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幫謝家來送孩子的男人從田家離開后就去馬市買了匹馬。買完馬又買了一套騎馬用的東西。接著,男人就騎著馬出了京城。
天黑的時候,男人到了一個小鎮上。小鎮上有一家小客棧。男人把馬交給客棧的伙計后就回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里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回來了?”
“嗯。我本來想把孩子放下就走。可那孩子的外公外婆太熱情了。非要留我吃飯。完了知道我是做生意的還送了我一匹馬。說有匹馬趕路方便。我說我有,他們說兩匹馬替換著趕路比一匹馬趕路快。”
中年男人聽了很羨慕。不過,“那孩子那么小,你從南陵郡把他平平安安的帶到這也挺不容易的。”
“這倒也是。”
“要是我我可不敢帶著這么小的孩子趕路。”萬一在路上得個病沒了可就不好交待了。
“我帶他出來的時候就讓他家人給我寫了一份文書,文書上寫的清清楚楚,要是孩子在路上沒了可不能找我后賬。”
“我說你怎么敢帶著他走這么遠的路,原來他家給你寫了文書。”
“要是沒文書我可不答應他們。”
“是了。有時候就該先小人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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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明天一早就出發。你看行不行?”
“行。咱們趕在別人前面去說不定能收到好東西。”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這次想多收些藥村,你哪?”
“我想多收些山貨。北邊山貨到了南邊很好賣。……”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出發了。
另一邊,瓜瓜也帶著人出發了。
田滿車一直派人跟著那個替謝家送孩子的人。十天后,田滿車確定他只是幫謝家送一下孩子。至于他為什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幫謝家送孩子那就得從謝家現在的境況說起了。
謝家現在全家都被打入了大牢!罪名是通敵!
瓜瓜和謝家做過生意,謝家又是南方數一數二的大富商。所以,謝家事田滿車和瓜瓜也知道。不過,因為兩家的生意不多,又沒什么私交。所以,田滿車和瓜瓜也就是知道有這么一件事罷了。
現在,謝家把那個孩子送了過來!
謝家沒有要求田家替他們翻案,只是讓田家幫他們留下一滴血脈。
宋麥穗正在屋里給小慕慕講故事,糖糖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娘,我回來了。”
“進來吧。”
“哎!”
糖糖推開門一進來就看到宋麥穗腿上坐著一個小娃娃。“咦!這誰家的小娃娃?”
“暫時是咱家的。”
“暫時?”
“嗯。”
糖糖走到小娃娃身邊本來想逗逗小娃娃,結果一看清楚小娃娃的長相就愣了。
小娃娃看到糖糖也愣了!
過了會,小娃娃和糖糖都朝宋麥穗看了過去!
“娘,這個小娃娃怎么和我三哥長得這么像?”
“夫人,這個姐姐是仙女嗎?”
宋麥穗揉了揉小慕慕的腦袋。“這姐姐不是仙女,這個姐姐是我女兒。”
“噢。”小慕慕朝糖糖看了過去。“姐姐,我能不能抱抱你?”
“能。”
小慕慕從宋麥穗的膝蓋上滑下來抱住糖糖的腿仰著小腦袋看著糖糖奶聲奶氣的說道:“姐姐,你怎么這么好看?姐姐,小慕慕長大了是不是也會像姐姐這么好看?”
糖糖捏了捏小慕慕的小鼻子。“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那小慕慕要快點長大。”
糖糖把小慕慕抱了起來。“你乖乖吃飯就可以快點長大了。”
“啊!”小慕慕糾結了好一會。“那……那小慕慕以后乖乖吃雞蛋。”
“你不喜歡吃雞蛋?”
“嗯。”
“你要是吃不吃雞蛋,那你以后就不會像姐姐這么漂亮了。”
小慕慕在糖糖的臉上親了一下。“小慕慕吃雞蛋,小慕慕要像姐姐一樣漂亮。”
糖糖捏了捏小慕慕的小臉。“乖。”
“姐姐,你喜歡聽故事嗎?”
“喜歡。你要給姐姐講故事嗎?”
