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娘見白憶澤發呆,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
墨姑娘轉身離去,沒有半點流連,那模樣哪里像芳心暗許?
可白憶澤的心卻在狂跳,因為從聽到墨姑娘的條件開始,他腦海里就根本沒有出現過“不愿意”三個字。
只有震驚和難以置信。
眼看著墨姑娘都要走遠了,白憶澤再次追上去,站在她面前開口道:“我愿意!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承蒙姑娘不棄,我……”
墨姑娘比白憶澤干脆果斷的多了,直接開口道:“不后悔?”
白憶澤點頭:“絕不后悔。”
墨姑娘抿著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拜堂,今晚就洞房。”
“啊?”白憶澤再次被嚇到了,洞房也這么著急么?
墨姑娘平淡的注視著白憶澤,繼續問道:“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墨姑娘再次離開,白憶澤猶豫了一會兒再次追上去,急忙道:“我愿意,只是這樣倉促,未免委屈了姑娘。”
墨姑娘這一次臉上總算有了一點點淺淡的笑容,她朝著白憶澤走過去,白憶澤緊張的心跳加快。
可那墨姑娘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二人之間已經腳尖頂著腳尖了,白憶澤才慌亂的要后退。
可那墨姑娘忽然伸手拉住白憶澤的胸前衣襟,一個巧勁兒就把人拉回到面前。
接踵而來的,便是讓白憶澤頭發絲都豎起來的一個吻。
是的,墨姑娘直接親了上去,干脆!利落!毫不猶豫!
而這個吻,柔軟!甘甜!令人著迷!
墨姑娘的吻簡直霸道的像她這個人一樣,根本不是淺嘗輒止,而是長驅直入,白憶澤活了幾百年,經歷過千般變化,可被一個姑娘強吻,這還真是頭一次。
此刻的他,哪里像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簡直就像一個含羞帶怯的姑娘。
一吻結束后,二人皆是氣喘吁吁。
墨姑娘小聲嘟囔了一句:“姑奶奶總算親到你了!”
白憶澤沒聽清,下意識開口問道:“什……什么?”
墨姑娘抬頭看向白憶澤,挑眉道:“怎么樣?我的吻技如何?”
“咳咳!咳咳咳!”白憶澤被墨姑娘一句話,問的不知所措。
墨姑娘故作疑惑道:“不好?”
白憶澤連忙道:“好……好好,好極了!”
墨姑娘繼續疑問道:“你怎么知道好?你試過不好的?”
“呃……”白憶澤覺得自己面對這個墨姑娘,整個腦子都不轉了。
墨姑娘見白憶澤這般局促而尷尬的模樣,心中無比暢快,她轉身往城池的方向走,那白憶澤見狀再次跟上去,開口道:“你這是要去哪?”
墨姑娘挑眉道:“成親啊,形式雖然不重要,可是結果重要,總得找個地方洞房吧。難不成……你想野……”
白憶澤恨不能捂住這姑娘的嘴,她怎么什么都敢說。
白憶澤皺眉道:“墨姑娘,承蒙姑娘厚愛,我實在很歡喜,可這樣草率,實在太委屈姑娘了,而且我現在還有要事纏身,我的朋友被抓到了天機宗,我得去救人。”
墨姑娘冷笑道:“救人?剛剛若不是我救你,你現在已經去地府救人了。”
白憶澤有些赧然的低下頭,這墨姑娘說的沒錯,他確實武功不濟,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救人啊。
他正欲再勸說兩句,那墨姑娘就直接開口道:“洞房之后,我幫你救人!”
白憶澤再次愣住了,不知為何有一種賣身救友的奇怪感覺。
不過他卻不懷疑這墨姑娘的實力,剛剛那么冷的地方,她都完全沒有感覺一樣。
但是洞房……
墨郁離看向白憶澤,微微蹙眉道:“你別擺出衣服要失去貞潔的模樣,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絕不勉強。”
白憶澤苦笑道:“并非在下不愿,是在下覺得委屈了姑娘,實在是……”下不去手。
墨姑娘看著白憶澤,忽然靠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叭的一聲,直接讓白憶澤老臉一紅。
墨姑娘親完之后拉住白憶澤的手開口道:“我不覺得委屈,那就不委屈咯!”
