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去想之前那些事,易安妮看向前方忙碌的警察們,在場的人意外的多。
他們大部分都在忙著做拍照、取證的工作,其間還有穿著白大褂和便裝人在一起工作,想必是法醫或者直接調了醫院的人和休假的警員過來幫忙。
有些人提取了一些證物之后就匆匆跑下樓去,在樓梯口見到易安妮這幾個一看就不是來干活的人,還皺了皺眉頭。
“之前也有那么多人上樓下樓的嗎?”易安妮繼續對維克多問道。
維克多點點頭:“難道你們都沒有見到嗎?”
易安妮和貝蒂對視一眼,感覺她們剛才是真的見了鬼,在她們所處的那個一樓空間,歲月靜好,哪有這一片忙亂的情況。
之前把他們帶進公寓樓的那個警官,以及憲德,還有他的保鏢們正都跟在因費爾諾身后。
因費爾諾來到一個粉筆圈出的人形旁邊,用腳尖點了點:“這里就是殺人犯死亡的地方了吧?”
旁邊正蹲著在取證的警員雖然不明白這是做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陪在幾人身邊,于是連連點頭:“就是這個了。”
易安妮踮起腳尖,視線穿過現場人群看過去。地面上幾個人形的站位挺混亂的,不像是呈包圍形勢,反而有點均勻分布的感覺,也不知道因費爾諾是怎么分辨出殺人犯的站位來的。
她和一邊的貝蒂繼續咬耳朵:“這也太詭異了吧?他們為什么要找詭秘專員來這里啊?這里果然是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維克多彎下申,小聲和易安妮她們說:“我剛才聽警察說什么,殺人犯其實是自殺的,他自殺之后,在場的警員就開始互相殘殺了,所以才死傷了那么多人。”
“哇!大新聞啊!”貝蒂眼中閃閃發亮,新聞版的熱血在她心中沸騰。
易安妮皺了皺眉:“這種奇怪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會下封口令的吧?”
貝蒂點了點頭:“但是你知道真相之后,看著那些不明情況的群眾,難道不會有一種驕傲的感覺嗎?”
“呵,”易安妮干笑著扯扯嘴角,“華國五千年歷史告訴你,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較好。”
三個記者在角落偷偷拍照、竊竊私語的時候,因費爾諾也在現場轉了一圈,然后帶著身后一大群人徑直走向易安妮。
“咦,這什么情況?”看著氣勢洶洶的一群人,易安妮瑟縮了一下。
因費爾諾來到易安妮面前:“你在樓下發現了什么?”
“誒?”同時發出這個問號的人包括貝蒂、維克多、憲德以及那個警官,同時,還有易安妮。
易安妮和貝蒂是在驚訝因費爾諾的神奇的感知,其他幾人則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憲德在驚訝之后不禁有些自得,自己的眼光果然很好,不然當時為什么會讓這個亞洲女孩一起進入公寓樓殺人現場。
易安妮先是一愣,本著什么都不想知道的原則問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因費爾諾嗤笑一聲:“別鬧了。”
這口氣,仿佛是小情侶間鬧矛盾一般。
一時間,幾人看看易安妮,又看看因費爾諾,怎么看都不是一對的樣子啊。
貝蒂看了看之情方的幾人,說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因費爾諾看看憲德,倒是旁邊的警官首先開口了:“這三個人可都是記者,說給他們聽真的好嗎?”
因費爾諾微微翹起嘴角:“他們就算把這件事情寫在報紙上,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呵,確實如此,一開始我的工人們報警的時候,不也沒人信嗎?”憲德斜眼看著一旁的警官。
事情不如從最開頭說起。
(易安妮內心OS:我不想知道啊!)
