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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良志-022互市真相
更新時間:2020-06-03  作者: 戲子江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素良志 | 戲子江 | 戲子江 | 素良志 
正文如下:
內容盡在鐵書網

巴爾斯走到紅杏樓外的巷口,那里守著十幾個巾牧人,均是身材高大,身著獸皮,粗猛的模樣,見到了巴爾斯無不畢恭畢敬。

只見巴爾斯不耐煩的與他們說了些什么,而后一人牽出來一匹黑馬,將韁繩遞給了巴爾斯。

巴爾斯用大手撫了撫黑馬的鬃毛,湊到馬耳旁說了幾句,繼而腳底一蹬,翻身上了馬背,那黑馬一感到主人騎到了它的身上,頓時仰頭長鳴。

“哈哈哈,黑子,在這寒天里也只有你的叫聲聽著最悅耳。”巴爾斯說著便騎著這名為黑子的駿馬走到紅杏樓前,吼了一句:“穆輕鳳!”

穆輕鳳聞言連忙湊上前去,福身恭敬道:“爺,在這兒呢,有什么吩咐”

“你,去叫輛馬車來,將這倆人送到年璐軒。”

“是。”穆輕鳳應了一句,便馬上退下去安排。

待一干人等終于走出紅杏樓,穆輕鳳便頭也不回地又進了園子,欲再次細細查看。

而這邊的幸顏,當從街對面看到年璐軒的招牌時,她才算松了心神,只要能夠到這里,因有幸梄在,她便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馬車來到年璐軒門前,幸顏還未等馬車停穩,便立刻掀起帷裳朝年璐軒大叫:“成蹊,掌柜的,快點來,成瀾受傷了!”

從內院跑出來的成蹊,其擔憂的神色可想而知。他大步一躍上了馬車,將成瀾抱出了馬車。

“少爺,這是怎么搞的?”成蹊也算機靈,就算如此緊張之際,也不忘改口,以免招人懷疑。

他從年璐軒中趕出來便發現了,除了幸顏搭的馬車以外,還有一大群巾牧人打扮的人,特別是為首的坐在黑馬上的男子,不怒自威,絕非善類!

“哎呀,你先別問,阿九睡了沒,還醒著嗎?”幸顏撲通一下跳下車,著急地問。

“幸梄公子還未睡下呢!剛用過晚膳。”成蹊道。

“快抱去給他看看!”

“可幸梄少爺本身就受著傷,會不會……”

“不會不會!快點去。”幸顏一推搡著成蹊,一邊扭過頭,對巴爾斯道:“我得先進去看看,你要不要隨我進來?”

巴爾斯瞇眼,一看就是又要發怒的樣子。

“你不會連年璐軒都不敢進來吧!”幸顏側目。

“哼,激將法,老子不過不滿意你得寸進尺,將人送來了又要進去。”

“我從未說我將人送過來就跟你走啊!”

“你!”

他旁邊的一名部下見幸顏如此出言不遜,便忍不住說了一句:“爺,這小賊奸詐狡猾,直接把他做了,連這年璐軒也給他掀了!”

“狗東西!輪得到你來教我?”巴爾斯怒吼一句。那人便自知說錯了話,連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幸顏見狀抿嘴笑了起來,她沒想到這巴爾斯居然這么喜歡自己,陰陽怪氣而言:“爺,您到底要不要進來,不進來我可進去了!”

這語調任誰聽起來都是不舒服的,但巴爾斯除外……

他自看到這小公子以后,便十分心喜,但這種感覺說來也很奇怪。

這小東西聰明的捏得住他的性子,軟硬兼施,能屈能伸。叨叨起來又有柔和之處又有強硬之時,令他心里發癢。

于是眼見幸顏就要踏入年璐軒,巴爾斯連忙叫了一句:“你等等老子!”而后嘩一下跳下了馬背,跟著幸顏而去。

而幸顏為什么一定要將巴爾斯引到年璐軒呢,這也是有原因的。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凡藥便有偏性,偏性不對癥,便是毒。

