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洞中有多少妖魔,在這里我們不得勢,寸步難行,容易被圍攻,如今又找不到洞口,師兄,你看我們是不是需要兵分兩路,一路找出口,一路繼續追擊妖魔,徹底鏟除它們?”
謙炎難得開口,一開口就叫人陷入沉思,吳骷髏嘆口氣:“師兄的話固然有道理,可是剛剛合我們全部人之力尚未有勝算,再兵分兩路,莫不會連門都沒找到,我們都要陷入虎口了。”
這鼠妖和尖嘴龍道行高深莫測,她吹奏梵譜,也只不過將它打回原型,并無受挫。
若再次遇上,卷土重來,她不一定有辦法,不過梵曲幾百首,她就算是吹到吐血,也是不會停的,總有一首可以制服他們。
王縉云也舉起手來:“我同意,我身上也有傷,跑了這么一會,就感覺吃力,真要再次對敵,恐怕體力不支,再者那兩個妖魔必定對這里極其熟悉,萬一前面有埋伏,我們進退兩難,我認為還是要有對策為妥。”
子軒受傷頗重,他也只是運了一周天的功,就跟著大伙,前進了好一會,突然有人哎呀叫了一聲。
是秋樂,她氣喘吁吁手撐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師兄,我不行了,我覺得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剛剛搏斗許多人都受了傷,總要療傷之后再行前進,萬一遇到了比剛剛那兩個妖魔還厲害的,我們這群傷病豈不是束手無策?”
夏枯草再道:“那你們可否知道鼠妖和那尖嘴龍的去向?”
那鬼魂依然搖搖頭:“不知,他們穿墻而過,也許這里有結界,我等反正進不去。”
夏枯草點點頭,也對,肯定有結界,她問了不止一只鬼魂,都說不知他們去向,那定然是別人進不去的地方。
“是啊,且單獨行動太過危險,師妹如今笛音可驅魔,少了她我們更是機尋找會渺茫,除她之外,哪還有合適的人選去找出路?”
振敞君頗為頭痛,“我愿意去尋找出路,為你們通風報信。”
秋樂突然睜開眼睛,自告奮勇!
振敞君看著她想了想:“師妹這份心意我們領了,只是這洞中怪異之事頻發,這單獨行動要冒很大的風險,師妹有此想法固然好,可是……”
“不如我同師妹一起。”王縉云見振敞君有些為難遲疑不決,便站出來道:“我同師妹師承地藏,本該有難同當,且臨出山之時,師父特意囑托,我不能丟下她一人。”
“既如此,那就辛苦二位師妹了!”振敞君點點頭,松了一口氣,在座之人都是重中之重,誰也出不得事,如今二人一組倒也妥當。
夏枯草倒是對秋樂印象又好了一分。
待二人走后留下個不大的位置,夏枯草也坐了進去,身旁幾人繼續運功療傷,她就隱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頭頂之上偶爾有振翅飛翔的聲音,不禁讓她好奇,這山洞之中還有飛鳥?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師兄們才收了功,夏枯草隨著眾人起身,振敞君點點頭再次拿出羅盤道:“為了破除鎖魂陣為了山下的百姓,我們不能退縮,即使知道前面龍虎之穴也要闖,各位做好準備了嗎?”
他的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決心很強,大家都點了頭,六人便從新朝前摸索。
果然羅盤最后指向一面閉合的洞壁,夏枯草與身旁的鬼魂確認了眼神,沒錯,就是這里了,鼠妖和尖嘴龍最后就是從這里消失的。
“羅盤指向這里晃動的厲害,說明這里有什么東西干擾了它。”振敞君輕聲道。
“會不會與這面石頭有關?”龍窩君試著用手扣了扣那石頭,聲音清脆。
“有可能,石頭之后也許別有洞天。”吳骷髏將耳朵貼在石頭上,想聽出點什么,而后突然道:“我聞到這里妖氣沖天啊!”
“那就是在這之后沒錯了,可是怎么進去呢?”子軒蹙眉,他的平生頭一次對陣妖魔,緊張可想而知,更何況剛剛被那兩個家伙虐慘了。
“這石頭看起來沒有裂縫的痕跡,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莫不是設有結界,障眼法?”謙炎仔細看過后道
“即使如此,破了結界如何?”吳骷髏手上的劍說著就拔了出來。
“會不會太大張旗鼓?”子軒的眉頭又蹙了一下,身子也瑟縮了一下。
“你有好辦法?”吳骷髏第一個恁他。
“沒有,”子軒弱弱地回了一句,夏枯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論如何,我和你并肩作戰!”
