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螢想著自己一個人就行了,伽藍在旁邊看著反而容易給蘇牧野帶來壓力。
正好伽藍也說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伽螢想到吉爾伯特,她哥也是有朋友的人了。
嗯……怎么有點酸?
“很快回來。”伽藍柔聲道。
伽螢回神,“嗯,我也沒別的事出門。”
把伽藍送出門,伽螢轉身回到房間門口沒進去,喊了蘇牧野一聲,“出來。”
蘇牧野走出來沒看到其他人,稍微松了一口氣。
伽螢沒想錯,蘇牧野的確對伽藍
有壓力。
伽螢沒浪費時間,直接跟他講述了玄明訣初級的原理。
蘇牧野聽得很認真,同時也聽得心情微妙,這才有了進入新世界的真實感。
等伽螢說完,蘇牧野才問了句,“如果失敗會怎么樣?”
伽螢笑道:“死不了。”
蘇牧野算是了解她這種笑容了,這‘死不了’未必是個好答案。
伽螢道:“輕則變精神病,重則變神經病。”
蘇牧野嘴角抽了抽,隨即故作輕松,用玩笑的口吻說:“那還是前者好點,痛苦的是我自己,后者的話,痛苦的就是別人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伽螢笑容很美,卻透著妖異的危險氣息,“就是沒志氣。”
蘇牧野還想說兩句話來緩解心情,伽螢已經手掌按住他的天靈蓋。
這一下,讓蘇牧野有種頭頂千鈞重壓的感覺,差點沒直接歪脖子。
往伽螢看去,他也不知道伽螢是不是故意的,然后腦袋一涼,有什么鉆進身體里。
那種感覺別提多怪異,偏偏這時候腦子也變得不清醒,眼睛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伽螢看著無知無覺閉上眼睛的蘇牧野,少了那雙眼睛帶出倨傲銳氣,整個臉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本來就長得妖孽,比女人還媚麗的臉,安靜的時候還是挺博人憐愛的。
對這樣一張臉,伽螢一點邪念都沒有,目光清明的仿佛在看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生物。
玄明訣也有般若心經的部分功效,例如說提升修煉人的外表風貌。
蘇牧野拿來就長得好看,功法一成,魅力大增,也不知道最后會長成什么樣。
到時候
就算別的依舊比不過唐月幽他們,還真能跟他們比比臉。
伽螢微微惡趣味的想著,然后又想到蘇牧野的雙胞胎妹妹,興致就淡了下去。
說起來蘇牧野適合巫漠大獄的玄明訣,作為他的雙胞胎妹妹,姜苼笙的體質也一樣適合。
只不過就姜苼笙那樣的心性,真要是練了玄明訣,結果更偏向于淪為巫漠大獄中的美人傀。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牧野臉色逐漸發紅,猶如醉酒一樣的酡紅,薄薄的眼皮上,眼尾也染了花汁似的,艷得驚人。
伽螢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瞇了瞇眼,若有所思的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微微發熱的位置。
意想不到的順利。
不過算是蘇牧野的幸運吧。
當年她練般若心經的時候,巫漠大獄里可沒有人教她,也沒有人給她傳功說法。
到了蘇牧野這里,不僅有她傳功,她的炁又在上次異族山洞里發生變異,可以完美的和任何人融合,沒攻擊性的時候簡直溫柔包容得不像話,不會給蘇牧野帶來任何傷害的可能性。
在傳功的期間,巫祖花印竟然也有了反應。
