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動試試?”子軒悠悠地收回手,夏枯草有些疑惑:“這就好了?”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學藝十年,又不是白學的。”
子軒用手握住夏枯草的手,呵呵一笑:“東海三千米下的陰陽魚皮做成的鎖魂繩,怎么可能失靈,這東西與主人心靈相通,只怕是有人不想讓它靈才給你造成的錯覺!”
夏枯草微楞:“陰陽魚皮做成的鎖魂繩?這東西世間難得,怎會出現在此?”
姬子軒微微一笑,從窗戶翻進來,依舊是那高傲的語氣:“這人間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夏枯草穩住他的肩膀,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溫柔:“你可以,相信我!”
窗外有輕微的響動,夏枯草忙放了手,站起身來往窗口走去,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夏枯草立馬戒備,待見到來人,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好不容易才說出幾個字:“二哥?你怎么在這?”
子軒點點頭:“你是怎么被人關住的?你不可能讓人下了蒙汗藥渾身無力吧,他們能鎖住你?”
他剛剛偷偷地觀察過從夏枯草體內迸發出的銀針,他給夏枯草輸入真氣,真氣將這封脈的針彈了出來,這才讓夏枯草醒過來,難為這江湖大夫看不出病情,如此一來,只能讓人認定夏枯草已死,而這不過是假死,是誰處心積慮的想要夏枯草求死而不能呢?
夏枯草動了動手:“姬子恭說我的手腳是被什么東西鎖住的,不過這東西時而另時而不靈。”
夏枯草點點頭,半信半疑:“那你快些告訴我計劃,這青天白日的,我們怎么離開?”
子軒湊過頭來在夏枯草耳旁小聲嘀咕:“像這樣!”
說著就攬住了夏枯草的腰,他的劍已然在弦上,整裝待發,御劍飛行。
夏枯草拍掉他的手搖搖頭愁眉苦臉:“這兩個朋友我必須帶走,我和他們共生死。”
子軒見她如此堅定的表情,看來她是上火了,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夏枯草呢,他呵呵一笑道:“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要不這樣,我們翻墻?我知道一條小路,無人!”
“嗯?”夏枯草掏了掏耳朵,“這里戒備深嚴,如今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呆在這里,要是被逮住,我這兩個朋友可就要被連累蹲大牢了,你有把握嗎?”
子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拍胸脯:“你放心我早都打聽清楚了!”
不用打聽,他自小在這皇宮里摸爬滾打,早都對這里了如指掌,哪個城墻有個狗洞,他都知道。
夏枯草只能點頭,拍了拍子軒的肩膀:“我相信你,全靠你了!”
夏枯草出門時還是有些膽顫心驚,她扶著碧晨,如果被彈飛,那兩個人都要飛出去了。
在門口,她試探性的伸出一只腳,沒什么反應,再伸出一只腳跟上,依舊沒什么反應,夏枯草有些猶豫吞口水,子軒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過她,將她拖出門外:
“喂,快點,不然就要錯過最佳時機了。”
這一踉蹌夏枯草才相信,真的那個東西被接觸了,唉呀媽呀,她瞬間對著子軒揚起大大的笑臉:“還是二哥本事大!”
姬子軒呵呵地笑了,毫不謙虛:“那是!”
夏枯草跟著子軒一路小跑,碧晨雖然依舊畏畏縮縮,可不知為何,她一路跟著夏枯草,默不作聲,卻極其配合,這大概是深入骨髓的相信吧。
簡陽在一旁幫忙給她撐起另一只胳膊,在一處城墻停了下來,這一路果然沒有遇到什么侍衛,連宮女都沒有。
“這還有路嗎?”夏枯草望著高墻有些無奈的道。
“當然有!”姬子軒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墻角的洞。
夏枯草扭頭看過去,笑容僵硬在臉上,不是因為那是狗洞,而是因為那狗洞很小,只夠一個小孩子爬過去。
夏枯草指著這狗洞,有些想笑:“你這路是不是有些窄了?”
姬子軒有些尷尬,往年他確實還小的時候才從這里鉆過去,他忘了現在的他早已長大,這個洞他們鉆不過去了。
“拿我們就飛過墻去,我先帶走你,再過來接他們!”
“不行,你先帶走她們,最后接我!”夏枯草反駁的很快!
姬子軒無奈的嘟嘟嘴巴,只能同意,他一手抓住簡陽,一手抓住碧晨,嗖一下竄了過去,夏枯草咂咂嘴:“這高墻倒是攔不住他,卻攔住了她,同是修仙之人,差別咋這么大呢。”
子軒的手搭上夏枯草的腰間是,夏枯草主動伸出胳膊,回避了腰間,子軒只得握緊他的胳膊飛身而起。
這一路倒是順暢,剛出宮墻,就聽皇宮之內敲鼓擊鑼,子軒忙道:“快走快走!”