子軒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他重重的點頭,朝著夏枯草笑了一下,那笑容苦澀。
振敞君舉起了手中的淵端劍:“這道墻后不知道是什么,若我們強行穿墻而過,就是進入敵人腹地,自然受制于人,可是師命難違,百姓蒼生為大,此地不除,將來會有更多人遇難,我們不得不進,這是我們立命之本,職責所在。”
說完,手中的淵端劍以雷霆之勢在石頭之上劃破了一道印痕,那印痕如波浪一般上下搖晃,果然是結界,只是淵端劍并沒有打破結界只是將結界驚動。
“助我破結界。”振敞君手上的淵端劍再次發力,一股真氣直指結界,龍窩君趕緊向振敞君的后背輸入法力,子軒,吳骷髏,謙炎瞬間也向振敞君輸入法力,他們似葡萄集結在一起。
夏枯草急的腦門上都是汗,手心的無笛隨時準備著,這很危險,若他們無力破陣,此刻受到攻擊,那就是一石五鳥,所有人都要受傷的。
澎的一聲,自空中傳來一聲巨響,氣流撲面而來,夏枯草的頭發被吹的狂風亂舞,她忙用袖中遮面,那五個人瞬間震倒在地上,夏枯草忙呼喚師兄,話還未說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結界是破了,一個洞口赫然出現里面依舊黑暗,可在黑暗之中卻傳出無數咯吱咯吱的響聲,像是機械轉動,機械連接處不合拍發出的刺耳聲音一般。
眼中似有無數白點在像他們靠近,夏枯草忙拍著振敞君道:“師兄,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靠近。”
她連忙看向身后,奇怪,怎么一只鬼影都沒了,瞬間消失了?那對面是什么,竟讓看熱鬧的鬼魂一哄而散?
夏枯草懊惱的拍著腦門,這次出來就不該裝逼,那火折子怎能離身,都怪她太高估了修仙之人的御火的能力。
振敞君體內的真氣此次消耗甚多,如今再次點燃火苗,顯然不如以前旺盛,可也足夠了。
“快撤!”夏枯草大喊一聲,眾人看到那情形一躍而起,連連后退,吳骷髏驚恐的大吼:“這是什么鬼,怎么那些骷髏都站起來了?”
夏枯草嘆口氣,這倒是實話,若是鬼魂,還要互相認識,那也是心大閑的蛋疼。
這里沒人比它還熟悉地形,若想跑易如反掌。
夏枯草的腳每走一步都深覺罪惡,不知是哪個亡魂的身體,不停地咔嚓咔嚓被踩斷,他們可都在黑暗中瞧著他們呢,萬一踩到了當事人的,待會豈不是不好求助?
前面的振敞君速度非常快,夏枯草自然落在最后,索性身旁有鬼魅,他們都是好人,倒也不可怕。
瞬間他手指的火苗再次燃起,看來師兄的追蹤術了得,他另外一只手上有個羅盤,羅盤指針不停地在動,卻都指著一個方向,他腰間的欲情絕不停地閃動,散發著紅色的微光,倒是夏枯草腰間的金鈴此刻沒了動靜。
夏枯草邊跟在后頭追蹤,邊想,這金鈴當真是要遇到足夠震懾得了它的妖魔才會有異動,且萬分靈性,可響可不響?
她趕忙搖搖頭站起身晃晃,強打起精神來,便又跟那些鬼魂聊上了。
“那好吧,找一隱蔽之地,療傷。”振敞君四處一看,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洞穴,這個洞穴就是洞壁下面的一個凹槽,倒是可以盤腿坐下七八人。
夏枯草自動請纓看守,剛剛她沒有攻擊,沒有正面迎戰,所以也沒有身體上的傷害,只是吹笛耗氣,如今坐在洞外突然有了一絲瞌睡。
“師妹剛剛所奏為何曲,似有降妖魔之力。”振敞君突然問道。
夏枯草手指尖端摸了摸無笛,呵呵一笑:“臨下山前,師父怕我無力自保,所以教了幾首戰曲,說是這些曲子是戰場之人所創,對妖魔有震懾力,不過威力有限,你剛剛也看到了,傷不了它們分毫,還是要靠各位師兄師姐高超的法力對陣。”
“師妹過謙了,雖不能傷它們,卻是可以拖延片刻機會,對陣如此強大的妖魔,這對我們而言有片刻進攻的機會實屬難得!”龍窩君從不吝嗇自己的贊賞之詞。
振敞君大喊:“大伙跟著我,追上去!”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特別矮只有半截身子的小鬼,他身旁經常跟著一個以頭發遮面的女鬼,和一個無頭尸鬼。”她拜托那三個小鬼查一下同來的女童的蹤影,結果現在還沒有結果,也不知去了哪里。
那鬼魂茫然的搖搖頭:“像你描述的,這里多半都是這個情況,再者我們整日與黑暗為伍,哪有興趣互相認識,擦肩而過也不過是氣流瞬間的改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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