“嗯。姐姐,小慕慕可會講故事了。”
小慕慕給糖糖講了三個故事以后,宋麥穗把小慕慕從糖糖懷里抱了過來。“好了,今天就講這么多吧。要是你一下子把故事都講完了,那下次姐姐來,你就沒有故事講了。”
小慕慕眨了眨眼。“那我帶姐姐去后花園玩吧。”
宋麥穗故意逗小慕慕。“你只帶你姐姐去后花園玩?”
“不是。還有你。還有范奶奶。”
直到中午吃完飯,糖糖才有機會問小慕慕的事。
問清楚后……“要是小慕慕真是我三哥的兒子,那我三哥就是咱們家最笨的人。”
“你爹也這么說。”
“娘,你感覺小慕慕是不是咱們家的人?”
“這種事哪能用感覺?”宋麥穗挺喜歡小慕慕的。但是,小慕慕要真是瓜瓜的兒子,那宋麥穗的頭就大了。“對了,你和皇后娘娘還有太子妃處的怎么樣?”
“我和皇后娘娘處的很好。至于太子妃……太子妃喜歡自以為是。”
“那怎辦?她以后可是皇后。”
“那可不一定。還有,以她的心智,她就是當了皇后也興不起什么大浪。”
“那你以后避著她點。”
“嗯。娘,那我過去看我媳婦去了。”
“去吧。”
糖糖假媳婦看到糖糖很高興。“你來了?”
“嗯。這幾天跟掌柜的們學的怎么樣?”
“我覺的挺慢的。”
“沒事。不急。”
“嗯。對了,吳公子來找過你好幾次。”
“那我明天去他店里看看。”
“好。”
糖糖又教了教她假媳婦怎么打算盤就回家了。
回家后,糖糖就在心里問道:“三哥,你現在有空嗎?”
“你有事?三哥現在有點忙。”
“那你先忙吧。等你有空了咱們再聊。”
“好。”
南陵郡。瓜瓜帶著一個人潛入了地牢。一刻鐘后,瓜瓜找到了謝家的男丁們。
謝大爺一看到瓜瓜就想從地上站起來。可他站了好幾次也沒站起來。
謝二老爺和謝三老爺也認識瓜瓜。看到瓜瓜,謝二老爺和謝三老爺是既驚又喜。驚的是瓜瓜居然敢闖地牢!喜的是瓜瓜說不定是來救他們的。
謝二老爺激動的爬到了瓜瓜腳邊:“田三公子,您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
謝三老爺也掙扎的爬到了瓜瓜腳邊。“田三公子,我家沒有通敵!沒有!”
謝二老爺:“田三公子,我們是被冤枉的。田三公子,他們就是想霸占我們的家產。田三公子,救救我們。我們是被冤枉的。”
瓜瓜朝謝大老爺看了過去。
謝大老爺沖兒子們招了招手。“扶爹過去。”
“好。”
謝大老爺的兒子們把他扶到了瓜瓜旁邊。
瓜瓜看著謝大老爺的眼睛問道:“謝大老爺,我只問你一句話。”
謝大老爺喘了幾口氣。“你……你問。”
“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
謝二老爺、謝三老爺剛想說“是。”謝大老爺就說道:“不是。”
謝二老爺:“大哥,你……”你怎么能說實話?!
謝三老爺:“大哥,你……”你怎么能不管全家人的死活?!
“閉嘴!”他們那個謊言根本經不起查!謝大老爺看著瓜瓜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全家人都被冤死。”
瓜瓜挑了挑眉。“你就不怕我不來?”
“怕!”謝大爺喘了幾口氣。“可我們實再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認識的人里只有您能和皇家說的上話。他們給我謝家安的罪名是通敵。這種罪估計也就皇家能給我們翻案。”
“所以你就騙我?”
謝大爺看著瓜瓜說道:“要是您能替我們謝家洗刷冤情,我們愿意奉上所有家產。”
“你們現在還有家產?”
“只要您能幫我們洗刷冤情,我們的家產就能要回來。既使要不回來,以我們謝家的能力也能迅速翻身。如果要不回來,那我們謝家兩代人歸田家所有。”
“兩代人?”
“對!我這一輩和我兒子這一輩。田三公子,我謝家這兩輩人至少能給您掙一百萬兩銀子。”
瓜瓜笑了笑。“我田家不缺這點銀子。”
“沒人嫌銀子多。”謝大爺看了看瓜瓜身邊的男人。“另外,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是他們想霸占我們謝家的家產。實際上他們是沒把皇帝放在眼里,把皇帝當傻子耍。”
瓜瓜:“慎言!”
