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王佩蘭嚇壞了,以為是自己不答應,所以燕禹才傷心欲絕暈了過去。
她也不管不顧了,去找上了蘇尹月,說自己愿意嫁給燕禹,只求他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暈倒過去。
但王佩蘭的傷勢也沒好到哪里去,這么一番動作下來,胸口上的傷又裂開了,人也搖搖欲墜。
蘇尹月沒好氣的看著他們,先給這個縫合傷口,再給那個施針,忙亂了一晚上,才算是將兩人的情況穩定下來。
第二天,蘇尹月是氣急敗壞說了燕禹一頓,燕禹是沒有回嘴,乖乖巧巧的說自己錯了。
但他話鋒一轉,眼睛亮晶晶的,問道:“母后,我聽人說,蘭妹妹答應嫁給我了呢,那我們能不能先定親啊?”
所以親事就這樣定下來。
忠勤伯爵府也沒什么不樂意的,畢竟女兒在獵宮養傷,雖有皇后在,但燕禹也在啊,名聲肯定是有點損傷的。
沒想到燕禹最后如此扛事,王家人人前人后都要把燕禹夸上天了,說他家女兒尋了個負責任的未來夫婿。
王佩蘭說完這些的時候,臉蛋還是紅紅的。
李純寶喃喃說道:“這兄弟兩性子雖大不相同,但做事的速度真是快。”
不,燕禹一向是這樣,雖是渾渾噩噩混著日子,可他一旦認定了自己想要什么,就會不留余力去爭取。
燕泓呢,以前是秉持著讓弟弟的性子,現在終于開竅了。
李純寶心中一陣安慰。
王佩蘭晃了晃李純寶的手,問道:“那寶姐姐……跟大殿下是怎么回事?”
她八卦的心根本按壓不住,一雙眼睛里滿是好奇。
沒想到,一向不茍言笑的大殿下竟然喜歡寶姐姐,還說寶姐姐是他的妻。
聽起來就齁死人了。
李純寶不好意思說太多,免得教壞了王佩蘭:“額……就是那回事,他強取豪奪,我一個小女子無力抵抗,只能從了。”
王佩蘭哇了一聲:“真沒想到大殿下平日溫文爾雅,竟會干出這種事呢。”
她怕李純寶是被迫的,又多問了幾句。
李純寶后又說:“我其實也挺喜歡阿泓的,現在你也跟阿禹訂了親,那我們以后就是妯娌了,我們以后可要互相照應,不要讓他們兄弟欺負我們兩。”
王佩蘭一副認真模樣,點了點頭:“那當然了。”
然后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燕泓和李純寶不是住同一個院子,而是住同一間屋子!
燕禹得知后,用曖昧的目光看了看王佩蘭。
王佩蘭后退了幾步,立即說道:“你想都別想,不可能!”
他們不僅不能住同一間屋子,還要分開兩個院子住。
秦燁得知后,心情不錯,楚霽風總算是有個兒子能上得去臺面。
翌日。
既然燕禹也到了京城,他自然也要進宮給楚墨陽請安。
李純寶已經煩了進宮,便不跟著去,反而去了惠民館做做義工,好歹沒那么無聊。
可他們兄弟進宮,恰好又遇上了陳姑娘。
陳姑娘去給了慕皇后請安,路上看見他們兩人,還嚇了一跳。
后來侍女提醒了一下,她才想起燕泓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形貌自然是相差無幾。
燕泓不怎么喜歡別的姑娘說話,可日前陳姑娘為他解了圍,自己不好無視別人,便帶著燕禹過去打聲招呼。
陳姑娘大量了一下兩人,一時間還分不清人。
“陳姑娘,這是舍弟。”燕泓好心幫她區分了一下。
“見過兩位殿下。”陳姑娘回過神來,忙的福了福身子行禮。
燕禹瞅了瞅陳姑娘,相貌嘛,還算過得去,但她發髻上的玲瓏流蘇簪子卻是出挑,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心想著,要是他家蘭妹妹戴上了這簪子,肯定很好看。
陳姑娘看見燕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片刻,不由得耳根子紅了紅,嬌羞的扶了扶自己的發髻。
好像……
大殿下不行,二殿下好像也可以呢。
燕禹沒想那么多,就說:“你這流蘇簪子挺好看的,在哪買的?”
陳姑娘的臉通紅通紅的,有了點心思,道:“這是在萬寶齋買的,不過那工匠不怎么接急單,如果二殿下想買,我可帶二殿下過去,賣一個人情,或許能成。”
“好呀好呀。”燕禹眉開眼笑,覺得這位陳姑娘人還挺好的。
“阿禹。”燕泓卻一眼看穿陳姑娘的心思,“你帶上王姑娘去,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類款式,你得投其所好,懂嗎?”
陳姑娘一怔。
王姑娘?
是誰?
大殿下這話,似乎特意說給她聽的。
但陳姑娘不好意思問出口,但心已經涼了半截。
燕禹眼睛一亮,“還是哥哥思慮周全,我得帶上蘭妹妹一塊去,讓她自己選。不過……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驚喜可言了?”
“這有什么,等你們成親后,你再送她那只紅血玉鐲當驚喜不就行了?”燕泓說道,“那是外祖父讓人從東寧送過來的一整塊紅血玉,無論在大啟還是黎國,都是獨一份的,只有我們的媳婦才有,王姑娘肯定會很驚喜。”
燕禹忙的點頭:“對哦,哥哥真機智!”
那塊紅血玉做了兩只玉鐲,他們兄弟一人一只,以后是給媳婦做聘禮的,他們的弟弟妹妹也就得了一點邊角料,做個吊墜什么的。
不過,他都知道這是獨一份的,為什么哥哥還要說得那么仔細?
燕禹很快反應了過來,側頭看著陳姑娘。
一看陳姑娘的臉色,他就什么都懂了。
哦,原來是在打他的主意。
“萬寶齋是吧?我和未婚妻過去就成,不必勞煩陳姑娘了。”燕禹說道。
陳姑娘聽見未婚妻三個字,宛如有一盆冷水迎面潑下來,她面色尷尬,很艱難地才擠出一抹笑意:“好的,那我不叨擾兩位殿下了。”
陳姑娘未免再次受到奚落,匆匆忙忙就走了。
反正今天就是丟死人了。
待人走后,燕泓就板著臉,冷聲教訓弟弟:“她意圖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
燕禹很委屈:“我……我真沒發現,還以為她很熱心呢。”
“誰叫你一直盯著她看?你難道不知避嫌嗎?你都是定親的人了,難道連這點都不懂?”燕泓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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