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批人馬騎著馬從遠處飛馳而來,驚起了飛鳥,灰塵繚繞遮了半邊天。
“是不是姬子恭派人來抓我們的?”夏枯草小聲道。
“當然重要!”夏紫珠瞬間激動“你不死,姬子恭的眼里怎會有我?你必須死,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得到他!”
“你不是他的菜,就算沒有夏枯草,也會有其他女人阻礙你!”子軒冷哼。
夏枯草將碧晨安置在一顆大樹后,簡陽在一旁看著,夏枯草跑回路邊,躲在灌木叢后看著那二人的情況。
夏紫珠見那三人要逃,急著追趕,奈何無分身之術,子軒步步緊逼,根本不給她空隙,夏枯草帶著二人不久便跑遠了,進了深山老林里。
這里樹木茂盛,容易躲避,子軒定然會來尋她的,她們也跑不遠,不如先找地方躲藏。
夏紫珠怒目,手指著夏枯草:“你……今日算你走運,不過你給我小心點,我不會放過你的!”
夏枯草蹙眉,這應該是個很大的麻煩吧,如果夏紫珠一直跟著她,那么碧晨和簡陽應該會一直處于危險之中吧。
夏枯草微點頭:“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對姬子恭真的無感,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的命對你來說這么重要嗎,殺了我你也過不安生,不如你助我回無暇山,往后我絕不會再出現!”
子軒搖搖頭:“不確定,夏紫珠一直跟著我們怎么辦?”
“是啊,是要想辦法甩掉她,若可能我真想讓她伏法,讓她得到該有的懲罰。”
夏枯草心里有些不甘,卻無可奈何:“看我修了這么多年的仙,依舊看不透!”
“人生一世,本就有諸多無奈和想為又不可為之事,若能隨心所欲,不就變成另一個夏純了嗎?”姬子軒看著這煙塵滾滾而去,心情復雜。
他又何嘗不是,心中的仇恨有執著也有無奈,只能讓時間帶走傷痛,帶走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這些恩怨也就結束了。
“唯有時間可改變一切,我們只需慢慢等,這就是我們摒棄七情六欲得到的回報!”子軒稍有惆悵:“我們該走了,他們二人呢?”
夏枯草忙站起身,這才想起碧晨二人還在躲藏呢,趕緊向林子里去。
離那顆大樹越近,夏枯草心里跳動越快,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怎么回事,她輕聲喊著:“簡陽,碧晨?”沒有人回答她,空氣安靜極了,空落落的,夏枯草快走兩步趕在子軒前頭,頭往樹后一探,一把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夏枯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嚇了一跳,動都不敢動。
樹后走出來一個人,姬子恭手拿折扇悠悠地走出,面帶笑容,眼神卻不是看她的,他輕啟朱唇,聲音看似柔和實則凌厲:“五弟,別來無恙啊!”
這……夏枯草有些錯愕,身后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拿了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應該是姬子恭的暗衛,那姬子恭口中的五弟又是誰?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枯草驚訝的看著慢慢跪下去的子軒,驚道:“他為何稱你為五弟?”
子軒眼神復雜的看向夏枯草,張嘴想解釋,奈何被姬子恭搶了先,他的扇子輕搖,一臉驚訝的模樣:
“怎么,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瞞著你?我本以為他帶你出逃,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是不同,沒想到也沒有那么重要噢,和我還是有千差萬別的!”
夏枯草蹙眉,子軒有些急了,他看著夏枯草道:“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夏枯草點點頭:“無妨,這些事是你的家事,你沒必要解釋的,我只是初次聽到好奇而已,看來你是皇家中人?能去無暇山拜師學藝也是很大的勇氣呢!”
姬子恭見激將法無效,不由地冷哼:“修仙之人不是追求的清心寡欲嗎,五弟為何明目張膽地回來跟朕搶女人?你知道后果嗎?”
姬子軒搖頭:“皇上,臣并未跟您搶女人,這夏枯草是我奉師命召回的,她是無暇山掌門的首徒,事關重大,臣不可不出手,今日我重您是我的哥哥,給您叩拜禮,來日再見還不知何年何月!”
“你是諷刺朕活的不如你長久?”姬子恭有些惱怒,這姬家皇族本就不遺余力崇尚修仙,得長生不老,可偏偏又放不下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這姬子軒一介廢妃之子,被趕出去修仙投入無暇山,如今倒笑話起他來了?
“不敢,不敢,”姬子軒面無表情的反駁,“臣只是道出實情,還望哥哥能夠放師妹夏枯草返山修行,臣好向掌門交代!”
