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先回去了。”
沈之文嘆氣:“我也該出逢場作戲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房。
秦默表面不顯山露水的,其實沈之文所說的話全都記在了腦海里。
沈之文說居尚木在申請加入中國國籍,而且還收購了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這點引起了秦默的注意。
低調豪華的商務車內,秦默坐在后排,眉頭微鎖,沉默不語。
鄭褚開著車,從車后鏡里望了眼秦默,問道:“你可是改變主意了?”
秦默收回神思,因為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反應過來,反問道:“改變什么主意?”
“居尚木的事情。”鄭褚淡淡的應道。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改變主意了。”秦默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然后再次提醒道,“阿褚,我們不是恐.怖.組織,以后可不要再說這些危險的言論了。”
鄭褚沉默一瞬,隨后問道:“可你為什么現在要回公司,還一直愁眉不展的?”
“阿褚,靳棠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上班。”秦默只是簡單的提了句,鄭褚便明白了。
他雖然對秦默和沈之文的談話并無興趣,但也注意到了這條信息。
鄭褚道:“我一會就給你去查,看看是不是嫂子的公司。”
秦默笑了笑應道:“好。”
“看來,戰爭還是開始了。”
“不,”秦默糾正道,“戰爭早就已經開始了。”
從居尚木和靳棠見面的的那天開始,戰爭便已經開始了。
靳棠正幫著趙芷若一起做飯,趙芷若還是忍不住給秦默打了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秦默說自己還有些工作要處理,讓她們別等自己。
靳棠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打定主意要和秦默保持距離,就盡量避免見面相處的機會。
只是,秦默和趙芷若說工作結束會早點回來,然后送靳棠回家。
結果就是,趙芷若硬是找各種借口和事情來做,拖著靳棠等到了秦默。
如果秦默回來晚一點,也許靳棠還有機會脫身,可惜秦默回來的很早。她們剛吃過飯沒多久,他仿佛掐過點似的趕回來了。
秦默回來后,趙芷若隨口和他聊了兩句家常,便不再打擾小兩口,催著秦默送靳棠回去了。
秦默開著車,靳棠別過頭望著車窗外的夜景,和往常一樣,一路無言。
秦默今天卻沒有保持以往的安靜,他開口問道:“靳棠,你以前有出過國嗎?”
靳棠不知道秦默為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答道:“就一次,交流學習,在紐約。”
“除此以外,沒有去過其他的一些歐洲國家?”
“沒有,出一次國就已經夠倒霉的了。”靳棠語氣帶著幾分暗諷。
秦默知道靳棠是在故意諷刺自己,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不過,通過靳棠的話來看,她似乎以前和居尚木沒有過交集。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居尚木一定要拓展中國市場,甚至還申請中國國籍呢?
難道是因為他中國的生母和家庭的原因?
不對,通過鄭褚的消息確認,他收購了靳棠所在的公司,這一點怎么看都像是沖著靳棠去的。
居尚木是商人,還是個十分精明的商人。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相親只見過一面的女孩而豪擲千金,而不考慮利益得失。
所以,他應該和靳棠有著什么更深的羈絆。
“承蒙沈總抬愛,秦默記下了。”秦默說著站起身,然后整理了下西裝,笑道,“沈總作為宴會的主人,也該出去見見賓客和投懷送抱的美人們了。”
沈之文聽罷也站起身,無奈的說:“你可別笑話我了。”
“沈氏在這里扎根這么久,居尚木才到國內,應該構不成太大威脅。再說了,他們公司與你們公司的業務并沒有太大的沖突。”秦默疑惑,“為何你偏要與他過不去?”
“我得到重要情報,”沈之文斯文的笑了笑,“他這次回國,可是想占領這里整個市場的,甚至已經開始吞并和收購一些企業了。”
“整個市場?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他不怕撐死嗎。”秦默不以為然的笑道,“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只不過收購了幾個小企業,值得你這番看重嗎?”
“你放心,我沒監視你。”沈之文笑道,“我再和你分享個秘密,Childe
Charles最近在收購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他的野心很大,指不定以后業務拓展的得有多大。所以啊,我們應該統一戰線,抵御入侵者啊。”
“你這是明顯的拉攏啊。”
“我就是明顯的拉攏你啊,和你玩虛的可討不到好處。”沈之文說著又準備給秦默添茶,見秦默抬手阻止,便又收回了手,然后調侃道,“我可沒親自給幾個人斟過茶呢。”
“至少現在還未被卷入。”
沈之文取下鼻梁上的眼鏡,那雙銳利的眸子緊盯著秦默,問道:“你不怕我拉你入水?”
秦默抬眸,頓了兩秒,露出微笑道:“你不會。”
“總之,謹慎點還是好的。總不能讓他無聲無息的搶占了市場,端了我沈氏,我還不自知吧。”沈之文從容的輕啜了口茶,“聽說他正在申請中國國籍,你覺得光憑這一點還不夠我看重的么。”
“沈總你手底下是有一個間.諜情報局在替你工作么,消息可真靈通。”秦默忍不住揶揄了句。
秦默道:“你有心情開玩笑,看樣子也沒把居尚木放在眼里。”
“這你說錯了,居尚木很難對付的。”沈之文又換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苦惱的樣子,“你說,他原本在國外待的好好的,偏偏要來國內橫插一腳,首選的城市還是在我沈氏集團的總部的這里,這不是明擺著與我沈氏過不去嘛。沈氏與Childe
Charles集團必然會交鋒,我以后與居尚木必然有很多摩擦,我現在可是一個頭兩個大呢。”
所以,沈之文覺得秦默很紳士,是真實的紳士,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商場上。
——但前提是,千萬不要得罪秦默。
秦默冷靜淡漠的說道:“你拉我入伙并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只要并非我本愿,我都可以采取反擊。只是,無論我是對你反擊,還是對居尚木,你兩都別想在我身上獲得任何好處。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對付你的對手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更不要再為自己樹立敵人。”
沈之文瞇了瞇眸子,隨后放聲大笑起來。末了,他捏了捏眉心,又戴上那副無框眼鏡,恢復了君子端方的模樣。
“你這人,真沒有幽默感。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又何須如此認真。”
“你知道我有很多種手段,可以逼你入伙。”沈之文語氣微冷,眸中透露出危險,和剛剛那副儒雅的樣子判若兩人。
秦默卻未有半分慌亂,就連鄭褚眼皮都未動。因為他并未察覺到秦默生氣,更沒有敵意。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秦默卻滿不在意,他應道:“嗯,不過,我不想卷入你們的商戰之中。”
“你可以避免嗎?”沈之文回國前做過功課,對居尚木的手段很是了解,但也知道秦默是個寧折不彎的人,若是被人使陰謀撂絆子,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實力而退縮屈服。
而且,秦默以前在商場的時候,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但也決不隨意侵占他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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