這種反應好像是通過她的炁在蘇牧野的身體種了個子種,為了以后能從蘇牧野這里得到養分,使這次傳功很順利,也讓蘇牧野以后修煉不容易出現排斥情況,保證了他往后道路的順暢。
只不過,伽螢對蘇牧野也有了絕對的控制權。
她一個念頭就可以抽干蘇牧野。
當然,只要她不這樣做,那么蘇牧野得到的只有天大好處。
為此伽螢發現巫祖花印的異動后也沒阻止。
說起來,這個發現倒是讓她找到了另一條快速補充巫祖花印的辦法,同時還能快速擴充實力隊伍。
蘇牧野恢復意識后半天沒回神,被伽螢丟來一個小藥箱都沒反應。
“回去泡藥浴鞏固,順便讓曲匇給你做個針灸,現在曲匇應該在秦赫那。”
聽到伽螢的話,蘇牧野本能答應著好。
伽螢都沒看他一副傻樣……嗯,其實更像是經歷了那啥啥后,還是被滋潤的那方的色氣滿滿模樣。
轉身就回房間去,把房門關上,拿了衣服去浴室。
給蘇牧野傳功的時候,大概也是受巫祖花印的影響,平時身上的暗香抑制不住都冒出來了,染得衣服上全是。
外面的蘇牧野就這么發了三分鐘的呆才恢復清明。
他先錯愕的看看自己的手,沒什么變化,可他就是知道有什么不一樣了。
一堆問題想要向伽螢求知,可轉頭見緊閉上的房門,蘇牧野只能憋回去,提起伽螢給的小藥箱,回憶起伽螢離開前說的話,起身離開這里返回自己的住所。
這個過程的路上,蘇牧野覺得每個人都都在看自己,那眼神還相當微妙。
他并不是受不了外界目光的人,還可以說相當習慣被萬眾矚目,可是以前也沒這么受關注。
難道被伽螢傳功后會讓人變得更有氣質?
蘇牧野找到一個可以解釋的
理由。
這沒有根據的,就說秦赫就是例子之一。
抱著各種疑惑個猜測,蘇牧野回到住處,直接去按響秦赫的門鈴。
沒多久房門打開,開門的人是曲匇。
有過伽螢的提醒,蘇牧野一點意外都沒有。
曲匇則在看到他第一眼就愣住,然后說了句讓蘇牧野記仇了許久的話,“你被輪X了?!”
蘇牧野丹鳳眼瞇成了殺人的弧度。
伽螢洗完澡,推開浴室門走出來就看到坐在床邊的伽藍。
這一幕給她的感覺到就好像兩人沒有出院門,依舊還在他們的家里,幾乎每次她洗完澡就能看到伽藍的身影。
在暖光燈下的男人,坐在那里安靜的像一幅花。
清貴典雅。
頭發絲都被燈光鍍了層暈色,朦朧得觸人心弦。
伽螢嘴角剛勾起來,猝然間又壓回去,還帶起一絲慍怒。
步伐加快走到伽藍的面前,正好伽藍也正好抬起頭,看著她的黑眸溫柔泛著一層冰雪融化的清光。
伽螢一下就被打敗了,握著他的手把他身體里正在造反的洶涌炁往自己體內引導。
伽藍動作和往常一樣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來,幫她把還濕潤的頭發動作細致擦干。
伽螢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好,“你跟誰動手了?”
昨天有人找麻煩還知道給她發消息,今天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更讓伽螢生氣的是還有人找伽藍的麻煩。
她今天直接挑了唐月幽那群人,對外國人下手更重,也是一種立威,告訴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她不好招惹。
按理說有過這一出,有點腦子的人都該收斂,結果伽藍出門還是遭麻煩?還是讓伽藍動用了炁的麻煩!
一股暴戾的情緒從伽螢心底升起,又因為般若心經的特性制約,沒有直接讓伽螢暴跳如雷,卻表現在她臉色更平靜得可怕,眼神既冷又亮。
“是誰?”伽螢再次問。
這次絕對不會那么簡單算了。
原以為伽藍會毫不猶豫把答案說出來,這次卻出乎伽螢的意料,伽藍看了看她,壓低的聲音更具有磁性的質感,“小螢,讓哥哥靠靠。”
伽螢被他這么一本正經的‘撒嬌’就戰敗了,放松身體讓他靠過來,更用心給他檢查身體,“很累?還是哪里疼?”