幸梄學醫多年,用毒如用藥一般游刃而有余,為了能擺脫巴爾斯,不可強攻,只能智取,這個智取就是用毒。

當然,幸顏是不會去害巴爾斯性命的,畢竟她知道今晚若不是巴爾斯,她肯定沒法如此順利。她不過趁著巴爾在大堂等待之時,在屏風后面,用空心竹管吹了些迷煙而已。

在一股清幽的香味兒下,巴爾斯的意識在思緒中逐漸開始模糊,當他都未反應過來眼前的場景都在逐漸昏暗時,他便昏睡了過去。

見巴爾斯暈過去了,她便去取了好些酒來,灑在了巴爾身上,讓他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濃重的酒味兒,隔著十步都刺人鼻腔。

接下來就是將這個如壯牛般的大漢扛到外邊兒去給他的兄弟們,這一步廢了她與掌柜的和幾個伙計們好些力氣。

與那些巾牧人周旋了好一陣,他們才憤憤不平地離開了年璐軒,幸顏注視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最終消失在街角處,心中才暗自松了口氣。

這一晚上,總算是有個了結了!

后來,她先去看了眼成瀾,聽成蹊說已按幸梄的藥方在皰房煎著藥了,這才放心地又去找幸梄。

幸顏進門時,幸梄正坐在床上讀醫卷,見幸顏來了,連忙問:“顏顏,怎么樣?”

“一切搞定!”幸顏咧著嘴,笑道。“你那個藥真的有用嗎,可以讓他醒來以后幾天都神志不清?”

“當然了。這你都不信我?”幸梄不滿。

“當然不是,我就問問嘛……對了,你身子怎么樣了?”幸顏說著,搬來凳子坐在幸梄榻旁,是一副預備要長談的樣子。

“你午時不是剛問過,我再怎么強健也不可能到了晚上就好了吧?”

“嗯……剛剛成蹊跟我說,我出去的這陣子,鄰足公子派人來傳話,讓我立刻到豐州去,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呢。”

幸梄一聽,抓住了幸顏話中的重點,狐疑:“豐州?那沈笙的事兒該如何?”

幸顏知道自己自作主張去紅杏樓的事必然瞞不住,便如實道:“之前的錢縣令已被罷免,丘鎮縣令職位暫缺,夏子安大人還在丘鎮縣衙中。成蹊說,只要將證物交于他,他自會交給夏子安大人翻案,”

“什么?你……”幸梄這一口氣沒提起來,咳了好幾聲。“咳咳咳,好啊,幸顏,你什么時候學會騙人了?還是騙我?”

幸顏見狀連忙上前去想去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不料卻被幸梄毫不留情的推開。

“你別動我!”幸梄鼓著一肚子氣,因身上的傷無法發作。他不理解,幸顏為什么要單獨去做這么危險的的事兒。她要幫仇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騙他!

“胡幫的一眾手下都被判了株連九族的大罪!三日后,一連上百人都會被斬首!若我盡早不救他們,就會被無辜牽連了!”幸顏道。

“阿九,我不想與你說就怕你不讓我去,但是我不得不去,為了沈笙,為了那些無辜的人,更是為了揭露胡銀一家人勾結外族的真面目!”幸顏越說越有力,當最后一個字落下時,她已是雙眉緊蹙,淡唇緊抿,堅定不已。

幸梄看著她的這副神情,臉色回暖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你就不能如實告訴我嗎?我氣不過你騙我!如果你今晚出什么事,我還在這床上傻乎乎的等你回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相依為命,只有彼此了。”

“我當然知道了!”幸顏立刻應聲。“這次真的是無奈之舉!但是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

幸梄見狀是有氣也出不了了,畢竟他了解幸顏的性子,這股子勁兒就是泡了水的麻繩,擰不動也扯不斷。于是他也不想再發作,沉了口氣,繼續問別的事兒來:“對了,你是怎么找到那些政務的,在哪兒找到的?”

“說起這個,還得感謝師伯……”這話說的又長又輕,幸顏眉宇也間驀地多了幾分憂愁。

“穆輕鳳將密道設在了地下,那里漆黑無比,若無火光根本無法進入,當時我身無旁物。就算是用火把,若有木渣遺漏,很容易被穆輕鳳察覺,到時候穆輕鳳肯定又會想許多法子來應對我們,要扳倒她,必定得出其不意才行!”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唉,阿九,所以師伯的每一句話你都不記在心上,又怎會知道呢?”幸顏抱怨。“你忘了師伯送我們倆的雙生石了嗎!”