“哼,什么掌門,朕是真龍天子,朕的皇后豈能說走就走,若真來要人,就讓那個掌門親自登門,我到要看看是怎樣的仙風道骨,不解風情,拆散一對鴛鴦。”姬子恭大手一揮,扇子合上了。
“姬子恭,不準你對我的師父無禮,你雖是皇上,不過也只是掌管人間百姓,有什么資格詆毀神仙!”夏枯草忍無可忍,略微憤怒。
“哈哈哈哈……”姬子恭的笑聲回蕩在山上,“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他若是神仙,就應該能聽到我的話,要人就請親自來!”
而后看向姬子軒:“你還是隨我回宮呆幾日吧,那是生養你的地方,總不好來去匆匆不留痕跡,有你陪著她完成大婚,也算是有人做了見證。”
姬子恭在夏枯草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輕蔑的朝著姬子軒一笑:“帶走!”
姬子軒蹙眉,可是夏枯草脖子上的劍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刀劍無眼,若傷了就麻煩了。
夏枯草見那兩人欲給他綁上繩子,忙喊道:“師兄,你走,別管我,去告訴我師父,他定然有辦法!”
姬子軒搖搖頭:“我不能放你一人在那里,我要陪著你!”
夏枯草惱怒的嘆口氣,姬子恭又哈哈大笑:“莫不是真的妾有意郎有情?那你們兩個可是一個都活不了!”
“放屁!”
“沒有,絕對沒有!”
夏枯草與姬子軒二人幾乎同時回答,姬子恭樂呵一笑:“別緊張,沒有就好,沒有就跟朕一道回去吧,折騰一天朕也是乏了,今夜夏枯草侍寢!”
“啊?”夏枯草有些迷茫的看著姬子恭,可惜他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徒留姬子軒在一旁哇哇大叫:“大哥,萬萬不可,大哥……”
夏枯草和姬子軒被人壓著上了不同的二輛馬車,夏枯草百思不得其解,她扭頭看向壓著她的人道:“什么是侍寢?”
那人冷漠不語,眼神都不給夏枯草一個,夏枯草又拍了腦門再問:“看來你也不知道,那你總該告訴我,我那兩個藏在樹后的朋友在哪里吧,他們怎么樣了?”
那暗衛依舊不語,夏枯草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總結了一句:“啞巴!”
話剛畢,簾子被人拉開,姬子恭的臉赫然出現,他彎著腰走了上來,暗衛自動下了車,姬子恭坐在夏枯草的身旁,手一伸將她攬進了懷中,夏枯草立馬掙扎。
“別動,若你乖乖的,我就可以回答你剛剛的問題!”姬子恭閑庭信步般自信從容。
“你放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我饒不了你!”夏枯草從不受人威脅。
姬子恭呵呵地笑了起來:“你這股勁,我很喜歡!”
姬子軒冷笑:“我乃無暇山弟子,自然有師門庇護,而你是無暇山的棄徒,又有害人之心,害得還是姬子恭的心上人,你說我們誰死的更快?”
“你若現在讓路,我這用一錠銀子買來的馬車也就不用你賠償了!”
夏枯草見這二人糾纏在一起,忙拉著碧晨和簡陽找地方躲避,那馬車已然不能再乘坐,只能想辦法躲避,免得拖了子軒的后腿。
她相信子軒的能力,可奈何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還有傷在身,能不拖就不拖。
夏紫珠一眼道破,夏枯草帶著那二人確實很難跑掉。
子軒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了,他自然記得對面的女人,和他們一同上山的名為夏純的女人,只不過對于后來被趕出山門之事也是道聽途說,只是沒想到她和夏枯草還有如此淵源。
夏枯草見子軒被那夏紫珠纏住無法脫身,而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夏枯草無奈只能跑出去大喊:
沒想到夏紫珠的功法如此高深,她二人打了這么久竟然還無法分出勝負,她蹙起了眉頭,似乎有很多人朝這個方向來了,她聽到了嗒嗒的馬蹄聲,很多很多。
會不會是姬子恭帶人來追他們了?
夏紫珠眼神陰鷙,牙齒咬緊:“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夏枯草被她嚇到了,瞬間大罵:“瘋子!”而后看著子軒道:“快走,人到了!”
子軒一把摟過夏枯草的腰飛身而起落入草叢中,夏紫珠也瞬間躲藏起來。
“哼,想的到美,癡心妄想,今日夏枯草的命必須交出來,是她食言在先,后又截我人質,今日我看你如何帶走他二人。”
“夏紫珠,有人來了,如果我們被抓回去,你覺得你還會有機會翻身嗎,你來殺我,姬子恭第一個殺得就是你!”
“哼,怕是第一個殺得是你這位情郎吧,怎么,你怕他給我陪葬?”夏紫珠雖然停了手但依然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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