伽爺爺說過,伽藍這身體一旦動用炁就要承受被擠爆割裂一樣的痛苦。
單從伽藍的表情是看不出來的,要不是上次被伽爺爺叫破,伽螢都還被伽藍瞞在鼓里。
考慮到這點,伽螢就正色對伽藍又說了句,“不準對我撒謊。”
有些話她說了,他就會注意。
她沒說,他就會鉆空子。
誰說伽藍不會在她這里耍小聰明。
這話果然有效果,伽藍頓了下,把伽螢整個人抱在懷里后,才抬起頭對伽螢說:“嗯,疼。”
伽螢注意到他的臉色似乎有點白,這還不能徹底確定,誰讓伽藍的膚色本冷白。
偏偏他說著疼,臉上還是風淡云輕的表情,哪里看得到一點痛苦的樣子。
這副樣子簡直從小到大就沒變過,讓伽螢又想起來少年時期的伽藍就渾身是傷流著血,一臉無感的跟她說疼,目的不是喊疼,而是順著她的心意哄著她一樣。
表面看不出來,可體內的炁不會騙人,伽螢心疼的看著他,盡自己的能力去緩解他的癥狀。
伽藍就這樣一瞬不瞬盯著伽螢的眉眼看,近乎癡迷的。
事實上確實是癡迷的。
他癡迷伽螢對他的關心,為他升起的任何情緒。
尤其是這種清晰明了由喜愛衍生出的一切情感。
“小螢,疼的時候應該吃甜的。”
“嗯?”
伽螢望向他。
伽藍就阻止她繼續吸收轉移炁的行為。
就算伽螢感受到伽藍體內還有殘留,想要繼續,依舊被伽藍阻攔。
在這一點上,伽藍有著絕對的堅持和強硬,就算伽螢跟他冷戰,他難受得要死也沒有半分退讓。
伽螢明白伽藍堅持的原因,誰讓伽藍已經知道只要她和他這樣‘雙修’過久,吸收過多他的炁就會引起巫祖花印的異動讓她魂穿異世。
靈魂離開身體,還穿越到另外的世界,第一次沒有發現壞處,不代表一直都這么幸運。
在不確定后遺癥的情況下,伽藍時刻監督著不許她再出現這種狀況。
伽螢不得不收了手,卻有點不明白伽藍怎么每次把握得那么精準,她身上穿著衣服遮住了巫祖花印,在外看不到衣服里面的情況,連她才剛剛感覺到巫祖花印的觸動,伽藍每次都能及時讓她停下。
無奈的看了看伽藍,伽螢說:“我去給你拿。”
她第一時間想到就是秦赫送的那些甜食。
至于伽藍怎么又嗜甜了,這不重要。
剛起身不到五厘米的身體又被伽藍摟回去。
伽藍向前,面容在伽螢的視線里放大,然后唇瓣被外來的溫軟觸碰到。
只是淺嘗,伽藍就后退了幾厘米,低聲說:“小螢,甜的。”說完,和伽螢視線交匯。
伽螢看到他漆黑的眸子深處仿佛有跳動的幽光,像騰騰燃燒著的火苗,悄無聲息的也在燃燒著注視著的唯一的人。
原來‘疼了想吃甜的’里的‘甜’說的是她。
伽螢不說話。
伽藍等了一會兒,見伽螢依舊沒動靜,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在伽螢幾乎心軟的時候,伽藍摟緊她嘆了口氣,然后毫不猶豫的主動吻上來。
從開始的淺嘗到攻入齒關,進入更深。
既然得不到妹妹的主動,只好當妹妹默許了。
哈,以前連糖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少年,現在不僅會主動討糖吃,還會討要不來的情況下,自己伸手拿了。
伽螢發現自己面對這些,不僅沒法生氣,還感到欣慰。
真是沒救了。
伽螢沒有拒絕接吻,趁著這個接觸繼續吸收伽藍體內亂來的炁。
伽藍微微一頓,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不過在伽藍有行動之前,伽螢先伸手擁住他的脖子和后腦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如果把吸收伽藍的炁比作是給伽藍治病喂藥的話,伽螢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就好像是主動誘哄某人吃藥,用他最喜歡的甜食吸引著他,然后把藥混在這份甜蜜里。
