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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垂下眼簾,卻是滿臉認真,扶了扶眼鏡,在抬頭,眼中帶著不忍。
“若真這樣,能讓她心里好過一些,我是愿意的。”
宋南喬看著她,冷笑不止。
“你愿意?不好意思,我老師不缺那些,麻煩你也有點臉,好好回去哄你的女人,不要濫情到成為中央空調,還過來傍著我老師,她什么都不缺,就算是沒你,她也依舊能一步步走向行業的頂峰,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李友突然間滿是失落的表情看著宋南喬,他嘶啞著喉嚨,一字一句問道:“這真的是她的意思么?”
宋南喬頓了頓,繼而點頭,“老師沒這么說,可她的意思也不過是得過且過,既然不能在一起,就別糾纏,而我的意思更簡單,你們做出這么不恥的事情,就麻煩離老師遠一點,真的很惡心。”
一個昔日深愛的戀人,一個曾經費盡心血培養的徒弟,倆個人一個離開,一個背叛,八年之后攜手同歸,在一起好不親熱。
把羅穎老師應該置于何處才對?
惡心的感覺別說是羅穎老師,就是她,都已經快要反胃。
如同刀子的話她不知道怎么就能從她口中說出去。
尖銳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他。
“以后我也不希望見到你,不想你用任何方式逼我見你。”
她話里有話,但十分清楚。
“好,我知道了。”
落魄的背影,隨即折身離開。
宋南喬深呼一口氣。
回頭,便看到門口處的唐競澤。
懶得搭理他,越過直接往屋子里進。
“你都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他突然開口。
她立在原地,回身。
“吃飯了么?”
唐競澤語塞。
“沒有!”
扔下這話,他直接進了屋子。
不知道,他又發什么風。
宋南喬跟進去,“唐競澤,你要吃蛋炒飯么?”
莫名其名的女人!
他回頭,“不然呢?你讓鐘點工和保姆都離開這里,我回來之后吃不到飯,你不做,難不成吃空氣填飽肚子么”
對于他的針鋒相對,她真的不想在應酬。
只是安靜的點頭,隨即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唐競澤看著她這一身居家服,瘦弱的似乎身子已經撐不住衣服了。
什么時候,她竟然瘦了這么多,他都沒注意。
“我再給你做幾個小炒菜吧。”
一如既往,她動作很快。
說做什么很快就能上手,就算是難搞的廚房在她手中也是游刃有余。
切菜,熱鍋,下鍋,翻炒,就連顛勺,她都會。
仿佛是個大廚,那邊就是她的戰場。
在里面褶褶生輝。
不會兒,倆菜一湯,加上一個蛋炒飯就做好了。
飯是她早晨給羅穎老師準備好送過去剩下的。
本來尋思自己回來熱一熱,做點菜就能吃。
如今倆個人,放倆顆雞蛋,正好都能吃。
“行了,過來吃飯吧。”
才短短十幾分鐘,她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動作迅速,比長年累月在廚房里忙活的小圓,那幾個保姆都做的快幾倍。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餐桌。
唐競澤竟然把剛剛要說的話全部拋到腦后了,現如今在問起來,也有些不太合適。
“怎么了?你有話想跟我說?”
她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他的眼睛,隨口問。
“剛剛李友為什么會送你回來?”
他似乎很關心,任何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這點讓她不由得有些想要發笑。
“你是在吃醋?還是在關心?”
看著唐競澤的俊臉,她有些恍惚。
多少年了?
她都要忘記沒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過他,跟他同桌吃飯吃的這么安靜。
若是倆個人能不吵架,沒有旁的女人,沒有那個人。
是不是就能很好很好的在一起過日子了?
一生不長,就那么短。
為什么不能安安穩穩的在一起,非得彼此折磨呢?
“你想多了,宋南喬,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自戀的毛病。”
這女人,近幾日都跟腦子有毛病一樣,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瞇著眸子看著她。
“我問你,李友為什么送你回來?”
她瞬間對于他的態度,頓時什么興趣都沒了。
“你看不到,不是送,是他在那等著我?準確來講,是騷擾。”
提到李友,她的心情差到極至。
蔫蔫的在那戳著飯碗,一個字都不想說。
“等你?什么情況?”
唐競澤不悅的皺起眉頭,犀利的眸子已經掃向她。
她覺得有些好笑,反問他,“你不是應該比我更加知道?他不是還讓你逼著我去參加晚宴,還給我送了房子的鑰匙給羅穎老師,你不是看的很清楚?”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應該清楚,唐競澤,告訴我,李友跟你什么關系,你那么幫著他,還有他身邊的莞惠,跟他是情侶關系么?”
頓了頓,他冷呵一聲。
“宋南喬,你感覺我唐競澤是那么無聊的人么?他們什么關系我也能打聽得著?”
“也對,你當然不會上心這些了。”
這次,她難得沒反駁。
竟然順從。
宋南喬沒了胃口,放下碗筷,直接上樓。
似乎有些時候,人對于什么事物失去興趣,就是一瞬間的事。
“喂,宋南喬!”
任由他怎么叫她的名字。
都如同聾了一般,她不想聽,也不愛聽,更沒心情回應。
這一夜,躺在床上,宋南喬感覺自己又一次的失眠了。
似乎有些時候,她總是想不開。
如同蠶,給自己做了個繭,將自己纏繞在里面。
翌日,清晨的陽光撒射進來。
宋南喬睜著眼睛看著外面。
人人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可她看著朝陽似乎更有活力。
美不勝收。
“鐺鐺鐺——”
敲門的聲音響起。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這個家也就他們倆個了。
“宋南喬,起來做飯,我餓了。”
她是老媽子么?
怎么餓了就找她?
假裝睡著,沒聽見。
“鐺鐺鐺——”
繼續敲。
無休無止的敲。
她有些不耐皺起眉頭,就算是枕頭枕在腦袋上,塞著耳朵,也忍不住他這么狂轟濫炸。
“好了,起來了。”
這個死男人,是瘋了嗎?
折騰她很有趣吧!
光著腳丫下地,直接把門猛地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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