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先是被秦君皓夸了一番,接著又損了一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人進退兩難呢?
總之劉將軍現在是硬著頭皮上的:“秦少俠有所不知,我呢,是真想補償那些村民,可奈何吧……”
秦君皓見他抬手四下環顧接著苦悶道:“秦少俠也見到了,就我這兒就有萬八千兄弟張嘴吃飯呢,要不是沒軍餉,我至于留著那幫馬賊?”
“這么說,這事兒就這么了了?”秦君皓蹙眉側眸,他從昨天就忍到現在,這劉將軍簡直給臉不要臉,真當他是面捏的娃娃啊?
劉將軍萬沒想到昨夜的小狼突然變成了頭狼,氣勢瞬間飆升一大截兒。
龜孫子,可著昨天裝巧賣乖給爺看那?
劉將軍想是這么想,心思一轉,記起了昨晚讓那些個江湖人見證秦君皓入伙的事兒。
他要是現在反悔,保不定得落得個不講信用的名聲。
現在他的形象必須得說到做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是做不到,那他這龍門之行,可就打水漂成泡影了!
只要一想到龍門地宮里的金銀財寶,他那迫不及待的心就有數了。
“哇哈哈哈,秦少俠說得這叫什么話?本將軍豈是那種小人?”于是,秦君皓就見劉將軍從手下那里接過一沓紙。
“秦少俠看看這是什么?哇哈哈,就知道秦少俠要追究此時,昨夜本將軍就讓軍師寫了賠款字據,那上面可都寫了本將軍的名,蓋了本將軍的印!這下秦少俠可以放心了吧?等過了這段時間,那些有了損失的村民只要有人拿著這個找過來,本將軍絕不否賬!”
有時候呢,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和魔高一尺道號一丈是可以反著來的。
人生啊——就是這么得喜悲參半。
秦君皓雙手接過看了看,不管內心如何吐槽劉將軍老奸巨猾也無能為力,面上還得認個錯把劉將軍的面兒圓回來。
“劉將軍俠肝義膽,在下果然跟對人了,不知劉將軍可否認了我這小弟!哈哈哈,以后只要劉將軍一句話,小弟能辦到的一定辦!”
啪!啪啪!!
“好兄弟,跟著哥哥,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走!喝酒去!軍營里肉少,酒卻多的很!哇哈哈哈!”
秦君皓被拍得差點兒吐血,要是擱以前的小身板兒,那血早就吐出來了!
這劉將軍的手勁兒賊大,跟白墨有個一拼。
突然想起白墨,秦君皓趕緊晃晃腦袋把白墨的身影從腦海里驅逐出去。
劉將軍見他搖頭晃腦,眉頭緊縮,粗獷的笑聲又起:“弟弟看來是酒勁兒沒過,頭疼呢吧?!以后跟著哥哥喝酒,過個一個月,保證你能千杯不倒!”
秦君皓順勢說想出去透透氣兒緩緩,改天奉陪,劉將軍也沒真得想跟他喝酒套近乎,做樣子的活兒他可煩得很。
要不是為了那龍門地宮里的財寶,他娘的他早就翻臉無情提褲子走人了!
“那行,弟弟可要幾個人跟著?”
“不用,有家姐陪著就成。”
“哎?!這可不行!我這兒有兩個心腹,哥哥我就暫且將他倆借給弟弟用用,有啥吩咐盡管提!我這還有事兒就走了,弟弟出去可別走遠!”劉將軍的話里暗含警告,派的倆人也定是起個監督作用。
秦君皓可沒那么傻!他本就沒打算跑,自然也就不再推辭。
有跑腿兒的不用,那才叫傻!他正好要用人,這倆人剛好!
要問秦君皓用他家干啥?這個好說,自然是去張莊替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搭建簡易房屋,賣你買面。
倆跑腿兒的沒錢,秦君皓給那些村民的也是一張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兌現的空頭支票。
所以啊,秦君皓攤上這事兒,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乎,他身上僅剩的七八十兩銀子就都每家每戶分了分。
讓他們今后是走是留隨心就好。
夏蟬目睹秦君皓的一舉一動,覺得有點兒陌生。
以前的秦君皓絕對沒有這么爛好心,他向來做事留余地,絕不會讓自己進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就算他被父親突襲,那也是突襲,若論實力,秦君皓絕對有那個能力不配合。
他既然配合,那就說明他有自愿來到這里的心思。
前世催眠,真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夏蟬感慨萬千,不知道秦君皓若只是秦君皓,那他還是不是他要愛的那個人。
就這么些微的動搖,讓她心慌意亂,最終她只心慌意亂了一會兒,便見她收拾了情緒。
當她再看向秦君皓時,目光里的自信閃閃發亮。
秦君皓被她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你盯著我做什么?”
“有嗎?”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沒有我得問?”
“你不盯我,怎么知道我盯著你?說!你剛才是不是也盯著我?”夏蟬俏皮笑著住弄他。
“切!幼稚!誰有你那閑工夫?!說吧,你都盯著我想什么了?先說好,可別告訴我你迷上小爺了!”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讓我別告訴你我迷上你了?”夏蟬的目光落在秦君皓的雙目上緊追不放。
秦君皓沉思片刻后,低聲道:“我,不希望你傷心。”
只一句話,夏蟬就心碎的一塌糊涂。
她強顏歡笑的搖了搖頭:“我喜歡自虐,喜歡你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
“你……”秦君皓倉皇失措,他想逃,他怕感情上的不依不饒。
但他沒有逃,他鄭重道:“學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是心理治療師,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才對。我希望你能仔細分析一下你自己的行為,最后再看看你的心還在不在,可以嗎?”
“呵,你真殘忍!”夏蟬冷笑一聲,不會告訴秦君皓,她已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考了無數遍兩人的處境,秦君皓真心沒必要再來打擊她。
正如她說的“愛你是我的事,愛不愛我是你的事兒!你管好你自己再說!別人的事兒你還是少管!”。
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這句話才是夏蟬最最想說的!
她以旁觀者的角度分析秦君皓和白墨的關系,得出的結論就是“不合適,不可能!”。
秦君離的東西,沒人能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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