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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人狠話不多-第一百七十二章:智者不入愛河
更新時間:2020-08-22  作者: 會云珠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王妃人狠話不多 | 會云珠 | 會云珠 | 王妃人狠話不多 
正文如下:
應寒歌被白憶澤的話驚住了,可還不等他再多聊幾句,言不之已經走出了醫館重新上了馬車。

應寒歌急忙道:“師兄,我晚點來找你!”

白憶澤開口道:“等一下。”話音落下白憶澤已經走到柜臺后面,拿出一瓶外傷藥遞給了應寒歌。

“拿去給言姑娘用,不會留疤!”

應寒歌接過藥瓶,有些驚喜,那么嚴重的鞭子傷,師兄都說不會留疤,那么這瓶藥一定是師門秘方了。

應寒歌道謝后轉身離去。

平湖秋月苑。

言不之抵達平湖秋月苑的時候,拒絕了祝凌要幫她找大夫的好意,也拒絕了應寒歌要幫她上藥的“不懷好意”。

這一點外傷,她動動手指就能解決了。

她一直忍著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異能,打發了所有人之后,言不之總算松口氣,寬衣解帶,準備給自己療傷。

這裙子她本能一同恢復好,可若那些下人問起來,她說不出合適的理由,索性就只治療自己吧。

只是這治療外傷到一半,言不之就發現自己發熱的癥狀要好了。

這可真是奇怪了,她并沒有治療自己發熱的情況,為何最近屢屢發熱都能很快退燒呢?

言不之有些無奈,本想著再弄一盆冷水淋頭,可是又響起白憶澤的叮囑“平日切忌著涼”。

言不之撇撇嘴心道一聲,罷了罷了,反正后背的傷口已經治療的七七八八了,現在應該結痂了,至于疤痕什么的,等她下次不得不發熱的時候,再治療吧,現在的她只想先休息一下。

城外驛站,入夜后。

十三王爺剛準備寬衣睡覺,就聽到外面傳報秦王殿下來了的消息。

十三王爺心中一喜連忙起身相迎。

葉無銘穿了一身常服,身后跟著黑昀白曉,二人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兩套嶄新盔甲戎裝。

“九哥!我可見著你了,這三四個月,你去哪了啊?”十三王爺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葉無銘雖然面無表情,卻語氣溫和道:“去找人,遇到了一點麻煩。”

十三王爺促狹道:“就是去找上官姑娘?哎我說九哥,你眼光真是不錯,這上官姑娘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不過九哥你放心,我一直把她藏得好好的,沒讓那個好色的十哥看到她。”

葉無銘聽他提起言不之,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少見的淺笑,明日便能以真實身份見到她了,不知道她會是什么反應呢?

十三王爺見葉無銘滿眼溫柔的模樣,簡直見了鬼一般,忍不住搖頭道:“嘖嘖嘖,瞧瞧,瞧瞧,黑昀白曉,你們瞧瞧,這還是我那個不茍言笑的九哥么?目含秋水,嘴角含春的模樣,一定是想念我九嫂了吧!哈哈哈!!”

黑昀虎著臉沒笑,心想那言不之是個麻煩。

白曉則是苦笑,心中想著葉無銘和言不之的親事,只怕沒有那么順利。

葉無銘白了一眼十三王爺,語氣淡淡道:“我準備了兩身衣服,明日你與我一起領兵進城,拿出氣勢來,我們是凱旋而歸!”

十三王爺不知道一向低調的葉無銘為何忽然如此張揚,可這不妨礙他聽話。

十三王爺開口道:“明白,不過九哥,父皇那邊你怎么說的?”

葉無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交給十三王爺。

十三王爺低頭一看頓時一個激靈,這小竹筒被涂成了黑色,按照他們大周的習俗,綠竹報平安,黑竹報喪事啊。

十三王爺驚問道:“發生什么了?”

葉無銘開口道:“什么也沒發生,皇祖母,父皇,皇后娘娘,宮里各路妃嬪,都好好的,這東西是假的。”

“假……假的?”十三王爺震驚的反問。

葉無銘點頭道:“我與父皇說,收到了黑竹急報,擔心京中有事,便先一步回京,命你隨后班師回朝。”

十三王爺被嚇到了,驚呼道:“九哥!這是……”話說到一般十三王爺連忙捂住,然后壓低聲音道:“這是欺君之罪啊!”

