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瀟未察覺白芷的異常,她說,“哦,那就算了,我去村里看看吧。”
白芷心疼叫住陳瀟瀟,“主子,您還沒吃過早飯呢,這幾天您都沒好好吃東西,臉上好不容易有的肉都沒了。”
陳瀟瀟嘆氣,眼里是無盡的疲憊,“我哪里吃得下,發生了這么多事。”
“那多少也得吃點,不然哪里撐得下去呀!”白芷憂心忡忡,她實在擔心自家主子。
“不用了,你放著吧。”
陳瀟瀟說完往外走,綠衣看到陳瀟瀟,連忙過來,三人一塊兒來到了村中,很多人圍在一塊。
有人看到陳瀟瀟過來,尷尬地喊一聲,“二丫,你來了?”
而后,她就往后退后了一步,臉上的表情不自然。
陳瀟瀟點頭,“嬸嬸,發生什么事了?”
那人小聲說,“縣衙的人將你奶奶押走了,還有其他的人,二丫啊,你也別太難過,你爹娘只是失蹤了,不一定、不一定是······”
說著,她也知道不可能了,這些話也不過是欺騙自己,說不下去了。
陳瀟瀟,“謝謝嬸嬸的好意,我知道的,我爹娘一定會回來的。”
張熙春這時候看到人群中的陳瀟瀟,擠過來,一臉八卦,說,“二丫啊,聽說你進王府,當妾室去了?怎么樣,里面生活得如何?”
陳瀟瀟淡漠地看她一眼,站著不動,她并不想搭理她。
張熙春卻并不打算閉嘴,她接著說,“二丫,你可別怪我,是輕塵跟我說的,不過也確實,能嫁到王府,怎么著都比嫁給賈員外強。”
綠衣深深看了張熙春一眼,又默默觀察陳瀟瀟的臉色。
兩人的關系確實沒有看著那么好,不然陳輕塵怎么將這件事告訴這個人,還當眾羞辱她。
果然陳瀟瀟這時候有所動容,“你說誰跟你說的?”
張熙春很坦然,害怕別人沒聽見,刻意拔高了聲音,“是我家輕塵跟我說你去王府當了妾了。”
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齊刷刷看向陳瀟瀟,那眼神,不言而喻。
陳瀟瀟即使再悲傷,也有點被羞辱了的感覺,她緊咬牙根,不答話。
張熙春趕緊收住嘴,但是眼底滿是得意,對旁邊的人說,“去去去,你們別湊熱鬧啊。”
其實她的心里已經冷開了花,就想著待會跟人好好說說呢。
“嬸嬸覺得很好笑?亂嚼舌根可是要被拔掉舌頭的。”陳瀟瀟道。
張熙春反駁道,“哎,我怎么叫嚼舌根,我這不是好奇嗎?”
“嬸嬸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別因為好奇,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還想打我不成?”
陳瀟瀟揉揉自己打疼了的手腕,說,“我只是幫嬸嬸驅散一下身上的惡魔,嬸嬸中邪了,以后幾天要少說話為好。”
張熙春捂著自己的臉,胸口起起伏伏,看了陳瀟瀟背后要沖上來的白芷,半天蹦出一句,“你放屁!”
眾人緊張地看著她們,嘴巴都張大了。
心里想著,二丫是不是因為她爹娘的事情,瘋了,她怎么敢打村長的兒媳婦。
也有看好戲的人,心里叫好,這張熙春平日里跋扈慣了,這回終于有能治她的人了。
陳瀟瀟不言語,只是看著張熙春,張熙春被她看得心里發毛,忍不住往后退。
可是她又覺得丟臉,想再說什么,就被人打斷了。
是林三過來了,他到陳瀟瀟面前,說,“王府出事了,王妃讓現在就回去。”
陳瀟瀟一聽,問,“什么事?”
她目前還不想回去,是什么事,要現在往回趕?
林三看著人多,不好說,只說,“路上奴才跟您好好解釋,現在先回去吧,馬車奴才已經準備好了。”
“你等等。”陳瀟瀟焦急地說,自己一個人拖著受傷的身體往村長家跑。
綠衣和白芷連忙跟上,林三去將馬車牽過來。
陳瀟瀟來到村長家時,最后一波捕快才剛剛走遠。
“村長爺爺!”
陳村長見是陳瀟瀟,和藹地問,“二丫啊,什么事?別急,慢慢說。”
“我要回去了,府里出了點事情,求村長爺爺為我家做主,我不能在家,只能拜托您了。”陳瀟瀟眼睛通紅,一句話說得又急又快,這回是真的急了。
“你放心,我去縣衙作證,一定讓惡人受到該有的懲罰,你有事就快去。”陳村長答應陳瀟瀟。
陳瀟瀟接著說,有些急切,“那我爹娘,我爹娘一定沒事的,求您,也找找他們吧,求您了!”
綠衣站在一旁,看著,倒是有些同情她了,她想起自己在老家的親人,也是不由紅了眼眶。
此時已經信了,陳瀟瀟家里的事情。
陳村長不方便扶陳瀟瀟起來,對她身后的人說,“你們快扶二丫起來,二丫你放心,我就是翻遍了周圍所有的山頭,也要將你爹娘都找出來。”
陳瀟瀟抬頭,看到陳村長這幾天新添的白發,心里感動得無以復加,無比鄭重地磕頭,“謝村長爺爺!”
“快起來!”
白芷扶著陳瀟瀟起來,三人往外走。
陳瀟瀟最后再看一眼身后,毅然跟隨白芷、綠衣上了馬車。
她走的時候,很突然,馬車到村口,一大群人羨慕地看著她的馬車,久久未曾散去。
等馬車駕駛出村,陳瀟瀟拉開車簾,問,“現在可以說說是在怎么回事了吧?”
林三坐在馬車前面,搖搖晃晃,他說,“是王爺出了事,具體是什么,王妃的信鴿里沒有提到,等您到府里就知道了。”
陳瀟瀟坐回去,原來是王爺,可王爺不是打仗去了嗎?
不對,王爺不是還和王妃在醉仙樓見面來著,能是出了什么事?
陳瀟瀟坐回馬車里,想不明白。
白芷小心翼翼地將陳瀟瀟攬住,“主子你快休息會,別著急,等回府就知道了。”
陳瀟瀟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她閉上眼睛,窩在白芷懷里。
綠衣坐在一旁,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她心里也是各種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剛聽說不是王妃,而是王爺出事了,她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幸好,不是王妃。
既然在回去的途中了,綠衣想著,怎么向王妃說明陳家的事情,她放飛的信鴿,只有幾句話,這回回去,要把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的。
瞇著眼的陳瀟瀟,眼角掠奪綠衣,匆匆把眼睛閉上,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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