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那鬧騰了許久的人,實則從來是個樣子兇身子弱的,自認找楚子凱算清了帳后,就沒力氣了。半瞇著眼睛安躺在楚子凱懷里,困意涌上打著哈欠,整個人軟軟香香,掛著眼淚招人憐愛。
楚子凱來了趣兒,不打算就此放過,腦中又冒出了個壞主意,說干就干,摟著虞昭徑直往書房走去。
“你干嘛啊?”虞昭滿腦子困意,見楚子凱帶著自己不知往哪兒去,不滿的撅著嘴,揉揉眼睛拍打他,指著床鋪表示:“困得很,該睡了。”
楚子凱嘴角勾著,俯首親了親她因不滿撅起的嘴,答道:“待會兒,咱們正經事辦完了,就帶你去床上,你時常都說我是個賴皮,生孩子這事,假若與你說好了轉眼卻賴賬了,昭昭豈不是虧得很?還是立個字據的好,你說是吧?”
虞昭歪頭打量著他,見他容貌儀表堂堂,臉上掛著的竟是個痞子般的笑,可不是活像個不講理的賴子,忽就覺得他這提議很是合理,遂連連點頭贊同:“立字據好……立字據。”
刻不容緩!待她酒醒了可沒這樣的機會整治她了,楚子凱咬牙強忍笑意,沒讓自己喜形于色,邁著大步走去書桌前坐下,單手鋪紙磨墨,提筆就落:
“今有楚子凱虞昭夫婦在朝暉宮后書房立券,今生共育童數十余,若不至于,其后生世補全。”
筆落契約成,楚子凱先落上自己的姓名,手指抹下虞昭嘴上的唇脂在上畫了個押,才拿起給虞昭看,問道:“夫人滿意否?”
“隨便……你別吵我。”虞昭不停打著哈欠,眼皮耷拉得厲害,就這會兒功夫,已經摟著楚子凱打起了瞌睡,睡意正濃,哪有心思去細看,懵懂點頭答應了。
“不行,畫了押才作數!”楚子凱固執引著虞昭的手去拿筆,誘導道:“只需寫上昭昭的名字,咱們就能生十幾個孩子了,劃算!”
十幾個,對于求子心切的虞昭來說,誘惑力挺大的,這話終于讓她賞了個面睜眼了,拿過那只筆,順帶看了看契約的內容,很是滿意,傻呵呵直樂,在楚子凱的鼓勵聲中,豪邁的將自己名字寫上去。
為顯大氣,虞昭寫上的那字龍飛鳳舞出了極妙的鋒,將紙上面楚子凱三字都壓了一頭,楚子凱見此暗喜,更覺她酒醒之后的栽贓有了憑據,拍手叫好,后也遵守了承諾,帶著虞昭往床上去。
才扔了筆墨書香,楚子凱出了書房們,就收了君子風,手開始變得不老實,一路走一路脫虞昭的衣服,書房到床的那條路上,落滿了祥云卷月紋的霓裳,千金春宵在眼前,相比起來,此舉也不覺是糟蹋了那名貴的蘇錦綢裙。
虞昭睡得沒有防備,待落在褥子上時,渾身被剝得只剩了個兜兜,楚子凱這色狼卻連這也不愿放過,繼續伸手想去摘。
可虞昭此時躺著的,系在后方的那繩子就夠不著,楚子凱的手往她背后鉆去,輕輕的不好使力怕弄疼了她,最終沒能得逞,還把虞昭的醉夢吵醒了,睡眼惺忪怒盯著他。
不管了!楚子凱身上的火早就蔓延得一發不可收拾了,逐漸沒了耐心,不打算繼續脫,手微微用力一撕,犧牲了虞昭身上那兜兒,往床下一扔,即刻露出獠牙想大塊朵頤一番。
虞昭雖醉失了心性,卻依稀記得楚子凱這動作這神情看起來好可怕好熟悉啊,記憶歸位,想起以往許多次,那性子急的人不也是這般起的頭,反應過來會發生些什么,當即不干了,連忙推開楚子凱抱著被子往床腳縮,對他兇道:
“走開,我不給,我要睡覺!”
“你這人怎如此不講道理?”楚子凱笑得狡猾,一點點抓著被子過去,生生把虞昭逼到床角,笑斥道:“鬧著生孩子的是你,此刻與你畫了押立了據,又不讓我碰,我怎能憑空給你變出那十余個孩子?若對不上帳,你我下輩子雖多子多孫,卻要做王八了,生一堆龜孫,如何是好?”
寧可下輩子做王八,虞昭也敵不住眼下的困意,任憑他將后果說得多嚴重,縮成一團不為所動,依然不愿給。
楚子凱無奈,問道源帝:“那還要不要孩子了?”
孩子是想要的,虞昭弱弱說了實話。“要。”
楚子凱又道:“要的話昭昭快自己過來抱著我,不然孩子該飛進別人的肚子里了。”
“可是我想歇一下!”聞言,虞昭糾結到崩潰,嘴上喊著訴求,卻怕孩子正如楚子凱所說飛進了別人肚子里,身體做了另外一種選擇,依言過去抱住他,委屈傾訴道:
“我抱了陛下那么多次,也不見孩子飛進來我的肚子里,定是他嫌我性子差得狠,不愿我做她母親……”
上天做證,不怪楚子凱乘人之危,虞昭此時這微醺春容,除了本生迷人得緊外,女兒家的柔軟小心思盡數袒露,像一塊酸甜的可口糕點,哪怕不是饑腸轆轆的餓狼,都經不住誘惑想要嘗上一口感受滋味。
楚子凱一邊品嘗著,歡快之余不由心驚,這人若醉到了外頭,酒意堵了心眼變成個嬌憨憨,一個眼花再認錯了人,任人擺布,可不是要招來許多危險惦記,他可絕對不允許有一絲閃失落在自家心頭寶身上,打定主意此番勢必要讓她記住教訓,打量著她脖子下頜的如玉肌膚,俯首在最顯眼處落下標記。
一點痛癢感侵襲上來,虞昭下意識想推開他,卻掙不開,身子又被他制服得酸爽綿軟,被迫承受著,許久才覺他松了力,以為終于可以休息了,拖著骨頭都酥了的身子往旁邊爬,不想腳踝上落上一陣力道,再看又在楚子凱懷里貼著了。
欲泄了幾分,酒意也就去了些,虞昭將楚子凱意氣風發那神態看了個大概,又感知清楚了現下身在的處境,低聲疑惑問了句:“為何啊……”
“長本事了啊小東西,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計劃!”楚子凱佯裝兇惡,咬著她耳朵輕笑答道:“犯了欺君之罪不論,還酒后亂性拉了朕下水,耽誤了許多政務只為要同你生崽子,如今醒了些,先給你個準備,朕要討回的這賬數目不小,可要受住了。”
聞此言,虞昭受不住,身心都是,在一片震驚與羞憤中,被迫沉淪入了欲海,欲仙欲死夢了一場,再無力去探究自己擺了個怎樣的爛攤子,昏昏睡去不愿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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