瓜瓜身邊的男人冷冷的看了謝大爺一眼。
謝大爺:“我們謝家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有什么不敢說的?”說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們謝家沒有通敵。他們跟皇上說我們謝家通敵就是欺騙皇上,就是把皇上當傻子耍!田三公子,您是皇上的親戚,您能看著別人把皇上當傻子耍嗎?”
瓜瓜看了謝大爺一眼。謝家有這樣的人物,那些人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冤枉的,那你們有證據嗎?”
“沒有。”
“那你讓我怎么替你翻案?”
“我雖然沒證據,但是他們的證據也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知道。”謝大爺又看了看瓜瓜身邊的男人。“田三公子,以您的本事肯定能證明那些證據是假的。”
瓜瓜笑了笑。“戴高帽怎么用。”
“我不是給您戴高帽子。我是真的覺得您能幫我們洗清冤屈。”
“說這些沒用。說吧,你有什么線索?你要是有線索,那我就幫你查一下。你要是沒線索,那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我有一些線索,還有一些猜測。”
“那你就說吧。”
“好。”
謝大爺把他的線索和猜測都告訴了瓜瓜。
瓜瓜聽完后想了想就知道該怎么查了。“那個孩子是你們謝家的還是你們從外面找來的?”
“從外面找來的。”
瓜瓜眼神一暗。“你們是不是一認識我就想著怎么算計我?”要找一個既和他沒有血緣關系又和他那么像的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田三公子,您誤會了。我大女兒當初找這個孩子不是為了算計您。”
瓜瓜挑了挑眉。“那是為什么?”
“我大女兒從小身子骨就很弱。長大后,大夫說我大女兒沒法替夫家延續香火。本來,我想讓我大女兒給人當填房。可是,有一次,你來我家做客。我大女兒偶然看了你一眼。從那以后,我大女兒就經常發呆。搞清楚是念么回事后,我太太就勸我大女兒。”
“我太太跟我大女兒說,要是她實在想嫁給你,那就等你成親以后給你做妾。我大女兒不愿意。我大女兒說,她寧愿遠遠的看著您也不愿意用一副孱弱的身子陪在您身邊。”
“所以你們就找了一個長的像的孩子給她當兒子?”
謝老大點了點頭。“我大女兒身子不好是我害的。我想多彌補彌補她。我不想看到她整天坐在湖邊發呆。我女兒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心情再不好……”
“這個孩子你們是從哪找來的?”要是從人家父母手里強買來的,那這謝家就不值得她費這么多心思了。
“人牙子手里。”
“哪個人牙子?”
“北昌鎮柳老七。”
“哪年?哪月?哪日?”
“兩年前,七月。哪日記不得了。”
“我會派人去查的。”
“您盡管查!”
說完小慕慕的事,瓜瓜看著謝老大問道:“把那個孩子送到我家是誰的主意?”
“我大女兒。”
瓜瓜有點意外。“我還以為是你。”
“我大女兒是我家最聰明的人。”說這話的時候,謝老大是既遺憾又欣慰。遺憾他大女兒沒個好身體。欣慰他大女兒有個好腦子。“我大女兒早就提醒過我們兄弟三個,可惜我兄弟誰都沒放在心上。要是我們放在心上,那我們謝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個女人能想出這樣的主意,瓜瓜挺佩服的。“你大女兒還活著嗎?”地牢又潮又陰。要是謝老大大女兒的身子真那么弱。那在這樣的地方肯定活不了多長時間。
“活著。”
瓜瓜有點驚訝。“那她現在在哪?”
“在鄉下養病。”
瓜瓜指了指坐在干草上的小孩子。“你們全家不是都下了大牢了嗎?”
“我大女兒身子不好,家里出事后我大女兒也就只剩一口氣了。我求了求官差,官差就沒有把我大女兒抓進來。”
恐怕沒這么簡單吧?“你大女兒現在在哪?我去看看她。畢競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從牢里出來,瓜瓜就帶著和他一起去地牢的那個人去了謝老大大女兒那。
看到謝老大大女兒,瓜瓜的腦海里立刻蹦出來三個字:病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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