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侯親自上門提親,提的還是自己的唯一的弟弟,不但一表人才、文才出眾、風評極好,此次科舉還必然高中,最重要的還是明家不得納妾的組訓,種種條件都讓劉侍郎滿意不已,對這門親事樂意至極。
于是,明方德就順順當當娶了如今這位夫人,劉氏。
明方正沉吟片刻,慎重道:“這件事似是而非,說是弟媳婦是有口無心,要說她故意挑撥有可能也有點像,可她畢竟是子初(明方德)的媳婦兒,我們不能輕易下這個判斷。”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慎重些。”甄若蘭點頭贊同道,她沒指望夫君一聽就信了,其實她自己也是不太想這樣懷疑的。
劉氏進門后,對她這個嫂嫂一直非常敬重,從來沒有像有的妯娌之間那樣,算計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劉氏知書達理,和自己很能談得來。
甄若蘭的祖父是太子少傅,父親是御史大夫,甄若蘭從小起就飽讀詩書,極有教養,從未和別人有過齟齬,因此也不愿意將人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但是這件事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孩子,甄若蘭就算多么不愿意想復雜了,可也還是有那么一絲擔心,不得不將這件事擺到夫君面前,把事情查清楚。
明方正和妻子二人左商量,右掂量,最后想出一個比較溫和,不易被察覺的辦法。
轉天,甄若蘭早早地到女兒房里,看著她吃了飯,喝了藥,乖乖地躺在被窩里,和自己撒嬌。
沒過一會兒,劉氏果然就來探病了。
“嫂子,你在啊?”劉氏既驚又喜地看著甄若蘭,親近地說道,“往常這個時候,你不都在前廳理事嗎?”
甄若蘭笑了笑,“嗯,我讓荷葉替我看去了,左右都是那些事,也沒什么好理的。月娥,來,你坐這兒。”
甄若蘭讓丫鬟拿來一個軟綿綿的墊子,墊在床前的一個圈椅上,解釋道:“現在天寒,人總坐著不動,就特別怕涼,還沒到開爐節,生炭盆又怕熏著了囡囡,我就讓人多備了幾個棉墊子,坐著暖和也舒服些。”
“還是嫂子想的周到!”劉氏舒舒服服地坐在圈椅上,和甄若蘭聊著些天氣啊、吃食啊這類的家常。
聊著聊著,話題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兒女上面拐。
甄若蘭一臉懊惱和自責:“月娥,前兩天聽你說,玉兒最近老是哭鬧,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怪我,這陣子忙著囡囡和敏兒,沒顧得上玉兒,我這個大伯娘實在太不稱職了。”
劉氏拉著甄若蘭的手,道:“嫂子這是什么話,你每天當家理事,整個侯府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多少事要你做主!我平時還不覺得,要不是你懷著敏兒不便,再加上做月子,我幫忙理了幾個月,都不知道當家這么難!”
“說起玉兒來,唉!”二夫人劉氏一臉苦惱,“玉兒這孩子,真是不如乖巧。”
“哪里啊,”甄若蘭露出苦笑,“都被我慣壞了,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給折騰病了!”
明如溫眨巴著眼睛,內心期待地看著二人,阿娘這是要試探劉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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