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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可欣不滿自己的家人這么說出自己的那些事情,抓住易可云的耳朵,提起來就扭到前面的走廊上去了。
易可云嘴里拼命地喊,“姐夫,姐夫,救命。”
陸庭非聽到易可云的召喚,馬不停蹄地跑過去。
他想伸手上去拉易可欣。
易可欣用眼睛夾他。
他也不敢動,就那樣愣愣地立在那里。
“你們兩個還不去公司收快遞,等下保安都下班了。”M姐從那邊走過來。提醒他們兩個人先干正事。
王燕聳頭聳腦跟在后面,這樣的環境下,她開始學會乖乖地做一個小跟班,看著M姐控制局面,看著易可欣他們鬧。
“是哦,我還要去拿快遞。”易可欣松開手,易可云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摸摸自己的耳朵,耳朵上竟然有紅紅的印跡。“真是謀殺呀,姐姐。”易可云舍不得發脾氣。
她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按電梯。
陸庭非跨走幾步,跟在她的后面。“我送你去公司好吧,不要再去坐公交車了,這大冷天的,你拿那么多快遞也不方便。”
易可云緊跟著走在后面,“姐姐,我幫你去拿快遞。”易可云邊說邊向他們這邊走。對于易可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能比得上自己的姐姐了,在他的眼里,姐姐是跟媽媽一樣的存在。
所以,姐姐去拿快遞,他一定得上去幫一下忙才行。
易可云的身影在過道上一閃。M姐頓了頓,吃了一大驚,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去湊什么熱鬧?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有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你還要做他們中間的電燈炮嗎?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有一個相處的機會,你還要去破壞他們。”M姐說完還向他擠了擠眼睛,“你也不看看,你姐姐是一個么多么難搞的人,是不是不?
易可云聽從了M姐的話,想想覺得也是,本來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姐姐,對感情的事情,對待自己的另一半,要求有點太高,簡直到了苛刻的地步。
王燕看著陸庭非和易可欣進了電梯,打心眼里覺得高興。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對易可云說,“你爸爸在這個ICU里,醫生說要在那里住個幾天時間,不如我們回去拿一些洗漱用品吧,不然的話,晚上睡覺也是個麻煩的事情。連洗澡的時候,都沒有衣服換的。”
M姐沒有接王燕的話。
她看了看手表,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有一艘船的,讓司機送現在送她過去,應該還可以過海。
“既然你們要回去,那么,我也要過海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包,然后,把手機踹進包里。回頭沒有看到司機。
“我的司機呢?”M姐挺奇怪的。
但凡在廣州這個地方,自己的司機一般都是跟著自己的,因為在這里開車過去坐船有點不方便。
“你兒子不就是你的司機嗎?讓她先送你過去,她們再過去不就行了嗎?”王燕不解地望著M姐,有錢人真是奇怪,自己的兒子不用,偏偏還要用什么司機,一個司機哪有自己的兒子那么好呢。
M姐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麻煩自己的兒子。兒子有自己的事情,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兒子當工人來喊。所以,王燕的話,讓她感覺特別的刺耳。
這也讓她感覺到了王燕跟自己的區別。
如果換作自己是易可欣的媽媽。她斷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還承擔這一切的,憑什么呀,有什么道理呢。
一個女兒就是一個女兒的責任。她根本就沒有養弟弟,養全家的責任和義務。
哪有這樣的父母,把一個家的責任,拋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的身上,哪條法律也沒有規定,自己的女兒要履行自己這個家的責任呀。
她看了看王燕,然后癟了癟嘴。
易可云用手撥了撥自己的媽媽,“你以為別人像你用易可欣一樣,想用就用,當傭人一樣,當提款機一樣,人家把自己的兒子當寶貝,像開車送貨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會要麻煩到自己的兒女身上。”
王燕臉一紅。
隨即把頭垂得好低。
M姐自己下了電梯。
她準備一個人打的去。
這一輩子,她就沒有想過要麻煩自己的兒子,因為把兒子生下來之后,他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附屬物。
她不太贊成中國有些奇葩的育兒觀念:生兒育女,就是為了孩子大了之后,就好享福,就好靠著兒女啥也不用干。
在她的理念里,從來都沒有這種思想,她生孩子的原則是為了付出和欣賞,沒有別的任何的目的,至于孩子大了能不能幫上忙,她能不能靠孩子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也不會想著,老了之后,要用自己的一生綁住彼此的一生,當然,如果孩子懂事可愛,她也不會拒絕,但是,絕對不會去依靠自己的孩子。
其實,有時候,她覺得中國那種傳統的觀念,是不是可以改一下了。
生個孩子下來,不要那么功利,不要總想著孩子長大之后,怎么樣光宗耀祖,怎么樣能夠從孩子那里得到更大的好處。
M姐下樓,一陣風,把她額前的頭發吹得前呼后擺。
頸上的圍巾也被風吹得呼呼地響。
她定定地立在醫院出門的街角。
那里整整齊齊地停著幾輛的士。
打扮時髦的M姐立在人堆里,顯得特別的搶眼,幾個司機涌上這邊,“美女,坐車嗎?”