幸梄一愣,恍然大悟。

那日他們年滿三歲,余心贈予了他們這世上最珍貴的奇寶。

那是雙生石——鯤石與鵬石。

據說雙生石源于嘉佑年間的一次夜間星隕,半顆墜于九州,另一半落在了巾牧,被天下第一巧匠魯桑所得。

而這兩顆隕石之間像是有肉眼看不見的聯系,落在了九州的那顆,居然被倒賣輾轉,也落到了魯桑手中。魯桑當即將此罕物打造成了后來名揚天下的——雙生石。

這雙生石一分為二,如孩童手掌大小。內為碧色外為黑赤。迎著光才能將其中的精巧端詳清楚,它上面一半刻鵬,一半雕鯤。鯤喻土地海洋,鵬意九重天際。”

若將兩半合一,便可接成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其間,鵬喙銜鯤尾,鯤牙咬鵬足,暗指其相生相克,不雙生則同歿,堪稱稀世珍寶。當年,巾牧人就是用這雙生石,將夏州牧劉勤收買,得了那夏州十城。

曾幾何時,余心的話還句句在耳,而面前的這個幸梄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只記得那句話“顏兒為女,是該帶鯤,阿九是男,便攜鵬,你二人當互幫互助,不雙生,則同歿”。

“師伯還說,這雙生石,日光出來時可以吸收日光,到了晚上又將吸收的日光放出來,用以照明,是有‘夜明珠’的大用處!”

幸梄一聽恍若大悟,“是也是也”的長哼了幾句,說道:“這大冬天的衣服總是套這么厚,這石頭我都揣懷中的,也瞧不著它發光,就給忘了”

幸顏白了幸梄一眼,繼續道:“不過光有鯤石也不夠,那底下錯綜復雜記下走過的路也用了好些時間,還好成瀾姐她拖了好些時間予我,讓我能夠到那個隱秘的三層,找到這些!”

幸顏說著,從懷中掏出幾封信來。

“我只拿了幾封,今年五月以來,穆輕鳳都會與巾牧人以書信往來,到了七八月更甚。我便從中各抽了兩封。這樣她在謹慎也不容易發現。最重要的是,我還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沈笙的筆墨!”

幸顏說到這興奮之色難掩,因她確實將沈笙的安危放在了心上。

“你說一個人沒事兒收集別人的字跡干什么呢?沈笙的字兒也不算漂亮。所以她一定是在臨摹沈笙的字跡,這樣沈笙的嫌疑便可洗脫了!”她激動道。

“好了好了!”幸梄擺了擺手示意她鎮定些。聽了她的一車話,他已然發現漏洞,便潑冷水:“你拿了穆輕鳳與巾牧人的書信又有什么屁用?里邊若是沒有他們明確勾結的證據,也是白忙活。”

幸顏聽了他的話果然平靜了許多,只聽她輕輕地喚了一句:“阿九。”

幸梄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

“你忘了我能“一目十行,過目難忘”了嗎?我雖沒有將那些信都看了遍,但這四封已然足夠,且其中三封來自巾牧人,一封為穆輕鳳,我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幸梄一驚,說道:“什么,你也要學穆輕鳳寫字?”

幸顏點頭。“既然她如此心狠手辣,也別怪我替天行道。畢竟她犯的罪,可比誣陷給沈笙的重多了!”

“那是什么?”

“朝貢貿易。”幸顏十分確定。

“大新與巾牧雖然開放互市,但不過是民間貿易交易。自夏州一戰,兩國劍拔弩張,但許多巾牧商人還想如從前一樣,冒充朝貢者,進行“進貢”與“賞賜”的交換之舉。”

“這種交換并非是公平的!漢人向來奢侈。對絲綢衣帛,玉器金銀精益求精,這些賞賜比起巾牧人的進貢,更有價值。若不賞,易起事端,若賞,真乃吃了個啞巴虧,在如今情勢下,更是折辱了自身,有損民心!”

“這些巾牧人真是可恨,可惜現在九州四分五裂,恐怕還沒等巾牧人入了邊門,大新國就自己先瓦解了!”幸梄感嘆。

“這就是沈笙想的!”幸顏突然揚聲,像是在為沈笙正名:“丘鎮及盤江,乃輻輳水路,一直以來,都是她帶領胡幫看管通商口岸,她不愿與巾牧人勾結,并且私下嚴控巾牧進口商品之數,穆輕鳳這才奸計不得施,陷害沈笙。”

聽到這里時,幸梄早已不計前嫌,叮囑幸顏一定勿要手下留情,將物證細心交于成蹊,為沈笙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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