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那湯里面真沒毒,我就是被它給燙到嘴了,你看!”
衛梓欣說著抬起無辜的小腦袋又張開了她的小嘴巴。
她張了一瞬又迅速合攏說:“是吧是吧,只是燙到了而已,別自己嚇自己了。”
翠竹本來沒想看,可見到衛梓欣張嘴,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順過去了。
這一看不得了,衛梓欣的嘴巴里紅彤彤的,她甚至還隱約的看到一只會蠕動的不知道什么的小東西。
嚇的她趕緊捂住了即將沖口而出的尖叫聲。
太可怕了!
她敢保證那小東西不是衛梓欣的小舌頭。
肯定!她發誓!
太恐怖了!
這次,她再也忍不住的掉了淚珠子,更加確定湯里面有毒了。
那姜湯明明不燙的,嗚嗚嗚~
怪不得夫人走的匆忙,夫人定是去找大夫去了,嗚嗚嗚~
我要跟著夫人一塊兒去!
翠竹這么一想,哭著就跑了出去,連傘都不要了。
衛梓欣看的那叫一個莫名其妙。
她都解釋清楚了,這小丫頭怎么還倒哭上了?
哎呀,罪過罪過~
不過走了也好,她也需要清凈清凈。
她的內心也挺亂的,只不過沒有表現的那么明顯罷了。
在翠竹跑走之前,衛梓欣要是問上一句翠竹為何害怕,翠竹估計就告訴她的。
這也就不會引發又一次的大恐慌。
本來只有三兩人知道她身體里有蟲子,這下可好,一下子增加好些個。
當侯夫人端著碗清水回來時,只看到地上一串腳印水跡,衛梓欣已經消失在了臥房里。
她不是平白消失的,而是被侯涼德匆忙拉走的。
侯涼德通過暗道走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氣急敗壞。
衛梓欣跟在后邊兒稍不注意就被落下一大截兒。
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因此倒是乖乖的選擇沉默,就怕侯涼德原地炸鍋嘍!
待進到藏書閣密室,衛梓欣不用侯涼德細說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此刻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舅舅說什么她都應著勸著安慰著。
“舅舅,我錯了,原諒我吧~”嗯,先發制人總是沒錯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你這丫頭怎么搞的?我們自密室分開才不過半個時辰,你怎么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這時候的侯涼德,語氣還算好,不過皺著的眉毛始終沒展開就對了。
“也沒幾個人,就算舅母和那個丫頭知道也只會以為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沒啥大事兒,舅舅先別慌嘛~
我那不是一時失策,不知道那蟲子還會往我嘴里鉆嘛~”
路上,侯涼德已經告訴了她這件事,待她就著鏡子一照,還真他娘的此言不虛!
侯涼德見衛梓欣不拿事兒當事兒,就又是一陣氣。
原地心焦的轉了幾圈兒,指著衛梓欣就開了罵,聲音大的振聾發聵,直擊心靈。
“這叫不是大事兒?!這不是大事兒啥是大事兒?!
你舅母都讓書院那幾個小兔崽子冒雨下山找郎中去了!
就我估摸著,他們定是要去附近道觀找他們幫忙去!
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道觀都是啥樣人,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到時候我看你咋辦!你你你,你簡直要氣死我呀!!!
就你這爛攤子,老子干脆把它砸了得了!來個魚死網破了事得了!!!”
衛梓欣一聽這話,心想那哪兒成啊,關系到好幾大家族的身家性命,這攤子可砸不得!
心平氣和的走過去把侯涼德壓到椅子上坐下。
她就不明白這都到了滿是沉香味兒的密室了,舅舅咋還這么暴躁呢?
不都說沉香寧心嗎?
起初侯涼德還掙扎了兩下,可耐不住衛梓欣力氣大,只有束手就擒,不情不愿的坐著了。
你道他能乖乖坐著?
呵呵。
不可能的,他心里火氣還沒撒完呢!
從他不安分砸桌子的手以及扭臉不想看到衛梓欣的模樣就能看出來他非常非常非常不滿衛梓欣。
“舅舅稍安勿躁嘛,您先冷靜冷靜,咱們一塊兒想辦法解決了不就成了。”
“怎么解決?你說怎么解決?光上下嘴皮子一打架,說說就得了?!
做夢呢!
你趕緊給我想想怎么彌補!我剛才要不是突然想起忘拿東西返了會來,指不定你這事就成天下奇聞人盡皆知了!”
侯涼德邊說邊拍桌子,衛梓欣都替那桌子心疼。
舅舅要是再來幾巴掌,估計這上千年的沉香桌,估計就要殘廢了。
“舅舅碰到舅母翠竹他們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可著我剛才說了那么多你一句兒沒聽懂?!”侯涼德那個氣呀,衛梓欣雙手壓著他肩膀都沒壓住。
然后就被侯涼德給虎目圓瞪的瞪怯了場。
灰溜溜的坐下,任由舅舅接著數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敢頂嘴你就完了!
“要不是被我碰著你舅母她們,我還不知你這么能闖禍!
你知道把她倆嚇成什么樣了嗎?
可憐我那老婆子,老了老了還得操心著你,甚至甚至,甚至還為你掉了一場淚!
我呸!
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把你舅母給安慰住,要不然這事兒我就撒手不管了!!!”
衛梓欣暗想,您老最主要還是心疼舅母吧?嘿嘿,怪不得火氣這么大!
“好!包在我身上,不過舅舅得幫著我才成。”
“有什么好法子你倒是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
“這事兒簡單,我就問舅舅認不認得舅母央著下山找郎中的學生。”
“就那倆游手好閑的兔崽子,除了他倆還能有誰?”
“果然!”衛梓欣拍手稱贊,真被她給蒙對了。
嘿嘿,蒙對就有法子了。
“你想怎么做?”
“天公作美,他們出個小意外返回來豈不美哉?然后您在潛心腹冒雨下山一趟請個‘可靠’郎中不就行了。”
“這樣不好吧,萬一真出個事兒,他們兩家老夫可惹不起。”侯涼德說著這樣不好,可放光的眉眼已經出賣了他。
“舅舅就別賣乖了,這事兒后果我擔著,更何況,您老的分寸,我還能不知道?”衛梓欣頗有王者之氣的拍著侯涼德肩膀道。
侯涼德打開她作亂的手,沒好氣道:“跟誰說話呢?!沒規矩!這事兒舅舅能想不到?!”
衛梓欣趕緊笑臉迎合:“是是是,以舅舅的聰明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到?您就是關心則亂,理解理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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