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棠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居尚木,輕車熟路的轉到后面的一層貨架:“我這里沒有你們平時用的那種昂貴的品牌保溫杯,都是比較親民的普通牌子,你看看可以嗎?”
“可以的,我挑一個就行。”居尚木眼神帶著好奇的掃量四周,望著貨架上的那一排保溫杯,笑道,“你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東西倒是很齊全。”
居尚木聽得里面麻將嘩嘩作響,伴隨著靳棠三姑情緒高昂的幾聲“碰”和出牌的聲音。
他饒有興趣的往里探了探頭,問道:“里面是有人在打麻將嗎?我對于中國麻將一向很有興趣,簡直比國際象棋還要有意思。”
靳棠想起里面的三姑,立馬推著居尚木往外走,然后問道:“你還有想要的東西嗎?”
“呃......暫時沒有。”居尚木不明所以的被推到門口。
靳棠笑了笑:“那居先生慢走。”
“啊?你這是在驅趕客人啊。”
靳棠說:“時間還早,你趕緊去看看,一會天要黑了。”
“我錢還沒付呢。”居尚木猶如一座大山,根本推不動。
靳棠下意識的往里面瞟了一眼,朝對方說道:“不用了,我送你的。”
“那怎么行,在商言商,我買東西怎么可以不付錢呢。”居尚木態度很堅持。
“好吧好吧。”靳棠便用掃碼槍掃了下碼,然后說道,“剛好一百五。”
“這么便宜?”居尚木摸出錢夾,然后抽出兩張鮮紅的一百大鈔遞給靳棠。
靳棠準備找錢,但錢盒卻打不開,她嘗試了半天,最后面露難色的望著居尚木。
“居先生,你能不能掃碼支付啊?”
居尚木也跟著面露難色:“啊,可是我回國不久,沒有開通網絡支付,要不你教我怎么申請和支付?”
那樣不得耽誤更長時間啊!靳棠臉上掛著黑線。
靳棠又問道:“那你有零錢嗎?”
居尚木搖了搖頭。
靳棠覺得居尚木肯定是故意的,但她又不好發作,只好讓居尚木站在外面等一會,自己拿著錢去里面找靳父靳母換零錢。
里面氣氛正好,四人打的熱火朝天。
靳棠走到靳父面前,讓他換兩張五十。
靳父正在摸牌,抬手讓靳棠等一會,然后一臉追悔莫及的感嘆道:“哎呦,我的自摸牌被我給打了呀!三筒。”
靳棠無奈的嘆氣,干脆打開靳父面前的錢盒,從里面找零錢。
靳棠還在數著零錢,突然聽到旁邊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阿姨,摸的這張不能打,好像是寶牌吧。”
經過旁邊人的提醒,靳母這才反應過來,忙收回準備往外扔的那張牌,連連說道:“哎呦,對對對,好幾把沒胡牌給打糊涂了,那我胡了呀!”
靳母歡天喜地的推翻自己的整排麻將,這才略微詫異的轉頭望向身后看熱鬧的人。
四人瞬間沉默下來,視線全都轉移在靳母身后那個高大的身影上。
靳棠也不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了靳父的一把零錢,拽著居尚木就往外走。
可惜靳棠的三姑反應極快,她站起身一臉花癡的興奮的喊道:“是居先生吧?對吧?”
居尚木站定身形,大方得體的笑著應道:“阿姨好,我是居尚木。”說著開始一一的互相介紹打招呼。
靳棠三姑立馬攏了攏頭發,熱情的問道:“居先生,是來找棠棠的吧?”
“呃,不是,三姑,居先生來這里是有事情要處理。”靳棠急忙接過話,“他就是順道買個水,這不收銀臺的錢盒出了點問題么,也沒找到鑰匙,我過來找零錢的。”
靳棠說著推著居尚木往外走:“居先生還要忙,我們就不要耽誤他時間了。”
“哎呦,你說你和棠棠怎么這么有緣分啊。”靳棠三姑直接忽略靳棠的話,喜上眉梢的起身拉住居尚木。
靳棠懶得去探究居尚木是真的碰巧走到這里,還是故意設計的邂逅,想起他剛剛說是來買水的,便起身去貨架幫他拿水,問他道:“你是要礦泉水還是飲料?”
“礦泉水就可以了。”居尚木跟在靳棠身后,問道,“有保溫杯嗎?我走得急忘了帶杯子,在中國待的久了,就喜歡喝茶和熱水。”
靳棠從手機屏幕里移開目光,一抬頭,愣住了。
那人望著靳棠也愣了下,之后滿眼詫異的問道:“棠,你怎么在這兒?”
靳棠:“......”
“我想回以前的學校看看,天氣有點熱,就準備下來買些水,結果就碰到你了。這是你家還是......”居尚木四下張望了下。
靳棠:“......這是我家。”
“哦,對,之前介紹人說過,你家有一個小超市,原來就是這兒啊。”
三姑不滿的擰著眉:“大哥,看你這話說的,我不是為棠棠著想嗎,我不是為了棠棠好啊。”
靳母忙陪著笑臉:“你大哥沒有其他意思,都是實在親戚,我們都知道三妹的好意。你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就一個女兒,他心里舍不得。”
靳棠三姑道:“大嫂,就是因為只有一個女兒,才要為她以后考慮啊。你說那個居先生條件那么好,多少姑娘惦記著啊......”
“哦,我忘了,你住這附近。”那人笑容明媚的望著靳棠,語氣中充滿驚喜,“我們果然很有緣分。”
靳棠回過神,全然不相信這是“巧遇”。她問道:“居先生怎么會來這里?”
下午也沒什么生意,靳棠時不時的翻開微信,但那上面除了趙芷若的消息和訂閱號,任何新的消息都沒有。
一輛名貴的跑車停在靳棠家的小超市外,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下了車,走路帶風的進了超市。
三姑越說越激動:“我上次不是給你看過那個居先生的照片嘛,雖然是個外國人,但人家不僅長得高大帥氣,家世還好,國外還有公司呢,還說要在中國定居,這多好的條件啊!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給棠棠搭上的這條紅線,這倒好,讓棠棠咔嚓一刀給剪的痛快。”
靳父有些不耐煩的捏著酒杯說道:“行了,對方再好又怎么了,只要咱閨女不喜歡,就算他是總統也沒用,我又不著急嫁女兒,你們女人一天天的就是愛瞎操心。”
所以馬添海說了這句話后,三姑這才閉上了嘴。
靳父靳母平時照顧生意走不開,靳棠一回來,靳棠三姑就吵著搓麻將。靳棠就包攬了看店的任務。
靳棠趴在收銀臺對著電腦看了會無腦肥皂劇,馬添海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無聊的刷著手機。不一會馬添海就膩了,直接鉆進客房睡覺去了。
“媽,能不能讓我們安心吃頓飯。”馬添海直接打斷了靳棠三姑的話,然后給她夾了塊肥膩的豬蹄,“快,堵住你的嘴。”
“哎,你這小子......”靳棠三姑平時很強勢,三姑父性情溫順,經常被她打壓。唯獨只有馬添海可以降的住她,他們對馬添海簡直可以說是溺愛。
靳母看自家女兒隱忍不言保持微笑的模樣,忍不住出言說了句:“這事還得看緣分,我和老靳不著急。”
三姑一聽,立馬來勁了,苦口婆心的勸靳母。
“嫂子,女孩和男孩不一樣,她現在年輕就是資本啊。等年紀再大一點,她可拿什么和那些正青春的小姑娘們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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