白憶澤傻笑了一下,伸手摸上自己剛剛被親的臉,他有點想親回來。
墨姑娘見白憶澤那憨憨的模樣,總算忍不住笑了笑,她開口問道:“你要救幾個人啊?”
白憶澤愣愣,然后開口道:“只救一個。”
墨姑娘故作失望的開口道:“才一個啊,唉!”
白憶澤有些不明白她這個反應是為何。
墨姑娘繼續道:“我還想著,等下洞房,我幫你救一個人,我就辛苦一次,那么你也要在床上辛苦一次,要是救兩個人呢,那大家辛苦兩次。救三個人能……”
白憶澤已經聽不下去了,這是什么虎狼之詞。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對她沒有半點的厭惡,也不覺得她失禮于人,反而覺得她古靈精怪的可愛。
白憶澤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今……今天就……就一次,其他的,以……以后再說!”
墨姑娘雙手抱住白憶澤的手臂,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仰著頭,笑瞇瞇道:“記住你說的話,這可是你欠我的。”
白憶澤有些無奈的苦笑,心想這姑娘到底明不明白,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一個啊!
本以為墨姑娘只是逞口舌之快,可當白憶澤看到墨姑娘將他拉進一個三進的宅院,院子里披紅掛彩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她這不是一時之快,而是早有預謀。
白憶澤看著喜堂有些發愣,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們之前認識么?”
墨姑娘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卻十分平靜的開口道:“怎么?你覺得自己失憶了么?”
白憶澤試著回憶了一下過往確實沒有失憶的感覺。
可既然之前不認識,為何他會覺得眼前的墨姑娘,就是專門沖著他來的一樣呢?
見白憶澤陷入沉思,墨姑娘臉色又冷了下來,重復道:“現在不愿意,還來得及!”
白憶澤連忙抬頭開口道:“不,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我只是……有些意外。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我……有點混亂。”
墨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白憶澤,明顯對他剛剛說的話,感覺很開心。
她開口問道:“你……喜歡我?”
這一次白憶澤回答的很干脆:“喜歡。”
墨姑娘笑了,好看的讓白憶澤把所有事都要忘了,只剩下眼前的姑娘。
墨姑娘開口道:“我們拜堂吧!”
從換衣服,到拜堂,再到禮成,整個流程走下來,都沒過一炷香的時間。
墨姑娘迫不及待的模樣,讓白憶澤又害羞,又期待。
終于二人寬衣,躺在了床榻上,看著墨發如瀑,肌膚如玉的墨姑娘,白憶澤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墨姑娘雙手勾住白憶澤的脖頸,嬌聲道:“還愣著做什么。你不是趕著救人么?”
