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流連在另外三人之間,有些意味深長,“感情這回事啊,我是沒經歷過,也沒人喜歡我這個死胖子,我也沒有機會去體驗什么愛恨情仇的。
但是紙上談兵嘛,誰都有一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的人啊,一旦步入情感的漩渦,那就是脫不了身的。
可是有時候呢,它是講究個兩廂情愿的。一廂情愿的追逐一向不是什么好事兒,最終都會落得個什么都不得的下場。”
嘴邊纏繞著了悟的笑意,他看著各具神色的三人,又繼續說道:“別人看得清楚,自己就不知道了。
我就想說啊,咱們兄弟之間,兄弟情那是永遠在的。以后要是有了什么分歧,那也不要當回事兒。你們三兒聽到沒有?”
“聽到了,你這個垃圾!”
張珩瞪著他,嫌棄著,“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別說我們是兄弟了,就算不是,也不見得說會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就是竟說瞎話,怕是要考試了,腦子也進水了。”
“切切~”林植和他話語不宣,對杯狠狠喝了一大口,才繼續說著:
“沒道理。也是哦,考試呢,就是能能讓人理智全失。加油哦!兄弟們,都要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將來還能把酒言歡。”
“對,要的就是這句話。”張珩大聲應著。
昨夜帶著沉沉的迷醉,今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姜瑟午時才過去看人,還是沒見那家伙露出個腦袋,蒙在被子里睡得不亦樂乎,人事不省,不知今夕是何年。
“死小黑!”
拉著被子使勁抖,姜瑟推了幾把,連回應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氣得咬牙切齒,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往門外走去。
抬腿將門打開,手里的人隨之落到地上。“嘭”的一聲,痛苦呼聲起伏不斷。張珩連連叫著,“啊,姜美人,你……你怎么又這樣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遠處剛巧跑過幾個孩童,幸災樂禍嘰嘰喳喳地嘲笑著離去。
“你看,那張小黑又被打了。哈哈,肯定是睡過頭了。”
“這么大的人兒,還睡到現在,被子還裹著,真是不要臉了。嘿嘿,張小黑,不要臉!”
“肯定也是沒有爸爸才這樣。我爸爸要是見我睡到現在,腦子也要給我打成兩半。”
“這就說對了。老師說,沒爹教的孩子才會不聽話,睡懶覺總去遲到!”
姜瑟瞧著那幾個孩子絮絮叨叨的嘴,驀然將視線轉向了面前的人。
張珩轉頭猛地一瞪,罵嚷著,“小屁孩們,還不快滾,再老子過來一只手就能把你們通通扔江里。”
“嘿,好害怕喲!”
“來呀來呀!”
“抓不到我們的就是張小黑這個沒爹養的孩子。”
他又故作兇惡地狠狠甩一個眼神過去,幾人嚇得一溜煙兒跑得沒了影。
瞌睡蟲早被要了去,張珩起身抱著被子往里走,不忘伸手攬住姜瑟往被子里帶,捂住兩人,嘴里念著,“美人兒,你為什么這么早就叫我?能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兒。要是不睡好,我就沒有精神,沒有精神呢,對高考影響也很大。一個考不好呢,未來就沒有了。老娘的希望落空,她就會氣得吐血,吐血呢,舊疾復發,那就沒什么用了。”
姜瑟任由他拽著,身上頂著被子實在滑稽得很,不時從窗邊墻上撞過。
“我是想告訴你,要勞逸結合。據有關研究表示,睡多了記憶力會下降。
你的腦子也不是什么天才級別的,要是因為這幾天睡多了起反作用,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都是為你好,一顆真心錯付喂了狗,唉,難受。”
“難受什么?”張珩拉著他跳上床,抱著他纏在被窩里,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哎呀,你這顆真心在我這兒,永遠不會喂狗。
好,兒子叫我起,那我就起,不敢賴。
要是你把這事兒談給我老娘聽,她肯定是生意不做背著包立馬飛奔到這兒來伺候我,那多不得勁兒。
平時不管我,現在突然管了,怎么說也會不習慣。”
“好了好了!”姜瑟覺得里面悶得慌,撒開被子倏然鉆了出來,看著那人一臉的不滿,還是繼續道:
“既然知道,那就趕緊起。要不然,我就把瑤姨叫過來管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嘞好嘞!”
他果真連爬帶滾地起了。
姜瑟覺得越是這樣的時刻越是不能放松,下午還是打算將知識溫習一遍。
不做題,就是大略地勾個框架。想法一起,行動也跟上,監督著張珩陪同一起學習。
平時張珩的成績也很好,但就是偶爾定性不夠,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張珩恰恰屬于愛失手那一類。因此,姜瑟也不敢讓他放松。
再說,張瑤谷的意思一向很明確,對她那是跟親生的沒差了,把指導張珩這種艱巨非常的任務也交給了她。
這是組織對她的信任,她不能辜負,怎么也得盡心盡力。
可惜這個計劃還沒落實多少,林植那邊就約著一起爬山去。
張珩拍桌狂笑,直言林植就是他的救世主。
無奈,姜瑟也只得放棄原本的計劃,收起不存在的行囊跟著他們約了爬西山。
半道上碰頭,張珩看到和林植一起來的覃紳,笑著打趣:
“哎喲,我們的覃學霸也來了?不打算好好復習?
這不,就這幾天的事情了,明天去拍個畢業照,停個兩三天的,剩下來的就是考試的日子,不緊張嗎?”
“緊張,當然緊張!”覃紳說,“可林植說得也對,再怎么努力緊張,也不急在這一天半天的。
過去學到多少就是多少,現在抱佛腳,很大一部分是不管用的。”
“就是啊!”林植附和,“過去學到多少就多少。這語文吧,還能背一點碰著,就是這數學嘛,不可能有原題。
理綜更是。背一兩篇作文倒是實在,沒準兒還能運氣好蒙到一樣的。
但是呢,我才高八斗,也不急這一兩篇。出口成章的我,滿分作文都要以我為標準,不搞那些虛的。”
張珩聽不下去,攬著姜瑟和覃紳趕緊走,“吹牛皮的這么多,第一次見吹這么不實在的。這不是吹牛皮,這簡直是在浪費空氣,咱們三走,我不想見到這樣傻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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