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爺呢?!白墨真心想給他倆嘴巴,不過呢,這事是絕對絕對不能做的。
要是這么做了,她想從秦君離嘴里問的東西可能問不出來。
小閑兒說只要她問,秦君離就會說。
她總有種不靠譜的感覺。
都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小子凈在老娘面前裝傻充愣了!打認識到現在,從他嘴里出來的話,她真是無從分辨,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好賴我是長他一輩兒的前輩,怎能如此不懂尊老愛幼呢?
白墨真想罵他一句沒教養,可是吧,在知道秦君離的身世后,她又張不開嘴,憑空的還出現了那么點兒惻隱之心。
屬實荒謬!
“實在搞不懂你要做什么?”白墨抱怨道。
“不做什么,就是想聽你每天念念經而已。”
“哈!有病!”白墨給了他個大白眼兒。
秦君離的尿性還是沒變,別人說什么似乎都不能激怒他,似乎他永遠不知道什么是怒氣一樣。
也許,這只是表象!
越是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往往越可怕。
白墨總有一種自己被狼盯著的感覺。
那感覺她不喜歡。
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獵物。
“我罵你,你都不生氣?”白墨嘆息。
“人們常說打是親罵是愛,我經常能體會到一種愛意,只不過別人大多都是罵我來表示愛意,我為了表示愛他們,于是就回之以禮,給他們來一次愛的報答(暴打)。”
“哈哈哈——”白墨人忍不住爆笑出聲,她明知自己不該如此沒有正義感,但還是不厚道的笑了。
“你還真幽默,哈哈哈。”白墨快笑出眼淚來,本想以長輩的口吻教訓他兩句,結果發現以她此時此刻的狀態,實在不宜出口施教。
若是說出口,她一定是帶著笑意的,這樣的話,就沒有一點兒鄭重感,沒有鄭重感就會讓別人認為沒有信服力。
想反還會起到反效果,讓他以為你也在說反話。
她不知道秦君離的城府深度,即便他城府很深,早就把她會說的言論在腦海推測出來,她也不想直言不諱。
對秦君離,白墨覺得不能落入俗套,他應該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或許需要的并不是他人對他的說三道四。
要是他在乎別人的說三道四口無遮攔,那他早就羞愧的無地自容,以頭搶地了,哪里還會好端端死皮賴臉的站在這里軟禁他?
殺人如麻的人,臉皮估計厚的很,就是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若她觸犯了他的底線,不知道她以后會不會也是他這花廳里眾多骷髏頭中的一個?
“寶貝兒喜歡就好。”
“呸!你可千萬別給我愛的報答(暴打),我不喜歡,就我這身子骨,可禁不住您那一根手指頭的力度。”白墨走到窗邊,倚在窗愣上看外邊兒的天空。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玩兒?”
“你肯放我出去?”突來的一句話,打斷了白墨即將醞釀出口的一句話“你是不是識破了我跟游閑道人的計劃?”。
這句話沒有出口前,秦君離就給了她別的希望。
毋庸置疑,她若是問了沒有出口的那句話,問了也是白問。
秦君離的周身總給人一種料事如神,萬事在胸的感覺。
白墨不知道為什么,她自認見過的人很多,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秦君離這個兇殘少年,盡管他看上去并不兇殘,但那改變不了他兇殘的事實,花廳里的成堆骷髏頭就可作證!
小閑兒的氣場都沒有秦君離來的足,無論什么氣場都是,就比如氣定神閑,小閑兒要是跟秦君離站在一起,立馬就會分出高下。
強者就是強者,秦君離不光是強者,他的年齡也很年輕俊美,這在俊男美女中吸睛也吸的明目張膽。
唉……
她真不想承認自己尤愛美人,不想承認都不能,因為她的心不會說謊。
還是這么墮落啊……果然食色,性也嗎?
想到這個色,白墨就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頭部以下的能看到的所有地方。
嘖嘖嘖,這都成骷髏了,秦君離這小兔崽子不會真對老娘有興趣吧?
可是,既然有興趣,那也不至于讓她變成一具干尸吧?
白墨真有立馬歸西的感覺,因為她太瘦了,皮膚只剩薄薄一層覆蓋在骨頭上,沒有寬大服飾的加持,她都沒有個人形了。
剛過一座橋,白墨就忍不住累的慌。
出門時,她換了身衣裳,在秦宅是輕紗,一點兒不覺得累,站在穿著稍顯肥大的衣裳,她覺得累的慌。
體力眼中不行,她變得越來越虛弱,就算秦君離想放她走,她估計都跑不出這座城。
那就更別提武功了,力氣都沒有,哪里還有武功的用武之地?
來陣強風估計能把她給吹跑,要是掛到哪個樹叉子上下不來,那就尷尬死了。
一顆糖出現在面前,看著秦君離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遞過來,白墨沒跟他客氣。
“我現在這樣,秦少爺可滿意?”
“不滿意。”
聽到白墨秦君離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可置信道:“怎么會不滿意?這不就是秦少爺想要的結果嗎?”
“咦?我想要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秦君離利用萌帥優勢,對著白墨就是一個捧臉殺。
那張臉就差來了嘟嘟唇了。
呃……突然好懷念秦君皓啊……不知道那小子跟這小子是何關系?要是那小子能過來找到她就好了……
“寶貝兒想什么呢?糖甜吧?嗯,要不要我背你在街上轉轉?小爺的肩背保證會讓寶貝兒迷戀不已。”
“你……你別用秦君皓的說話方式說話,它不適合你。”白墨快速把糖果咯嘣完,猶豫說道。
“這就是小爺會說的話,小爺怎么可能去學別人來討寶貝兒歡心呢?那也太不像小爺了!”
“又來,本來就不像。”
“怎么不像?”
“就是不像,你跟秦君皓兩人的性格我大致都有了解,說不像就是不像。”白墨說著從臺階上起身,指著遠處最高的酒樓道,“我想去那個地方看風景。”
秦君離爽快點頭,并不由分說利落的公主抱了白墨。
“如你所愿。”
秦君離沒有多在白墨對他的評價上逗留,也可以說沒有在乎那么多,更加沒有深想,當他不愿意費腦筋的時候,他只憑本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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