最初,長湖省級公園并不歸屬諾省所有,而是憲德家祖上的財產,后來在家族遷出諾省之后,將這塊地捐獻出來,就變成了省級公園。
因此,當他來到諾省想要開發這片湖澤林地的時候,使用的也不僅僅是鈔能力,還有一點家族的影響力。
當然,他的家族使用這份影響力的目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讓家族子弟來解決以前遺留的一些事情,那也正是讓他們家族離開這里的一件決定性的事件。
憲德的家族是在將近三百年前英法戰爭的時期來到夏城的,當時他們家族是非常有勢力的軍閥家族,基本引導了北美殖民的前期大部分工作,也在此其間搜刮了巨量資源和財富。
夏城是英國人登陸北美大陸的第一站,直面英法戰場,因此,這個家族也就在此立足發展。
差不多一百多年前,他的家族正在修整他們所擁有的這片長湖林地,沒想到卻發掘出了一片原住民的地下遺跡。
當時管理這份整修工作的人不甚在意,因為在他們家族的發展歷程中,已經見到了無數原住民相關的遺跡。因此,管理這個工程的人直接就叫工人把遺跡拆除,里面東西搬空,又找了倫敦有名的鑒定師前來,看看有沒有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唯一讓人奇怪的就是,這個遺跡居然就在他們家族最原始的領地之中,兩百年來都未被發現。
那個年代,原住民依然受到北美政府的打壓,他們的物品在市面上流通很多,通常也沒什么價值,鑒定師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也只是將其中一些有固定價值的珠寶估了估。
因此,家族對于剩余的東西也就沒怎么重視,讓家族里喜歡古董的幾個成員隨便挑了挑分了就是。
等到事情暴露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百多年前的那個時期,正值夏城以及整個加拿大進入大建造階段,外來移民很多,也就為一場大災難營造出了有利條件。
人口迅速涌入的同時,也有一部分人流入加拿大內地。有時候甚至還沒來得及在夏城做入港登記,一船的人就直接連人帶船被拉入圣勞倫斯河,去建設魁北克和渥太華的鐵路去了。
人員管理非常混亂,警方每天都能收到好幾個人口失蹤的報告,但是由于很多失蹤人口甚至不在夏城居民的名單之上,警力也嚴重不足,也就無從找起。
一開始,警方并不在意這件事,直到后來發展到一天收到上百起失蹤報告、一整棟居民樓的人全數蒸發,才開始覺得事情不對頭。
憲德的家族在當地以土皇帝自居,知道這件很可能危害到他們稅金收入的事件之后,立刻利用家族私兵展開了調查。
由于這事情一開始做得太容易,因此一整棟樓的人全部失蹤這種事情,犯案者做得毫無遮掩,留下了大把的線索,很快就被家族發現了端倪。
家族的幾個古董商之一,家族的直系子弟,也能控制一部分家族勢力,正是他做出了綁架外來人口的事情。
而這些人的用途,居然是人牲!
古董商的作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身患某花柳類絕癥,他從之前原住民遺跡中分到的古物中找到了續命的儀式。他打算按照那個法子,將大量人口活埋在夏城半島的某幾個節點上,打算用整個夏城半島的人命來為他續命。
他認為,家族的族地大部分都在夏城半島以外的地區,因此并不會有什么危害。
但是家族并不這么想,夏城半島大概有夏城地區90的人口,其中也有不少他們的家族子弟在其中工作生活。如果這些人都意外死亡,那對他們家族的力量也是一種削弱。
此外,這種犧牲并不是讓人死了就算了,按照家族另外幾個對原住民歷史有研究的人的說法,這死亡是一種慢性并且可能有傳染性的100的死亡,在此其間,將死的人可能會被原住民歷史中的魔鬼附身,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然而,這個續命的儀式已經開始發動,再送人進入夏城半島區域破壞儀式節點基本也是有去無回的結果。
因此,家族中比較激進的管理者打算直接毀掉整個夏城半島,使用的則是炸掉這一方式。
利用家族勢力,他們從紐約調來一艘滿載烈性炸藥的貨輪,計劃中,幾個小時之后,到達的貨輪將會一頭撞入夏城半島,然后毀掉整個半島。
在此期間,他們也盡可能地通知了在半島上工作生活的家族成員和利益相關者,讓他們在儀式結束之前、半島炸掉之前離開半島區域,當然,如果可能的話,盡可能讓半島上的平民也離開。
讓平民全部離開這種事顯然尤為艱難,因此,家族成員中的一人,在半島上醫院工作的一名醫生,在不明事情嚴重程度的情況之下,選擇了阻止這場爆炸。
他在幾個同事的幫助下,接入了貨輪的通訊系統,將這艘貨輪打算自爆的真實目的告知了船上的無辜船員。
雖然為時已晚,爆炸物的引線已經被點燃,但是受到他號召的船員們依然努力止住了貨輪的前進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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