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風微微蹙眉,輕抿嘴唇,露出了幾分凌厲。
他冷哼了一聲:“一個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如此看來,櫻珠不像他這般好運氣,得人相救。
再問了幾個問題,楚霽風算是把局勢弄明白了。
他失蹤后,中書令等人是穩固了朝局,何奈羅遠深有兵,將他們暫時軟禁,想要收服所用。
但櫻珠還曾與東夜瑾有過聯系,將東寧的兵馬和蠱蟲調了過來,如今卻不見東寧人馬出現,想來是東夜瑾見形勢不對,并沒有露頭。
羅遠深雖然霸占著皇宮,還扣押著重臣,但楚霽風還有能調動的兵馬,只是他之前重傷失蹤,那些兵馬群龍無首,沒有調動罷了。
掌柜猶豫了一下,最后唯唯諾諾的說道:“陛下,還有一事……”№Ⅰ№Ⅰ
“什么事?”楚霽風問道,讓他趕緊說。
“邱承傳信回來,說他們在去往大啟的時候遇到伏擊,兩位殿下是無礙,但……但貴妃娘娘……”
“貴妃如何了?!”楚霽風猛地站起來,屏住呼吸,非常緊張。
“因為沒有找到尸體,所以邱承懷疑貴妃娘娘是被人擄走了。”掌柜沒見過楚霽風這么激動的模樣,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楚霽風臉色瞬間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是何人所為,有線索嗎?”
“邱承正在追查,暫時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掌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楚霽風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算著日子,月兒已經被擄走好一段時間了,他在這個時候不能亂了陣腳。№Ⅰ№Ⅰ
人擄走月兒,要么是想要威脅他,要么是沖著月兒去的。
可是,月兒那會兒還是初云公主相貌和身份,難不成跟初云公主有關系?
看來是要往南梁走一趟。
在此之前,黎國這里的局勢卻不能不管,他得解決了這里,才能無后顧之憂,方便調用人手。
再睜開眼睛,楚霽風眸光里盡是殺氣,道:“將城內的暗衛聚集起來,今晚殺進宮,取羅遠深的項上人頭。”
掌柜一驚:“陛下,如此太危險了,不如還是調動兵馬圍城吧。”
“調動兵馬,豈不是給羅遠深反應的時間?他以為朕和櫻珠都死了,此時應該松懈著呢,正是下手的機會。”楚霽風說道。№Ⅰ№Ⅰ
而且一旦圍城,百姓又是要受戰爭之苦,他倒不如速戰速決,畢竟他沒什么時間了。
掌柜應了一聲,只好從命。
“對了,還有一事。”楚霽風喊住了人,“給朕點銀子。”
掌柜忍不住一笑,是呢,就算是皇帝,吃飯也是要花錢的呀。
楚霽風回到了南粵樓
,看見角落里的小姑娘,桌上,并無菜肴。
她顯然是餓極了,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喝茶,還時不時吧唧著嘴巴。
這不難猜,這小貨肯定怕他不回來,所以不敢點菜,免得待會付不起賬。
他走了過去坐下,李純寶看見他偉岸的英姿,激動之余又是感動,“你真的回來了!”№Ⅰ№Ⅰ
“我是言而有信之人。”楚霽風將銀子放在桌面上,“飯錢,多余的就算是診金,若是不夠,今晚之后再補上。”
李純寶是個財迷,趕緊將銀子揣著,道:“差不多了,你再給我一百金就夠了。”
她來了這兒兩三個月,深知沒銀子的痛苦,干脆獅子大開口。
一百金對平明百姓來說,已經是非常巨大的一筆金額,夠生活半輩子的了。
楚霽風臉色依舊,一口答應:“好。”
李純寶見他答應得毫不猶豫,擰了擰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低了價格,看樣子,這人身家不少啊。
她趕緊點了幾個菜肴,便說要上茅廁。
到了后面,她隨手抓住一個小廝問道:“你可認識一個叫嚴風的?”№Ⅰ№Ⅰ
小廝白了她一眼:“這是前國主的名諱,小丫頭,你下次不能再隨意說了,這是大不敬的。”
說完,小廝就走了。
李純寶晃了晃神,呆呆的站在那兒。
前國主?!
這不就是皇帝嗎?那得是多有錢啊,她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李純寶調整了一下心態,滿臉堆笑的回去,桌上已經上了菜肴,楚霽風已經拿起了筷子吃了幾口。
她在腦海里組織好了語言,但對上楚霽風的臉,就不由得結巴起來:“嚴……嚴公子,我爹娘死了之后,我那些奇葩親戚就來搶屋子搶銀子,我這段日子是一直餓著肚子,克服了一切艱難條件才把你救回來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Ⅰ№Ⅰ
楚霽風抬眸淡淡的看著她:“你就直說吧。”
“能不能再給我多點金子?”李純寶壯膽問道。
楚霽風問道:“你剛才出去,是打探過我的身份了?”
李純寶面容一僵,想著古人的智商也太高了吧,隨便就能猜出她做了什么。
她尷尬笑著,道:“是……是的,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楚霽風不由得初見蘇尹月的情景,她有幾分調皮,也愛胡編亂造。
嘴角勾了勾,透出了幾分溫柔。
“我可以多給你一千兩金子,但條件是,這一路你得跟我一段時日。”楚霽風提出要求。
李純寶瞬間瞪大眼睛,抱住自己,驚怕的說道:“大哥,我才六歲!”
楚霽風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想什么?我是有重要事兒要辦,怕自己傷勢有惡化,才讓你跟隨。不管你以前什么年紀,可你現在就是六歲,配我兒子還差不多。”
再說了,他心里只有一個小月兒,哪會容得下別人。
李純寶松了口氣,松懈下來,但聽到楚霽風真有兒子,她眉眼一亮,沒羞沒臊地問道:“你兒子多大啊?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啊?”
楚霽風認真看著她,直接將她的想法捏碎在搖籃里:“他們的婚事,我做主。”
隨即,他擺出一副瞧不上李純寶的臉色。
李純寶心里憋著氣,嘟囔了一句:“古人就是麻煩,講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們那兒,都是自由戀愛的好不啦。哼,你兒子又不是鑲金的,我才不稀罕呢。”
這人是皇帝,他兒子將來也是皇帝,自己若真嫁給了他兒子,以后還要跟一幫女人爭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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