夏枯草和簡陽架起碧晨就跟在子軒身后狂奔,一輛馬車停留在樹蔭底下,子軒忙打開窗簾道:“上去吧!”
夏枯草震驚,沒想到子軒還能搞來這東西,倒讓人意外。
馬車很快駛出百丈外,在城門口欲出城時,夏枯草眼見看見了門口貼的抓人告示,眼睛瞪得老大,忙朝子軒喊道:“喂,停停停,別慌,別慌我們被通緝了!”
子軒也有些意外:“這么快?”
就是啊,他們從逃跑到這城門已然不慢,沒想到這城門口已經貼上了告示,這辦事效率快的讓人想哭。
夏枯草拍了拍簡陽道:“喂喂,你不是大夫嗎,有沒有什么東西可已讓人迅速變成麻風病人?”
簡陽搖頭:“就算有,我們也走不出去,碧晨的標志太明顯,你看那畫像,一點沒錯。”
夏枯草忙看去,果真如此,那畫像上的一道長長的傷疤讓人乍一看觸目驚心。
子軒將馬車趕至一旁:“那我們只能棄車而行,可是這里是姬子恭的天下,他部署的這么嚴密,只怕是寸步難行。”
夏枯草蹙眉:“棄車怕是行不通,碧晨這個樣子只怕是走不遠,我們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那就只能變身!”子軒口出驚人!
夏枯草驚訝:“變身?”
看著這一身男兒打扮,夏枯草多少有些熟悉,她在無暇山上一直穿的和師兄弟一樣的外袍,只不過頭發可以半披,如今把頭發束起來,倒有股英氣。
夏枯草用手抿了抿頭發,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服,看了姬子軒一眼,姬子軒立馬豎起大指姆,不知有意調侃還是怎樣,夏枯草直接無視他。
碧晨的模樣早已變了樣,那道傷疤不見了,子軒用氣護住了她,只能暫時改變容貌,為了留住這輛代步馬車,簡陽的衣著和姬子軒的差不多,轉眼就成了翩翩公子,倒讓夏枯草看出了他以前的樣子。
子軒故意蹙眉:“三人?”他看向夏枯草的身后,夏枯草忙讓開指著碧晨道:“我的好朋友碧晨,她受了驚嚇現在極需要安全的環境。”
簡陽并沒有覺得很驚喜,他反倒惆悵:“你身歸仙列,修習道法,怎可如此優柔寡斷,瞻前顧后,我和碧晨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沒什么可怕的,你卻不同,你心中有使命,身上背負蒼生道義,我們怎能做你的絆腳石,你切不可任性!”
夏枯草一把拉住簡陽的手眼中含著淚花,一眨不眨的看著簡陽搖頭道:“不,不是,你們沒有被任何人放棄,你愛的,愛你的,都還在,你要堅強,我相信你一身醫術在哪里都可以遍地開花救死扶傷。”
“我還……可以嗎?”簡陽似自言自語伸出五指來看,下一秒又不確定的搖搖頭:“不,我不可以!”
簡陽嗤笑:“我們是被老天放棄的人!”
夏枯草沒想到從前熱心淡定清心淡雅的名醫簡陽如今已經如此悲觀,是時光磨掉了他那高貴的傲氣和自信。
夏枯草忙擺擺手:“啊,謝謝你還不成嗎,你不要跟我咬文嚼字嘛,你能找到我,我對你感激不盡呢!”
夏枯草差點尖叫出聲,欣喜若狂奔過去,抓住子軒的胳膊激動的道:“你是師父派來就我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被埋在這宮中出不去了呢!”
子軒有些不滿噘嘴:“為何一定是你師父派我來,不能是我自愿來救你的嗎?”
夏枯草蹙眉,那日夏紫珠前來挑釁,姬子恭莫名的出現,難怪她撞門沒有反應,怕是姬子恭故意捉弄她,讓她在夏紫珠面前像小丑一樣呢,更讓夏紫珠憎恨于她,真是可惡!
“我給你解了它!”子軒說著手心就瞬間燃起了火苗一樣的東西。
剛剛那些大夫已然都放出了宮門,母妃也已經祭拜,夏枯草也已經找到,如今再也沒有什么理由呆在這曾經帶給他無盡傷害和害怕的地方了,如今他只想帶著夏枯草回到山門。
“簡陽,正因為我心中有道義,才不能放任你們不管,我若救不出兩個無辜愛我之人,何談救蒼生,難道你們不是這蕓蕓眾生最該眷顧的人嗎?”夏枯草眼神堅毅。
“呵呵,這才像話,說說吧,這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子軒這才看到夏枯草身后的簡陽,其實之前他看見夏枯草握著他的手了,故意問道:“這人是誰,又是怎么回事?”
“這是簡陽,也是我的好朋友。”夏枯草忙介紹簡陽而后道:“現在不是敘家常的時候,你有沒有辦法,快點帶我們三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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