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可有查到什么嗎?”
孫僑面色沉重,“不曾。”
“糧餉隊伍幾日能到?”
“估計還得半個月,這些日子以來,七殿下緊趕慢趕,才縮短了時間。”
慕容盛點頭,“知道了,給他去信,不用趕那么急。”
孫僑:“是,王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你先退下。”
慕容盛擺手,孫僑恭恭敬敬地站起身退出去。
等孫僑走后,陳瀟瀟踱步到了慕容盛身邊坐下,“王爺,妾身有一件事要問。”
慕容盛莞爾,“你又有何事要問?”
陳瀟瀟小心翼翼地說:“妾身想知道,士兵們的冬衣可夠,是朝廷統一發下來嗎?”
慕容盛詫異地看了陳瀟瀟一眼,臉色嚴肅,“你問這做什么?”
陳瀟瀟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想著,如果朝廷沒發,那妾身可以在邊關弄一個小的作坊,招些婦人來趕制冬衣,也能給這邊人帶來點收入。”
慕容盛:“你這是做衣裳做魔怔了?”
陳瀟瀟一愣,失落地道:“不行嗎?那算了,如果有發的話,那當妾身沒說。”
慕容盛道:“可以考慮。”
陳瀟瀟還要接著說王爺別把她的話當真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句話,抬頭疑惑地看著慕容盛,“王爺說什么?”
“本王說可以考慮,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具體事情,本王到時候會斟酌的。”慕容盛安慰陳瀟瀟一下,要給士兵制作冬衣,這件事情首先還要向父皇請示,最重要的就是弄到銀子。
要是父皇給邊關撥下銀兩,籌備冬衣,那也不用他操心。
慕容盛起身,“你在這休息,本王出去一趟,不要胡思亂想,乖乖吃藥,知道嗎?”
陳瀟瀟撓撓頭,“知道了。”
她心里雀躍不已,她提的意見,被采納了呢,總算辦了一件有意義的事了。
慕容盛起身穿戴好衣服才出去,一去,就召來了他幾個謀士,幾人被慕容盛召來,都以為出了大事。
楊廣性子最急,一進來就開口問:“王爺,可是出了事?”
楊華與孫僑兩人同樣疑惑地看著慕容盛,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慕容盛:“坐。”
三人只好耐著性子坐下來,只是目光一直不曾離開慕容盛。
慕容盛咳嗽一聲,“軍中往年發下來的冬衣,如何?”
說到這個,孫僑等人對視一眼,遲疑了。
“大膽說,本王往日里也很少關注這些事情,今日也是陳侍妾提起,本王才問。”
孫僑站起身,斟酌著說:“去年朝廷發下來的衣物就不足,而且有瑕疵,太過單薄了,士兵們穿著根本不御寒。”
他是這里唯一的一個在軍中待得久的,楊廣兩兄弟是安王帶過來的,去年軍衣發下來時,軍營一片罵聲,可是沒人敢往上提。
每年的冬衣,都是如此,眾人心里已經沒有期盼了。
“拿來給本王看看。”
孫僑立刻去拿,他總感覺這一回,會不一樣了,慕容盛畢竟是王爺,若他向皇上上報,總會不一樣的。
仿佛看到了希望,孫僑去鎮上的倉庫一陣翻找。
慕容盛等了他半晌,他才回來。
孫僑抱著好幾件冬衣回來,都放到慕容盛年前,一一給他介紹,“這一件,王爺你看,是大前年的,還有點厚度,這個是前年的,相比前一件,還不是很薄,這一件是去年撥下來的。”
慕容盛放眼看去,三件的差別,很明顯。
“駐扎此處的將軍,為何不向朝廷稟報?”
孫僑嘆氣,“上奏過折子,可是沒有回應。”
慕容盛帶兵打仗之時,他看過去,士兵們身上穿著,也是大前年的樣式,而去年,他并不在邊關。
這衣物要是戰時,不知道會凍死多少人。
“你們先下去吧。”慕容盛沉吟一聲。
孫僑有些失落,王爺不是想上報朝廷的嗎?
楊廣,楊華猶豫,“王爺。”
“本王自有打算。”
三人無奈退下。
慕容盛在他們走后,來到書桌旁邊,拿了空白的折子出來書寫。
他要銀兩,既然京城的人辦不好籌備冬衣的事情,那只能請求撥下銀兩來,他自己籌備了。
他把近幾年冬衣的情況都寫在里面,順便把陳瀟瀟那個想法提了一下。
寫完他招手喚來暗衛,“這封折子送出去,還有,命人在江橈搜集棉花,越多越好,銀子從本王的私庫里出。”
暗衛從慕容盛手里接過折子,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慕容盛揉揉發疼的額角,接著看最近呈上來的折子。
陳瀟瀟這邊,趕制完了一套衣裳,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才將它收起來。
想弄作坊的想法,也就一開始還強烈一些,現在雖然也想,可是這種情緒慢慢地就歸于平靜,等王爺消息吧。
邊關生活的百姓太苦了,普通百姓過的生活依然很慘,戰爭的侵襲,導致很多人失去親人,所有的積蓄。
陳瀟瀟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去幫助他們,她想了很多這些日子,也就剛才想到這么一個她自認為好點的點子。
可是她現在想想,覺得實行不了,朝廷發的,肯定比他們自己做的要好。
她不知道邊關的情況,看慕容盛沒有一口答應,還以為朝廷發下來的冬衣很好,所以她現在也不糾結了,很快這件事就被她拋到了腦后。
時間就在忙忙碌碌當中逝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這天是慕容盛與容孤影比武的日子,一大早陳瀟瀟就圍著慕容盛轉,各種給慕容盛灌輸思想,“王爺,您要是打不了,千萬別勉強,可別傷了身體。”
說完,陳瀟瀟給慕容盛更衣的時候,恨不得把兩件金縷甲都給他穿上,后來還是慕容盛明確說自己穿不下,陳瀟瀟才作罷。
慕容盛刮了下陳瀟瀟的鼻子,好笑地道:“你還說你覺得本王會贏,結果現在一副想讓本王臨陣脫逃的樣子,撒謊精。”
陳瀟瀟只好忍耐,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為了表明自己很相信慕容盛能贏,她不再逼迫慕容盛穿多一件金縷甲了。
“王爺,您一定小心。”還是放心不下。
慕容盛面色不顯,心里卻樂了,“知道了,真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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