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虞昭的笑罵,楚子凱大多當夸獎,俯下身子回獎她一個吻,一路把她抱進了北廂房,直接入了屏風后面,坐在床上問道:“有人把你們鎖到那屋子里的?”
虞昭點頭,拿出袖子里的香給他看:“還點了這香,我藏起來沒讓他發現。”
接過香看了看,楚子凱放在一旁,恰好這時外面傳來動靜,楚子凱囑咐道:“你就在這看著,我去看看是何人。”
見虞昭點頭,楚子凱繞開屏風,迎出去,那人進屋,屏風后方的虞昭疑惑立刻遍布滿心,楚子凱看著臉色微醺的展笑,也流露出一絲奇怪。
只見她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直直往楚子凱懷里撞去,虞昭越發看不懂了,疑惑間,聽展笑聲音如同帶了勾子般:“殿下,妾身錯了,你饒了妾身吧。”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原因,她嗓音有些奇怪,可虞昭楚子凱二人滿是疑惑,并沒注意。
展笑一直拉著楚子凱撒嬌,一口一個殿下妾身,聲音甜得發膩,楚子凱一動都不不敢動,有些吃驚的盯著屏風的方向。虞昭在后方看得清楚,展笑的一只手自己柔柔攀上楚子凱的身子。被楚子凱拂開,皺眉問她:“公主這是怎么了?”
展笑又貼上去:“殿下不要生妾身的氣了……”
虞昭來不及騰出心來吃醋發酸,因為好似發現了不對之處。當即怒氣沖沖的出去把展笑推開:“滾開!”
展笑被推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二人。見半路殺出的又是虞昭,新仇舊恨涌上,騰起身子撲過去想傷她,楚子凱連忙上前一擋,用整個身子將虞昭護住。
卻被虞昭一把推開,直直迎上去與展笑撕打在一起,楚子凱更有些吃驚,擔憂虞昭被傷到,連忙上前想將二人隔開。可虞昭好似氣急了,楚子凱拉不住。展笑也不知為何,好似恨極了她一般,拔下簪子就要下死手。楚子凱無奈,一手將她撂倒:“公主有些失分寸了!”
展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瞪著二人,楚子凱只一直關切問虞昭是否有事,可虞昭不答,死死回瞪著地上那人。
許久,源帝竟過來了,沈妃也跟在后面。看見這一幕,連忙呵斥問何事。
楚子凱先下意識在虞昭身前一擋,準備說話,又被虞昭撥開,先發制人,虞昭指著被推在地上的人:“她不是展笑,她是虞瑤!”
跟在后面的沈妃才進門,臉瞬間變得煞白,心中不解虞昭怎忽然冒出來,又如何輕易識破了虞瑤的偽裝。虞昭緊接告知源帝:“陛下,焚夏公主在西廂房,眼前這人同虞瑤一般左手無力,且聲線相似!”
源帝眼神凌厲掃過沈妃:“你叫朕來捉奸,是捉誰的奸?”
轉頭立刻著侍衛破開西廂房的門查看,片刻后,那侍衛回來稟告:“啟稟陛下,西廂房確實還有個展良娣。”
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源帝冷笑一聲,用眼神壓迫著虞瑤。“將你的面具脫下來!”
趴在地上的虞瑤被侍衛一把扯起,跪著瑟瑟發抖,卻不動。源帝一使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拉住她的頭皮一剝,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被扯下,虞瑤藏起的臉,被這力道扯得充血。
真相浮出,源帝轉身甩了沈妃一巴掌,問道:“關在你宮里的人,裝成太子良娣來這勾引,你喊著來抓奸,現在這場面,你來跟朕捋清楚這關系!”