白憶澤現在腦海里哪里還有救人這回事,二人還沒做什么,他已經緊張的滿身是汗了。
她伸手將白憶澤拉近,在他耳畔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會后悔嗎?現在后悔,也來得及。”
熱氣噴灑在白憶澤的耳廓上,將他最后一份理智都吹散了。
他怎么可能會后悔,他只怕她會后悔。
白憶澤腰身一沉,墨姑娘果然感覺疼痛接踵而至,好看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
白憶澤不敢亂動,有些心疼的低頭親吻她,原來她只是看起來舉止豪放,這分明就是第一次。
七日后。
白憶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到狐貍精了,他被墨姑娘纏著在房間里過了七日。
不是他不急著救人,而是墨姑娘告訴他,想要從禁地潛入天脊山,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個人便是修煉寒冰真氣的葉無銘。
葉無銘體內有冰蠶蠱,所以他其他普通的內功心法都無法修煉,承天便傳授他這種寒冰內功,借著冰蠶蠱的力量,可以獲得更高的修為。
白憶澤相信墨姑娘的話,便傳了消息出去,召喚應寒歌和葉無銘速速回來。
而他則在這院子里,和墨姑娘過了七天讓他臉紅心跳的日子。
正如此刻,他剛拿著換洗的衣服走進廂房準備沐浴,就看到浴桶中已經坐著猶如妖精一般美麗的墨姑娘。
白憶澤臉色一紅轉身要走,墨姑娘卻忽然起身,全身濕噠噠的撲在他身上。
墨姑娘低聲笑道:“都做了那么多次了,怎么還是這么害羞。”
白憶澤有些無奈道:“每次都要招我,每次都要喊停。”
墨姑娘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白憶澤反抱住墨姑娘,開口道:“可你到現在,連名字也不肯告訴我,你說想嫁給我,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
墨姑娘開始手腳不老實,惹得白憶澤有些氣息不穩,她開口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你好,不肯告訴你名字,是因為我想聽你叫我娘子。”
墨姑娘抱緊白憶澤,將臉貼在他胸口上,白憶澤可以感受到她全身心的依賴,可是很奇怪,他總覺得,她會走……
又過了三日,葉無銘和應寒歌回來了,同時帶來了有些茫然的陸半仙。
兩個月的路程,應寒歌化作原形帶他們走水路,竟是短短十日便走了一個來回。
看到白憶澤和一個漂亮的姑娘站在一起,二人都有些疑惑。
然而聽白憶澤介紹,這是他娘子的時候,二人便從疑惑變成震驚了。
“師……師兄……你……你是認真的?”應寒歌看著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眼神有些戒備。
不等白憶澤開口回應,墨姑娘就說道:“自然是認真的,順利的話,我肚子里應該已經有孩子了。”
“咳咳咳!咳咳咳!”白憶澤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應寒歌和葉無銘面面相覷,都覺得這門親事,實在是太突然了。
這姑娘的身份,也太神秘了。
而且……師兄也太強悍了,竟然這么短的時間就把姑娘騙上……床了?
白憶澤被眾人看的有些尷尬,想了想開口岔開話題道:“我有辦法可以從禁地進入天機宗,可是我無法走那條路,墨……”
話還沒說完,墨姑娘就不悅的看向白憶澤,開口道:“你叫我什么?”
白憶澤苦笑道:“娘子,娘子說只有葉無銘可以進去。”
娘子……
葉無銘和應寒歌包括陸半仙都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只是眼下還擔心著言不之的生死,所以眾人也沒心思去調侃白憶澤。
葉無銘開口道:“勞煩墨姑娘說清楚一些,我該如何?”
墨姑娘挑眉道:“你叫我什么?”
葉無銘愣了愣,隨后如善從流的改口道:“嫂嫂。”
墨姑娘滿意的點點頭,隨后一把拉住葉無銘的手臂,一個閃身便朝著海中飛去。
眾人之聽到她留下一句話:“沒什么可說的,直接做就是了,你們在岸上等我!”
話音落下,二人也跳入了海里,驚起一陣水花之后,便什么都看不見了。
應寒歌咽了咽口水,開口問道:“師兄,這姑娘……我是說,嫂嫂她,什么來路?”
什么來路?
白憶澤有些無奈道:“我只知道,她是前朝皇室,其他一無所知。”
應寒歌驚訝道:“一無所知?一無所知你都把她……”
話說到這里,應寒歌忽然反應過來了,他大師兄這冷漠的性子,怎么可能對姑娘那么熱情。
應寒歌驚聲道:“大師兄!你被她給霸王硬上弓了啊?!”
白憶澤伸手拍了一下應寒歌的腦門兒,厲聲道:“別胡說!我是自愿的!”
得,這不還是被強迫到自愿么。
應寒歌覺得好笑,若不是言不之還沒有脫險,他一定能笑他個一天一夜。
南海海底。
葉無銘驚訝的發現,這墨姑娘完全不怕水,而且她也沒有像白憶澤那般,用氣泡幫他隔絕海水,而是刺入他體內,一根銀針。
墨姑娘開口道:“銀針不離體,你就不怕水,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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