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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好在沒有野獸,那人也好好的躺在地上,看他腿的顏色,毒應該是解了。虞昭起身,收拾著行囊欲再前行。至于那人,虞昭朝他望了望,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等他自己醒吧,在他身邊灑了一圈防蛇蟲的香料,轉身欲走……
“別走……”
巧了,居然這時候醒了,虞昭轉頭看他,囑咐道:“你沿著那紅色的標桿走,一天之內會遇見人的……”
那人有氣無力的抬頭,臉上黃沙遮不住俊美容顏。“我沒有馬……”
也對,虞昭忽略了這層,可自己一點都不想分一匹馬給他。多一點東西自己便能多一點活下來的幾率,正思考間,那人艱難起身了。虞昭心中暗疑,他不會硬搶吧,連忙用匕首指著他。
見她這動作,那人一愣,連忙溫和解釋道:“先向你道謝,不過你為何要往沙漠深處走,里面更多危險,不如隨我往外走,我會報答你的。”
虞昭搖頭拒絕:“我自有我的目的,你自己走吧,會有官府的人順著那標桿來尋,你遇見找他們求助。”
說完就上馬向前走,那人疾步上前牽著馬不放行:“請問姑娘是何人?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可以盡力。”
這人真奇怪,明明自己昨晚都快死了,現在還說來幫自己。虞昭搖頭:“不必……”
那人亮出一塊令牌:“我是西番國二王子耶格岐,你跟我走,我定能幫你的忙。”
那牌子虞昭在接見西番國國王和王后時見過,花紋確實一樣。想起先前鎮國將軍提起西番王室內戰一事,這二王子恐怕是被仇家追殺到這的吧。暗道世界真是小,還是搖頭:“不必……”
又指了指他牽著韁繩的手,“王子殿下請放手,我真的有要緊事要辦……”
耶格岐依然疑惑,不解為何眼前這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覺驚訝,也不肯尋求幫助,只一個勁往沙漠里走。還一直問,虞昭被纏得煩了,亮出源帝給的那塊天子令牌。“奉大楚天子之命辦事,還請王子殿下放行。”
耶格岐瞬間驚訝,有些不信這個小女孩是大楚皇帝派來的,但那塊金牌確實和圖騰上的一樣。
見他放手了,虞昭拉起韁繩欲往前走,他又追上來。“姑娘只身一人,可缺個向導,我原來這沙漠中救過人,比你要熟悉地形些。”
聞言虞昭停下了,若真能找個向導,風險確實小很多,路程不過幾天,只要保證不受野獸攻擊,蛇蟲侵擾,水和食物或許可與人分享。于是停下問他:“你為何要幫我?”
耶格岐答:“你救了在下,知恩圖報。”
反正他手無寸鐵,自己有藥粉還有刀,應該比他占優勢,于是虞昭沒有阻止他上了另一匹馬。只道:“我此次所奉之命是大楚機密,謝王子殿下有心替我引路,待出沙漠之時,還請殿下不要再跟隨,等回大楚,自有謝禮奉上。”
耶格岐道:“你是為了援助被焚夏包圍的楚軍?只身一人往沙漠走可不是明智之舉。”
對啊,這條路兇險,誰會愿意進來白白送命,現在走此路的只能是為了給楚軍送情報之人,被他拆穿也在意料之中。虞昭沒有否認,也不答話。
見她不說話,耶格岐又問:“你為何帶著面具啊……女兒家冒死送信是勇敢之舉,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虞昭隨口答道:“怕曬。”
見她理自己了,耶格岐又問了好多問題,虞昭能敷衍的就敷衍過去,不能答的就沉默。這人還跟他講自己的事,說他被王叔追殺,父王和母后也負了傷,好在自己引開了人,讓他們能爭取時間,得援軍護送到安全地帶。
虞昭想到西番國國王和王后兩個慈祥的長輩,不禁問道:“你能確定國王和王后安全?”
他答:“自然,我父王母后很受百姓愛戴的,除了都城權力被控制,其余地方皆是自己人,所以只要他們安全了,不日便可發起反攻……”
只問了他一句,耶格岐卻說了一大框話,虞昭提醒道:“口渴會浪費水。”
明明看著是個很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就是話多得很,也不管虞昭聽不聽,只管跟放鞭炮似的。
聽她提醒,耶格岐對她笑了笑,便安靜下來,不說話了。行至沙漠中,又是正午之時,太陽照得整個沙海白茫茫一片,虞昭看得頭暈目眩,眼前一花,身上使不上力氣,不禁踉蹌一下,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好在旁邊有個人扶著,穩住了。
耶格岐連忙將水遞給她,擔憂道:“定是中暑了,你們中原的女子向來柔弱,為何你這般有勇氣來走這一遭?”
喝了點水,虞昭覺得好些了。目光呆滯答道:“因為比起這苦楚,更加怕遺憾,便有勇氣面對了。”
不明就里的答案,耶格岐也不外追問,忽見她方才顛那一下將頸上項鏈晃了出來,定眼一看,耶格岐驚奇道:“你的項鏈,原是我母后的。”
虞昭這才發現,連忙藏好,卻來不及了,聽耶格岐的聲音微微提高:“你是楚朝的宸妃娘娘?”
想來估計是王后將這項鏈的去向告訴了耶格岐,虞昭任由他驚訝,也不否認。又聽他道:“這便更奇怪了,楚朝的皇妃皆是在深宮里面不許出來的,為何皇帝陛下派你出來送信?”
虞昭只道:“有些事不是王子殿下能打探的,大楚皇妃與百姓,皆受陛下恩澤。能盡力立功之時,誰來都一樣,還請殿下不要過問了。”
耶格岐還沉浸在奇怪與驚訝中,倒是安靜了許多,待傍晚時分,太陽不那么苦熱逼人了。虞昭趁著最后一點光亮飛奔,在夜幕降臨之前又行走了好長一段路。看著在營地向導給的圖質,若是方向正確,按這速度,應該可以再期限內到達。
晚上又將火升起,或許真的是被白日里的驕陽曬中暑了,身子十分不舒服。天一黑完,大漠的寒氣又上來了,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虞昭裹著毯子坐在火邊發抖,耶格岐將水袋挑在火上烤熱了給她,喝了兩口果然好些。還是抵不住難受肆意布滿意識,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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