M姐選了一架看起來干干凈凈的車子。司機體貼地幫她打開了車門,M姐貓著身子,鉆進車子里,藍色的外套在王燕的眼皮低下一閃。
王燕把眼睛瞪得渾圓,不敢相信似的,“真是好奇怪,兒子有車,自己那么有錢,寧愿打的,也不讓自己的兒子送自己一下,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看不懂呀。”
王燕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著明顯的奇怪的味道。
易可云跟在王燕的身邊。也不無嘲諷的說,“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呀,把自己的小孩當成提款機,啥時候沒有錢花了,就給易可欣打電話,其實呀,姐姐是沒有這個義務的,我,”易可云還沒有說完,眼睛瞥了一下王燕,此時的她,臉上已經皺起好多層皺紋,看樣子是極極的不開心。
王燕就是這樣
別人說她什么,她什么都聽不進去。
即使有時候是她自己錯得離譜,她也會晃著亮晶晶的額頭,死不承認,如果別人說多了,她還會狡辯。
“那又怎么樣,自己的兒女,都不會用的話,兒女怎么成材,這個人嘛,用著用著就出息了,如果你姐姐不是我這樣趕著鴨子上架一樣用她,她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嗎?如果她沒有成就,陸庭非和丁亮他們又怎么會看上她?那她還不是一輩子又要重復著我一樣的命運。人嘛,特別是自己的兒女,用一用總是有好處的,”王燕說得頭頭是道。
看吧,只要用心思去做一件什么事情的人,總會找一些借口,來自圓其說。
易可云拿眼瞄她。
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吧,過去,我們去坐公交車。”易可云習慣坐公交車,以前讀初中的時候,為了省一些搭車的費用,他寧愿步行一個多小時回家,省那幾塊錢,可以買點學習用品,那樣就不用再向父母要錢。
家里困難,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
爸爸多病,基本上五十多歲就沒有干過什么正兒八經的工作。
媽媽五十多歲后,也沒有去車間干活,只是在一些工廠里打零工,或者搞點衛生什么的,微薄的一點工資,每次都是捉襟見袖。
那個時候,姐姐上大學,一直都是自食其力,有時候,還把自己做兼職的錢,拿回來貼補家用。因為家里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姐姐一直都非常的懂事。
王燕一把推開易可云,“我都幾十歲了,你還要我去擠公交呀,一把老骨頭,等下擠碎了,怎么辦?你也不看看,這廣州的公交和地鐵,人山人海的,那是人坐的車嗎?每天跟擠破頭似的,看著都全身打顫呢!”
王燕說完一臉嫌棄。
易可云依然朝公交車站走。
王燕一把拉住他,“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現在不是有錢了,你姐姐都能夠拿一百萬年薪了,在這個城市,也算是個有錢人了,至少我們可以打個車吧,不用去擠那些公交車了,是不是?是不是?”