最終伽藍還是沒能抵抗住這份誘惑,堪堪到極限的時候才放開伽螢。
不得不說伽藍的計算和感覺很準確,平時伽螢吸收到這個度是恰恰極限,不會引發巫祖花印的作用。
只是伽藍不知道今天伽螢給蘇牧野傳功時激活了巫祖花印新的能力,使得它的活性比平時更活躍點。
晚上睡覺的時候,伽螢朦朧間再次感覺到靈魂浮動,不過并沒有再次魂穿,而是隔了一層迷霧般看到巫漠大獄的一些情況。
隔天沒有按照往日的生物鐘醒過來,等伽螢睜開眼已經是比平時晚了近一個小時,看到換了身家居服的伽藍靠床坐在她身邊。
伽螢剛睜開眼,伽藍就發現了,轉頭過來,伸手覆蓋在她額頭上。
體溫什么的都正常。
伽藍還是道:“下次不會了。”
這次情況不嚴重,可伽藍還是很小心,自責昨天沒有克制住。
伽螢知道他在說什么不會了,故意道:“還不準我睡個懶覺了。”
伽藍失笑,“早餐做好了。”
這么禁欲高雅的外表下卻溫柔賢惠至此,伽螢起身就給了他一個早安吻,開啟新一天的美好開頭。
對于伽藍來說,這樣的開頭的確挺美好的。
衛生間刷牙洗漱中。
伽螢抬頭看了眼鏡子。
鏡子里的少女神色靜默,眉眼霜雪般透著幾分凜冽,走神的思索著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般。
巫漠大獄好像出事了。
昨晚做了個夢,又不像是夢。
霧里看花看不真切。
只知道巫漠大獄有點混亂。
果然應該加緊時間了。
伽螢喝口水把嘴里的泡沫涂掉,然后再用熱水洗了把臉,重新再看鏡子里的自己,皮膚被熱水潤得微微泛紅,目光清澈散去陰霾,健康又明朗的模樣。
早餐和伽藍剛吃完,就差不多到了和居老約定的時間。
伽螢拿上東西去了居老昨天說的地點,也就是居老目前的住處。
外表守著的保鏢個個高健挺拔,身上散發著普通保鏢沒有的氣質。
那種氣質可以稱之為煞氣,是真正見過血,經歷過的生死磨練出來的味道。
伽螢兩人通暢無阻的被人放進去,顯然是居老提前打過招呼。
在客廳里見到居老已經坐在那兒,打扮比昨天更居家,也看起來跟和藹,忽略掉外面那位保安人員的話,也就是個普通老人家的樣子。
居老心情很不錯的喊他們來身邊坐下,沒多久一位面色紅潤的老婦人端著茶壺過來,給他們三個倒上茶。
是自制的奶茶,飄著奶茶特有的細膩的香味。
伽螢往老婦人看了幾眼,面色紅潤有光澤,卻也看得出來年紀不小,頭發黑黝黝的還很濃密。
見伽螢在看自己,老婦人對她笑了笑,那股子年齡掩蓋不住的優雅氣質,反而被時間醞釀得更醇厚。
居老笑著介紹道:“這是我老伴,你們喊她居夫人吧。婉婉,這兩孩子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伽螢和伽藍,伽爺子家的兩孫兒。”
居夫人的聲音亮而不銳,到了這年齡聽著依舊充滿活力,又不會像真的年輕人那么跳脫,“你們好,以后常來玩。”
伽螢和伽藍也禮貌的和她打招呼,一聲‘居夫人’喊得老婦人笑瞇瞇的,顯然是習慣了,往居老瞥去一眼,居老還得意洋洋的跟她擠眼睛。
只是這么一個照面就知道這兩人的感情肯定是極好的,聽聽居老喊人家老伴什么?婉婉比年輕人還膩歪。
居夫人又說:“奶茶是家里自產自制的,很多孩子都喜歡喝。”
居老跟著說:“嘗嘗,嘗嘗,婉婉這一手奶茶外面都喝不到,又香又甜還不膩,你們有福了。”
居夫人又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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