葉無銘渾不在意的開口道:“沒錯,但欺君的不是你我,而是制造這黑竹急報的人。”

十三王爺知道了,葉無銘要栽贓嫁禍,那么要嫁禍給誰呢?

不等十三王爺開口,葉無銘就說道:“老十他……是一個文人,就不要經常在軍中摻和了,對大家都不好!”

原來是要嫁禍給晉王。

十三王爺嘴角抽了抽,開口道:“九哥,他畢竟是你親弟弟,你這般算計他,萬一被月貴妃知道了,只怕不好收場。”

月貴妃就是葉無銘和晉王葉無欽的生母。

而相對于一直征戰在外,為人冷漠的葉無銘,那月貴妃自然更加喜歡知書達理,嘴甜會哄人的晉王葉無欽。

這件事若是被月貴妃知道,對于葉無銘來說又是麻煩。

葉無銘不在意的開口道:“她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怕她。”他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幼時被欺負也無力反抗的葉無銘了。

母妃從來就不喜歡他,過去他黯然神傷,現在卻已經能冷靜對待了。

母妃不喜歡他不要緊,他還有師傅,還有……言不之。

想起言不之,葉無銘眼中冷冽的神色又化作無盡溫柔,他開口問道:“人送去了么?可還順利?”

十三王爺點點頭道:“送去了,不過我沒讓那天機宗道長隨行,道長還在軍中。”

不等葉無銘詢問,為何不一起走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云丘的驚呼聲:“王爺,王爺,不好了王爺,不好了,上官姑娘出事了!”

云丘開門沖進來,一眼便見到了臉色陰沉的葉無銘,頓時心里咯噔一下,這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好在白曉在他旁邊,伸手扶了一下。

十三王爺也頭皮發麻,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若是那上官凌兒死了,九哥還不得撕碎了他!

哎不對,他明明派十二騎護送,都進京城了,還能出什么事兒?

不等十三王爺開口詢問,葉無銘就冷聲道:“把話說清楚!”

云丘一個激靈,連忙開口道:“回秦王殿下話,祝凌就在外面,他知道詳細……”

不等云丘說完,葉無銘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叫進來!”

祝凌聽到云丘喚他,連忙跑進房間,結果和云丘一樣,同樣沒想到葉無銘也在,這腳下一軟,也險些摔倒。

白曉嘴角抽了抽,又把祝凌扶了起來。

祝凌站穩之后,想了想又跪下了,跪下說能稍微安心些。

“回二位王爺話,上官姑娘和月二小姐,發生了沖突……”

不等祝凌往下說,十三王爺就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兒,這提前送言不之進京,不就是為了避開月家的那個小祖宗嗎,這怎么還是狹路相逢了?

十三王爺此刻已經不敢看葉無銘的臉色了,那月合歡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手上有一條跟他一樣的鞭子,在京城中,跟月合歡起了沖突的,哪有一個不掛彩的?沒死就算走運。

如今遇到了那言不之……

十三王爺咬著牙開口道:“說,趕緊把話說清楚!”

聽完祝凌的敘述之后,整個房間里的氣氛都凝滯了。

似乎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點了穴道一樣。

祝凌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看二位王爺的臉色,可這房間里靜悄悄的氣氛實在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祝凌怯怯的抬頭,看向十三王爺。

那十三王爺此刻目瞪口呆,嘴里都能塞進去倆雞蛋了。

“你……你說什么?上官姑娘把月合歡氣哭了?還要了她三千兩銀子?”十三王爺滿臉都寫著“你說的是真的嗎?”

然而這邊還不等祝凌重復自己答案,那邊葉無銘已經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房間里。

言不之受傷了!他哪還有心思聽這些蠢貨廢話。十二個大男人,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保護不好!簡直該死!

