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陽開車駛過,他減慢車速,想喊于多多,卻又猶豫了。
自己既然不打算娶于多多,又何必招惹她。
孫旭陽一腳油門,汽車向前駛去。
于多多無意中掃見孫旭陽的黑色帕薩特。
她愣了一下,孫旭陽沒看到自己嗎?
于多多來到歐羅巴西餐廳,她看到門口外賣的冰淇淋,標價三元/支。
于多多上下尋找,還是沒看到五元/兩支的標價。
服務員對于多多問道:“美女選什么口味的?”
她嘀咕道:“怎么漲價了?!”
年輕的服務員詫異,“沒漲啊,我來二年了,都是三塊錢一支。”
于多多尷尬地笑了笑,走進餐廳。
她仿佛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說,“服務員說,五元兩個,她非讓我賣兩個,給你一個吧。”
劉詩怡見于多多進門,朝她招了招手。
于多多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劉詩怡莞爾一笑,“我知道你一向準時,已經點了夏威夷披薩、薯條、雞翅,還有薰肉卷。”
于多多抿嘴笑道:“又讓你破費了。”
劉詩怡一臉無奈,“你呀,跟我客氣什么。”
服務員送上來兩杯香草冰咖啡。
劉詩怡對于多多說道:“你的最愛。”
于多多笑了笑,“你還記得?”
“那是當然!我們那時候每天傻傻的,多開心。”
“開心嗎?我覺得那時候各種卷紙,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劉詩怡愣了一下,“不是吧,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都不用記筆記的。”
“姑娘,我不記筆記是因為我懶。”
劉詩怡長舒一口氣,“我發現你是懶人有懶福,你不記筆記,袁野都把筆記給你記得工工整整的。”
于多多淡然一笑。
服務員送上劉詩怡點的菜品。
兩個人不再說話,默默地吃了起來。
于多多兩塊披薩入肚,沒有了饑餓感,便有了閑心。
她對劉詩怡問道:“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劉詩怡一指盤子里的雞翅,“你先把雞翅吃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于多多實在地拿起雞翅,“你說吧。”
劉詩怡笑了笑,“袁野還在南京嗎?”
于多多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們好幾年沒聯系了。”
劉詩怡凝視著于多多,“我真佩服你,說放下,就那么徹底的放下了。”
“不放下又能怎樣?我不會去南京,他也不會回遼城。”
“如果你真愛他,你可以隨軍啊。”
于多多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想像我爸爸一樣,一年才回老家一次,奶奶病了,都是最后一個知道。我要陪在我爸媽身邊,陪在我姥姥、姥爺身邊。”
劉詩怡嘆息一聲,“初戀是不是都不會修成正果?”
于多多想了想,“也不能這么說,我們院的二鵬和朵朵從小青梅竹馬,現在過得也挺開心的。”
“你那是青梅竹馬,我說的是后來一見鐘情的那種初戀。”
于多多眨了眨眼睛,“不管是不是初戀,只要是一見鐘情,我感覺都不太靠譜。”
劉詩怡詫異:“為什么?”
“一見鐘情太盲目了,他只適合談戀愛,不適合居家過日子。”
劉詩怡幽幽地說道:“你總是這么冷靜。”
于多多淡然一笑,“不是我冷靜,而是旁觀者清。”
劉詩怡長舒一口氣,“胡兵最近常來我們銀行。”
于多多皺了皺眉,“你們分手這么多年了,他還找你干嘛?”
“他現在是大客戶。”
于多多審視著劉詩怡:“他是故意來找你,還是公事公辦?”
“有公事。當然他對我……”
于多多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江誠知道嗎?”
劉詩怡皺了皺眉,“他怎么會知道?”
于多多想起老話說的好,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真是百分之百的正確!
劉詩怡果然不是閑著沒事找她吃飯。
于多多直接問道:“你打算怎么辦?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劉詩怡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你說,我和胡兵還有機會嗎?”
于多多皺了皺眉,“我覺得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你們在一起時,有一次吵完架,我跑到我家哭的事情了嗎?”
“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
于多多說著和程玲一起走出公司。
她沒有打車,而是慢慢走著。
于多多輕輕敲著桌子,揣測著劉詩怡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午休時間一到,于多多拿起背包走出財務部。
程玲剛好從行政部出來,她對于多多問道:“妞兒,去哪兒吃飯?”
于多多笑道:“我倒是想,可惜沒有男同學約我,只有女同學。”
程玲一臉羨慕:“你們可真會享受生活。”
于多多說著:“我也就是路邊吃口牛肉面的人,是我那位同學特別有情調。”
于多多無聊地坐在電腦前,她看著空空的花瓶,思索著自己要不要真的訂束花?
手機響了一下,于多多拿過手機,見是高中同學劉詩怡發來的微信,“中午有時間嗎?請你吃飯。”
于多多詫異,劉詩怡在銀行工作,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怎么會想起找自己吃飯?難道是要結婚了?
“約了同學去歐羅巴。”
程玲一挑眉:“男同學?”
歐羅巴西餐廳,那是她青澀初戀開始的地方,也是結束的地方。
她曾經非常愛吃歐羅巴的冰淇淋,一次可以吃兩支。可現在,她好像已經忘記了那甜甜的味道。
“放棄也好。”程玲說著,往樓梯口走去。
關露眨眨眼睛,思索著程玲的“放棄也好”是幾個意思?
“歐羅巴怎么樣?”
“OK!我十一點五十左右能到。”
于多多回復完劉詩怡,慢慢放下手機。
于多多輕輕敲了一下桌子,不管劉詩怡想干什么,反正午飯是有著落了。
她回復道:“有時間,我們在哪兒見?”
關露往門口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對程玲說道:“今天早上沒有人給于多多送白玫瑰,她上班時手里也沒拿花。”
程玲了然:“哦,看來對方已經放棄了。”
關露點頭,“多多也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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