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明方正夫妻都以為小姑娘是好奇，沒幾天就該看膩了，卻沒想到，除去和弟弟玩的時間，竟然每天大部分時候都過去練武場，在一旁看得還津津有味。

明方正擦了把汗，讓喬宴自己熟悉一下剛學的拳法，坐到已經圍成帳篷的樹下，摸了摸女兒胖乎乎的小手。

“爹爹坐！”特別乖巧地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我手里抱著手爐呢，一點兒都不冷！”

明方正笑著坐下，端詳著如同年畫娃娃的女兒：“囡囡，就這么喜歡看爹教喬哥哥練武嗎？”

“嗯！”用力地點了點頭，顯得特別真誠，“爹爹練武的時候特別威風，就像墻上那幅畫上面的大老虎！”

明方正失笑：“在囡囡看來，爹爹原來像是只兇巴巴的大老虎？”

“不是兇巴巴的，是威風凜凜的大老虎！”立刻糾正道。

“好，爹爹是威風凜凜的大老虎。”明方正妥協，又伸手指了下把拳頭揮舞地虎虎生風的喬宴，“那囡囡看，你喬哥哥像什么？威風凜凜的小老虎嗎？”

糾結地擰著眉頭，用小手拖著下巴，歪頭想了一會兒，才眨巴著大眼睛說道：“喬哥哥太瘦了，沒有那么瘦的老虎，他應該像是……像是……我知道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因為想到答案，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手指著喬宴，對著爹爹說道：“喬哥哥是爹爹的徒弟，爹爹是大老虎，那喬哥哥就是貓！爹爹給囡囡講過一個故事，說過老虎的徒弟是貓，囡囡都記得！”

“噗。”

明方正笑得肩頭聳動，指著已經停下來看向這里的喬宴，笑得說不出話來。

喬宴顯然聽見小姑娘說的話了，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什么，臉上發紅，有些不滿又無奈地看著她，又看了看一旁幸災樂禍的師父，決定糾正自己在小姑娘心中，這個非常不威武的形象。

“，師父的故事講錯了。”喬宴走過來蹲在跟前，看著小姑娘干凈的眼睛說道，“真正的故事應該是這樣，貓是老虎的師父，教會了它除了爬樹所有的本領，所以雖然它倆特別像，但老虎到現在都不會爬樹。”

恍然，指著爹爹說道：“難怪阿娘讓爹爹多讀書，說爹爹給囡囡講故事是在誤己子弟……”

明方正這下笑不出來了，揉了揉臉：“咳咳，爹爹只是在逗囡囡，爹爹哪能不知道……”

一拍小手：“這樣一說，爹爹是師父，喬哥哥是徒弟，那喬哥哥才是老虎，而爹爹卻是一只貓了？”

明方正：“……”

喬宴忍笑，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朝她眨了眨眼睛。

“囡囡啊……”明方正扶額嘆息，“這個故事不能這么用……”

“爹爹，囡囡也想當大老虎！”打斷爹爹糾結的解釋，一臉向往地看著他，拽了拽他的袖子，“囡囡也要當爹爹的徒弟，當威風凜凜的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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