黑昀見葉無銘走了,也放下手中盔甲,跟了出去。

白曉自然也是要隨著葉無銘離開的,十三王爺見狀連忙拉住白曉的手臂,苦著臉道:“白曉啊,你勸勸九哥,既然那上官姑娘也沒吃虧,就別跟月家……”

白曉無奈的搖頭道:“王爺,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秦王殿下有多護短,您還不知道么?”

別說葉無銘的意中人,就是他手下的人,院里的狗,都不可能讓人欺負著。

如今言不之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白曉真是為月合歡捏了一把汗。但是更多了還是擔憂葉無銘做出沖動的事,引帝后二人不滿。

葉無銘手掌重兵,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找他麻煩呢,如今發生這件事,只怕要有人見縫插針了。

白曉嘆口氣,轉身離去。

十三王爺苦著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云丘也苦著臉,開口問道:“王爺,咱們現在怎么辦?”

十三王爺有氣無力的坐下,嘆口氣道:“怎么辦……怎么辦……吃點好的吧,說不定這就是最后一頓了。”

云丘都快哭出來了,心中想著,不……不至于吧……

就在葉無銘去往平湖秋月苑的時候,應寒歌剛剛從平湖秋月苑出來,前往百草堂。

那十二騎知道白日里犯了錯誤,夜晚將言不之的院子圍的跟鐵桶一般,所以應寒歌不擔心言不之的安危,反而擔心她的身體情況。

畢竟言不之喝了那一口毒血,是真的。

剛一進百草堂的后園,應寒歌就聞到了熟悉的酒香,應寒歌笑道:“已經三年多沒有聞到這個味道了。”

白憶澤笑了笑道:“三年七個月。”

應寒歌坐到白憶澤對面,開口問道:“師傅他老人家近來如何?”

白憶澤倒酒的手頓了頓,似乎怕應寒歌看出什么端倪,又連忙繼續道,開口道:“師傅一切安好。”

應寒歌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他們師傅的事情,而是問起言不之的事:“師兄,言不之的毒……”

白憶澤笑道:“她沒有中毒。”

“可她喝了毒血不是嗎?”

白憶澤搖頭道:“誰告訴你喝了毒血就一定會中毒的?吃進去蠱蟲,就一定會中蠱嗎?”

“呃……”應寒歌嘴角抽了抽,大部分蠱蟲吃進去就跟普通的蟲子沒什么區別了,經過人體消化,最后排泄出來……

應寒歌想到這里微微松口氣道:“沒中毒就好,這丫頭太亂來了,害得我也幫她設計了師兄,師兄莫要見怪。”

白憶澤不大在意的開口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應寒歌笑道:“你就不怕師傅他老人家知道?”

白憶澤笑了笑:“知道也無妨。”因為本來就沒有這個規矩,他立下換個規矩,是為了方便找人罷了。

應寒歌從白憶澤臉上輕松的笑容中,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想到白憶澤要找的人,應寒歌開口問道:“師兄,還沒有小師妹的線索么?”原來白憶澤一直在尋找他們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師妹。

白憶澤搖搖頭。

應寒歌嘆口氣道:“一不知容貌,二不知姓名,三不知去向,只知道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這上哪找去。這三年來,師兄已經走遍五國了吧。哎,對了,那言不之你看會是小師妹嗎?她可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了。”

白憶澤拿起腰間懸掛的琥珀色玉佩,略有遺憾的搖頭:“不是,我今日給她診脈,師傅的玉佩,沒有任何反應。”

白憶澤放下玉佩,繼續給應寒歌斟酒,開口問道:“說說你吧,為何會來大周京城?那個言姑娘又是怎么回事?為何自稱姓上官?”

應寒歌笑了笑,將一路走來的經歷悉數言明,說道精彩的地方眉飛色舞,看起來十分高興。

白憶澤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說道:“寒歌,你這模樣……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應寒歌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回道:“怎么可能,我……我不過是覺得她比較有趣罷了,嗯……與眾不同。”

白憶澤點點頭道:“你應該記得,師傅曾言,智者不入愛河。”

應寒歌撇撇嘴道:“光知道說我,那你呢?你的銀針姑娘呢?”

白憶澤愣了愣,隨后赧然一笑,明明笑的絕代風華,卻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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