易可云沒有理她,依然往公交車站走。
王燕飛奔幾步,一把拉住他,“我說你這個人是怎么的,有福享還不享啊,我打的又不用你出錢,我袋子里有錢。”王燕說完人袋子摸出一把錢,“我想,我現在的身份,打個車還是可以的。”
易可云語氣悲傷地說,“媽媽,我們能不能不要這么浪費姐姐掙來的錢,這些年來,姐姐每天才睡三四個小時,又是賺錢,又是兼職,又是讀書,賺的每一分錢上,都有血呢。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去打的,坐公交車也蠻好,像我現在,根本還沒有賺到一分錢,有公交車給我坐,都是很大的恩賜了。”
王燕還想堅持。
但她看了看易可云,還是有點于心不忍。
公交車站牌確實站滿了好多人。
在廣州就是這個情況,這個點的人特別多。
不管是公交車,還是地鐵,里三層外三層。
特別是地鐵,每天上下班高峰期,都是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人。
沒有一點點本事,在這座城市根本上不了車。
要么,呆在原地,被擠成肉餅。
要么,被人推著前進,腳不沾地。
王燕這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種擠車的苦。
她遠遠地站在人堆后面。
一輛一輛的公交車來了又走,帶走滿滿的一車,又一車。
“245來了,這個空。”在等了大約二十來分鐘之后,易可云忽然眼睛一亮。
“來了又怎么樣?等下還要擠地鐵。”王燕還是有點懊惱易可云,為什么明明可以打的的,為什么還非要拉著她來坐公交車。
她都幾十歲了。
坐一回公交,就得擠斷腸。
而且,打一回的,又不用多少錢,也不會破產,也不會家窮,為什么偏偏要呆在這里等公交車,外面天寒地凍的。風都把她的頭發吹成一個雞窩了。
易可云走在前面,用手擋著前面的人,拉著王燕。
兩個人好不容易擠上車。、
后面有位子,易可云帶頭走到后面,坐定。
“易可云,你說,你姐夫的卡為什么凍結?這個卡被凍結,不都是公司破產,法院才有權利凍結嗎?”王燕對陸庭非的卡和錢不是一般的興趣。特別是今天聽說他的卡被凍結了,直到現在,她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沒有去了解,這個凍結的事情。”易可云對陸庭非的卡凍不凍結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什么興趣,他的公司破不破產,那是他自己的人生,跟他易可云沒有一點關系。他相信他姐姐也不會關心他的卡有沒有凍結,因為他的姐姐,要是愛錢的話,估計早就被別的大白菜拱了,哪還用等到今天。
王燕有些坐臥不安。
陸庭非的卡,到現在,不知道,解凍了沒有!
如果沒有解凍,這個年,估計她都會過得不怎么順暢。家里該買的都買了,如果能夠破費再添一些高檔的服裝就可以了。
陸庭非開車沒有直接回公司。
在路邊的銀行停了下來。
“你要干什么?”易可欣不是很明白。
陸庭非把車子停在這里,即沒有商店,也沒有別的什么。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在車子里呆一下吧,我下去一下。外面冷。”陸庭非簡單的對她說,轉身拉了手剎,然后下車。
這是一個路邊銀行,柜臺那邊的門已經關了。
只有側邊的取款機那里還亮著耀眼的光芒。
陸庭非下車后,幾步就進到第一個取款機的位置。
謹慎地按了幾個密碼。
卡竟然解凍了。
“真是,這到底是在給我開一個玩笑,還是早就預訂了時間的。”陸庭非一拳輕輕地打在柜員機的邊界上。
“哎喲,好痛。”他摸了摸手。
手機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丁亮。
他連忙接起電話。
“不得了,我迷路了,在這里走了好半天,也沒有找到封蘭花的家。這里太偏僻了,感覺非常害怕,我沒有開車過來,也沒有帶司機,甚至都沒有帶包……”
后面的話,陸庭非都已經聽不下去了。
“這個慫貨,還真的追到那個窮鄉僻壤里去了。”他把錢裝回兜里,急急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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