沈妃跪在地上,見計劃盡數破滅,不知該作何解釋。
這局顯而易見,明眼人都能看出虞瑤想裝作展笑趁機勾引楚子凱,而她被關在沈妃宮中,要出來必得經過沈妃的允許,而這人皮面具難得,以及能將院子里的人清空的權力,必定不是虞瑤一人之力能辦到的。楚子睿因虞瑤讓源帝徹底失望,現在又染上那毒癮,沈妃為了讓楚子睿有機會緩緩,以此法將污水引到楚子凱身上。
如此推理下去,便有道理了,虞瑤看似活著,其實死罪早已成了定局,有活下來的機會,自然什么都愿意干。便聯同沈妃陷害楚子凱,欲將他拉下水,堂堂太子,犯錯比皇子更罪加一等,楚子睿的罪名與之相比,便顯得輕了,還順帶能給與楚子凱對立的朝臣一個借口,趁機除掉最強勁的對手。
可是萬萬沒想到,虞昭竟也在這,目睹全程,壞了這計。
心里差不多有了數,源帝怒極,冷聲吩咐:“將沈妃關進宮中,讓卓姚去審,虞瑤入刑房,一干人等,全部給朕嚴刑拷問!”
知事情已經敗露,挽回不了什么,沈妃內心絕望,直直暈了過去。有人上前將虞瑤拖走,她嘴中咒罵一聲比一聲難聽。
待那聲音漸遠,所有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源帝掃了掃虞昭楚子凱二人,無奈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虞昭緊隨出門,往西廂房去看展笑,見發生這樣大的事,她還睡得那樣香,有些無奈,出門欲回宮。楚子凱就跟在后邊,她一轉身就撞到,被穩穩扶住了,只聽他又出言關懷。
外頭還有其他人,知道不宜和他說太多話,虞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心情悶悶的,看了看身后的展笑。低聲道:“殿下先將她送回去吧,我先回宮了。”
說完,也不看楚子凱何反應,埋頭往回走。
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不好受,這感覺一直持續到傍晚,連晚膳里向來愛吃的魚,都覺味如嚼蠟。
直至楚子凱來了,虞昭緊緊抱著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對他東宮里的幾個侍妾沒這么大的反應,是因為她們待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的。可虞瑤不一樣,她是個為了達到目,什么人的床都爬的女人,見不得她碰楚子凱半分,就算自己以后不能相伴他身側,虞瑤也配不上。
被虞昭這樣緊緊摟住,楚子凱心中歡喜,以為她在意自己,見不得其他女人碰自己才會有如此反應。想起今日她與虞瑤拼命的那股架勢,不禁囑咐道:“昭昭,你要相信我,以后那些撲上來的女人我會自己推開,你上去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這件事也確實讓虞昭更加相信楚子凱了,那人皮面具當真神奇,看不出一絲破綻,且源帝好似知曉那東西,虞昭不由想起當日行宮,楚子凱與鎮國將軍談話的場景。暗自揣測到源帝定也是用此法蒙蔽了自己的雙眼,至于聲音,虞昭懂得用口技藝人逼齊行的死侍招供,源帝自然也可用同樣的方法蒙騙。
所有誤會迷題解開了,虞昭想起那些天誤會楚子凱時,對他冷漠狠厲的言語,有些愧疚,開口抱歉:“對不起,殿下。是我誤會,當日你沒有選擇棄我。”
知道她是在說行宮的事,楚子凱笑得溫柔,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這法子太刁鉆,不知情的人誰能不被騙過,只是以后要知,我怎可能棄你呢,昭昭是我心頭肉啊。”又低頭在她臉頰處輕咬一下,開玩笑道:“恐只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棄我的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虞昭的身子驀然一僵,又逐漸軟下,攀上楚子凱的脖子,抵著他額頭道:“殿下,我不想離開你。”
楚子凱此刻只覺得命都可以交給她,虞昭近來變化太大,一次比一次驚喜,唯有鋪天蓋地的吻次第落滿她全身,再將她身子牢牢固在懷中徹夜,才得以發泄一二滿腔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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