父絕口不提,那就是修煉功法之事,就連御劍也不曾傳授口訣。
夏枯草偶爾會失落,但師父待她如初,她也就不再多問,總覺得師父這么安排自有道理。
不過在大赤峰她也會旁敲側擊問一些關于修行御劍之事,眾人見她是掌門首徒,多數還是會給點面子的,她倒是默默記下不少口訣。
云苓手背在身后,靜靜地聽著身后之人所說的事,待那人說完,她微微側身,那絕世容顏讓人望塵莫及:“你所說可屬實?”
“弟子絕不敢欺瞞師父,此事還有兩人可作證。”秋樂鞠躬底氣十足。
“哪兩人?”云苓聲音不輕不重卻也是擲地有聲,不容作假。
此事關系師兄,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秋樂點頭,眼神陰鷙:“同脈子弟于文錦和夏純。”
夏枯草眼見還有最后一字,心中難免激動,她湊近振敞君笑著小聲道:“師兄,求你個事,幫幫忙!”
“何事?”振敞君笑著回問。
“今日時辰尚早,我加緊了速度,現可否在大赤峰逗留片刻,再回輕音臺?”
振敞君看著藏書閣中的日晷,又看了看夏枯草道:“那容我檢查你的筆記。”
夏枯草將抄寫筆記交于振敞君,振敞君一一細看,圈中幾個字道:“做事最忌急功近利,師兄不是不想讓你逗留,只是掌門之命實難違,你應該收一收你愛玩的性子,掌門首徒責任重大,高處不勝寒,更應付出雙倍的心血。”
這是振敞君這么久以來為數不多的幾次教導,而且相當嚴肅,夏枯草木木的坐回原位,低著頭心情低落,即使師兄再和藹可親也是有原則的,看來確實是自己太不居安思危了。
夏枯草點點頭:“謹遵師兄教導,我知錯了。”
振敞君便遞過那抄本不再說話,夏枯草認認真真的把錯別字從新更改。
日子一晃而過,夏枯草已經記不起哪年哪月了,只是這山中四季如春,竟也分不清春夏秋冬,不論嚴寒酷暑,冷泉照泡不誤,沒有一天耽擱。
一日,那寶馬竟興奮異常,好生顛簸,夏枯草坐在寶馬身上膽顫心驚,她已經和這寶馬如此熟了,怎么它還會出幺蛾子呢?
待落到大赤峰,夏枯草才知,原來是十年一次的峰會將要舉行,夏枯草見大赤峰每個地方都插上了一面紅色的錦旗,錦旗上寫著偌大兩字:“峰會。”
夏枯草想出去,可是又沒有信心,振敞君上次來,也沒有和她說上幾句話,他可能只是有事匯報師父吧!
云苓眼角微微下垂,在大赤峰抬頭看著那輕音臺,看她張口師父,閉口師父,說的好像很了解師兄一樣。
看師兄那模樣,倒是和往常沒什么不同,只是那香不應該用完,她每月來的次數有限,但帶的香量很足,今日那香爐卻是熄滅的,若不是師兄有意不用,那就應該是無人點香,他便棄之不用,若是如此,這小徒弟應該確實沒曾貼身服侍過。
不過不能大意,數百年師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他一心修煉,從未想過男女之情,如今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如此古靈精怪的凡人,師兄寂寞百年,雖定力非凡人能比,但終歸是男人,修仙者結眷侶乃是常態,師兄境界已登頂,此刻若動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往日有人如此喧嘩,不是罰抄書就是打掃祠堂,亦或是逐出輕音臺,罰到大赤峰,今日還真是意外。
這個小徒弟不簡單,看似莽撞單純沒心眼,可她的眼神騙不了人,她借打掃之名一直徘徊在雅室門口,若不是她要求合奏一曲,怕是她還不甘離去,她該不會是對師兄動情了吧!
夏枯草回房換了衣物,就坐在墊子上翻看書籍,那是師父布置的任務。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后有人說話:“時辰已到,起身吧!”
夏枯草嘴巴都被凍住了,哆嗦著起了身,石寒水已經往洞外走去,夏枯草忙擺了擺身上的水,緊跟著出了洞口,洞外艷陽高照,舒服極了。
“切記不要偷懶,不可貪玩,不可違規,不可晚歸!”石寒水看著那一雙閃亮的眼睛,手漸漸松開,但愿他的決定是對的。
夏枯草猛點頭,能去大赤峰簡直是夏枯草不敢想的。
自她入輕音臺,整日不是抄書就是看書,總是一個人,師父神出鬼沒,走時找得到有時找不到,簡直憋壞了她。
她與石寒水幾百載,難不成她還不了解石寒水嗎?
夏枯草手上翻著書,心底卻平靜不了,那仙子的音容笑貌時不時的就會蹦出來,夏枯草合上了書,閉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弟子參見掌門。”是誰在說話?夏枯草猛地睜開眼跳起來,將門開了個縫隙,從縫隙一看,果然是振敞君,難怪聽聲音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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