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表現,夏臨淵全都一絲不落的看在眼里。
“本王今日來此,你知道因為什么。”
聞言,雷橫立馬露出疑惑之色。
“胤王殿下,這話何意?”
“看來你是打算裝糊涂,那本王也沒必要廢話。”
說罷,他的眼神突然一冷。
“今日古洛雷家滅族。”
“屬下領命!”
幾乎是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早早就已經圍在雷家附近的三十七人,齊齊現身。
殺意交錯縱橫,將雷家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
“什么!”
雷家眾人大驚失色的瞬間。
三十七人行動起來,首先對付的目標就是那些圍著夏臨淵馬車的雷家打手。
這些打手修為很是普通,最高的也不過才練氣三層,幾乎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三十七名最低練氣五層的暗衛屠戮一空。
血腥味,瞬間彌漫整個雷家大門口。
“夏臨淵,你不要太過分,我雷家到底做了什么?你憑什么來這里殺人?”
雷橫邊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厲聲呵斥。
“這就過分?那么接下來本王就再過分一點。”
“殺了他。”
他雙眼一冷,抬手指著說話的年輕人。
凌云身形一動,眨眼之間就出現在這年輕人身前,一拳轟出。
“你敢!”
雷橫一聲大喝,腳步橫移,將年輕人護在身后,同時也是抬手打出一拳。
作為雷家家主,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八層巔峰,放眼整個大夏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
然而就算是這樣,凌云也沒有絲毫的懼意,更沒有一丁點的后退。
兩拳相撞的一瞬間,只有練氣六層的凌云被反震出去好幾步。
剛想繼續動手,夏臨淵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他對手,本王來。”
隨即就見他一步踏出,筑基中期的氣勢爆發出來,壓得雷家眾人連連后退。
“胤王殿下請住手。”
夏臨淵沒有一句廢話,腳步向前一踏,輕飄飄的一掌,就給雷橫打飛出去。
手掌化爪一把就將剛才說話的年輕人脖頸抓住。
“還想問本王憑什么殺人嗎?”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玩味。
“你...你不能...我雷家一直都為大夏盡忠,你不能...這樣...”
“好一個為大夏盡忠。”
夏臨淵笑了轉頭看著嘴角掛著血跡的雷橫。
“雷家主,你是不是也這么想?”
“我...”
此時的雷橫,心頭是又驚又怒,但是面對這樣的夏臨淵,他只有驚恐。
至于說憤怒,他又能如何?
“胤王殿下,請住手,小人知道您的來意,還請您內宅說話。”
“內宅說話?”
他嘴角一勾,眼角余光瞟向周圍那些被動靜吸引過來看熱鬧的人。
“敢做,就得敢說,做過什么現在就說清楚。”
“省得到時候別人說本王仗勢欺人。”
楊文槿的兩次遇險,已經觸動了他心底最深沉的殺意,對于雷家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放過。
想要滅掉雷家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他不光要殺,還要讓外邊的人知道雷家該死。
“我...”
雷橫有些為難。
“本王沒有多少耐心。”
說話間,滿是殺意的目光瞥了一眼,被他抓住脖子的雷家青年。
嚇得這家伙渾身冰寒,面對死亡,他剛才的硬氣早就丟到了九天云外。
驚慌失措的看向雷橫。
“爹,爹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但是他那里知道,雷橫此時的為難?
在這里說了,雷家所做的一切就會全部公開,到時候就算夏臨淵能放過他們,未來的大夏也將在沒有他們雷家立足的地方。
他當初就不怎么想答應那個人幫助去血影樓懸賞夏臨淵。
但是身不由己,有些債不得不還。
原本以為這件事由血影樓出面,夏臨淵就算是想要查,也沒那么容易。
沒曾想,這才過去幾天?夏臨淵就親自帶人打上門來。
看這架勢是真打算滅掉他們雷家啊。
幾番思量下來,面對家族的滅亡,雷橫還是不得不低頭。
“胤王殿下,小人求您一件事。”
“您想知道的一切草民會一五一十全都說清楚,只求您能繞過我雷家其他人。”
“他們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草民一人所為。”
“你這是在挑戰本王的耐心吶。”
夏臨淵目光一冷,手上微微一用力,就聽一聲清脆的頸骨折斷的聲音傳來。
他手上的那位年輕人腦袋一歪,立刻就沒了聲息。
“虎兒...”
雷橫一聲悲呼,隨即雙目噴火的看向夏臨淵。
“你...你...你...”
“你要搞清楚一點,殺不殺這些人,是由本王說了算,并非你要求。”
“不說,本王也不勉強,滅掉你雷家,再做調查即可。”
“本王能找到你們,同樣也能找出背后指使之人。”
他將手里已經死掉的雷虎丟到一邊,森然的目光掃過雷家其他人。
“我...說...”
“是王城董家指使我去滄海國血影樓發布懸賞,請殺手滅殺胤王府的人。”
雷橫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雷家這是瘋了吧?”
“難怪胤王殿下會過來,感情雷家做出了這種事?”
胤王府遇襲這等大事,早就已經傳了過來,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無一例外都很震驚。
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
“家...家主...你怎么能這樣做?”
同樣,雷家其他人也都是瞪大了雙眼。
他們剛才還在疑惑這胤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就跑到他們雷家來殺人。
感情是他們家主做出了這種事。
沒想到,他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再看夏臨淵,還有在馬車內坐著沒有露面的楊文槿。
在聽到雷橫的話時,也都是一愣。
“王城董家?”
夏臨淵眉頭一皺,聲音中帶著疑問。
“就是當今董妃娘娘的娘家。”
雷橫沒再有一丁點的遲疑。
“董妃?”
“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還有我胤王府跟董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為什么要讓你懸賞胤王府所有人的命?”
相對于他的疑惑,馬車內的楊文槿在聽到董妃這個稱呼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會是胤王那次永福宮中的事吧?”
她雙眼一瞇。
仔細想來,她好像也就跟董妃有過這么一次照面,還鬧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就如此大費周章吧?
如果真是她,那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腦子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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