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顏愣了愣。
“本王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嗎,身陷囹圄?”蔣煜說著,眼光飄忽不定,沒有看她。
“難道不是嗎?”幸顏吸了吸鼻子。
“成樞來報,寧成王已薨,蔣鎮爾異心已起,多虧了你的妙計。”蔣煜說到這兒時,才與幸顏對視,臉上勾起一抹微笑。
幸顏聽他說完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良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殿下所說,是真的?”
“對,本王是騙你的。”蔣煜別過頭。
“不對,殿下怎能騙人呢!”幸顏一激動,居然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像平時與幸梄相處一樣。“其實我還有一計,殿下可以試試?”
“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幸顏挑了挑眉毛。“既然袁立可以利誘,為什么我們不可以?”
她見蔣煜毫無反應,繼續道:“我們一直將云蒙看作一處,但并非如此。不就是金錢合作嗎,就看蒙州牧彭天全及蒙州百姓如何抉擇!”
不料蔣煜還是沒有反應。她見蔣煜似乎沒有在看自己,便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立刻嚇的向后跳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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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瘋了!
居然抓著他的手臂,就差整個人都掛上去了!
“幸顏……啊不,民,小女失禮,殿下殿下不好意思。”她胡亂的說了一通,差點咬到舌頭。
令她意外的是,蔣煜并沒有發怒,他只是輕輕拍了拍衣袖,說道:“你說的有理,但是自本王斬殺高丘二人之始,你這張嘴,便派不上用場了。”
聞言,幸顏垂下了臉,失落道:“也是……”
“好了。”
“啊?”
“九州地圖就在你的眼前,若你想繼續站在此處,就一起同本王商議。”
“好。”幸顏轉頭看著眼前的九州地形圖。
天地悠悠,何處不可立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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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幸梄收到第三封信時,已十天過去。
他迫不及待的展開信紙,上面又是只有兩句話:
我與殿下欲一同拜訪齊州牧沈休,不日便會歸來。
你若需要知道笙兒心悅你與否,下次見面我可以幫你問她。
“什么啊!”幸梄恨不得把信紙給撕了出氣。“我是問你我是不是喜歡她,你這是什么回應?!”
“公子,夜深了,需得輕聲。”成樞提醒。他們可是在深夜的里的屋頂上悄悄會面,幸梄這么大聲,也不怕被人發現。
“我……被她給氣死。”幸梄說著,聲音又開始大了起來。“只把蔣煜的事放在心上,我的呢,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成樞問:“公子還有書信需要帶的嗎?”
幸梄翻了個白眼,賭氣的說:“帶帶帶,帶個屁。顏顏現在已經不屑于管我的這些小事了,算了,你走吧。”
“看到你一張臭臉就心煩。”幸梄嘀咕。
“那成樞告退。”
“喂,你等等。”幸梄叫住他。
成樞回過身,等他下文。
“那個,顏顏去找齊州牧干什么?”他故作不在意的問道。
“此乃機要,恕成樞不可透露。”
“呼……”幸梄吐了口氣,壓下胸口的悶氣,扯著嘴角平和的說:“我是她的胞弟啊,怎么不能說了,我很擔心她啊。”
他說的是實話,他打聽到的最后一個消息還是城外大軍勝后駐軍到賓縣呢,而且是三天前的事兒了。
“成樞只能告訴公子,顏姑娘一切安好,殿下會護好她的。”成樞道。
“就是因為有他我才擔心,真怕顏顏被賣了都不知道。”
“不會的,公子。”
“你又知道怎么不會,你是天上神仙嗎?”
只見成樞的眼光發散了一會,陷入了沉思。
待幸梄再想追問時,他開了口:“其實殿下很心疼顏姑娘,顏姑娘心性純良,看不得沙場廝殺之景……殿下不想再讓顏姑娘參與戰場之事了。”
“你蒙我的吧?”幸梄皺著眉笑了一聲,他才不相信蔣煜對幸顏這么好。
“殿下已告知顏姑娘到暨西找您,然后一起回丘鎮,不過顏姑娘不愿意罷了。”
“……”幸梄依舊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
“若公子不信便等日后問一問顏姑娘便知。”
“好。”幸梄應道。“若是你騙我,我就殺了你。”
“告辭!”成樞丟下一句話,轉身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哼,跑的倒挺快。”幸梄看了一眼,躍下了屋頂,突然他神色一凌,將手里的信紙快速揉起,向側面丟去。
只聽“啊”一聲尖叫,幸梄覺得這叫聲十分熟悉,連忙沖過去看,果然是程其萱!
“你在這里干什么!?”幸梄看她額頭上腫起的紅包,心想還好只是紙團,要是別的程其萱早就小命嗚呼了。
“……我。”程其萱淚眼汪汪,結結巴巴說了半夜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幸梄聽著頭疼,便先將她扶起來,卻發現她站都站不穩了。
“我只打到你的頭,怎么你連腿都沒力氣了?”幸梄問。
“我……我被公子嚇到了。”程其萱低著頭,啜泣道。
“唉!”幸梄無奈,驀地想起來小時候和幸顏在山中玩耍時,幸顏不小心崴到腳,是他把幸顏背回來的。
于是他便低頭問了程其萱一句:“我背你回去吧。”反正夜深了,四周也沒人。
程其萱聞言雙頰一紅,好久才輕輕的點頭。
于是幸梄背著程其萱,將她送回了她的住處——想梅居。
他們剛進門,便見一眾丫鬟正在園里急沖沖的四處走動。
丫鬟們一看到幸梄背上的程其萱,都松了一大口氣,紛紛上前來,欲哭無淚地說道:“三小姐,您想要奴婢們的命呀,你這是去哪兒了。”
程其萱下意識緊了緊手臂上的力量,含羞道:“我不過,想去看看月亮,不小心摔倒了,是幸公子救了我。”
這三小姐倒是會給他臺階下。幸梄想。
“三小姐受傷了,去取些丹皮紅花來。”幸梄吩咐。
“是。”
幸梄將程其萱背到內臥,細心查看程其萱的傷勢的時候,發現她臉頰通紅,沒有多想便隨口說道:“你以后不要到外面吹風了,你看你這臉,通紅通紅的。”
程其萱聞言,更羞了。
“這女孩子家,保護好臉蛋很重要。”幸梄說著,突然想到了在丘鎮的沈笙,心下疑惑這沈笙整天拋頭露面的,在丘鎮這也闖那也鬧的,怎么太陽就曬不黑她,風就吹不糊她呢?
真是奇怪……
他想著想著,居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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