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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第九十五章 到底有沒有胎記
更新時間:2020-07-08  作者: 乖乖文文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農門旺女正當嫁 | 乖乖文文 | 明智屋小說網 | 乖乖文文 | 農門旺女正當嫁 
正文如下:
一道清潤中帶著怒氣的聲音伴隨著馬蹄聲傳來。

盛永康一家回身,就看到容逸帶著十幾個護衛騎馬而至。

他們在邊境見過容逸,而且此時容逸身邊還跟著那個帶他們來京城的男子。

“世,世子爺!”

“草民叩見世子爺。”

“叩見世子爺。”

盛永康一家稀稀拉拉的跪地行禮,容逸的臉色卻是更加沉了幾分。

容逸身側的箭奇緩緩低頭,知道這是自己的失誤造成的。

這一路帶著盛家來京,路上被纏著問了一些關于盛淺予的事情,他也說了幾句。

后來到京城,更是聽到一些傳言,什么盛小神醫,一脈千金,掙了多少銀子之類的。

盛永康當時聽到幾句傳言就拉著幾個人問了一些關于小神醫的事情。

聽完那些人說的,盛永康一臉的激動,欣喜。

他不知道盛家和盛淺予已經斷絕關系的事情,加上盛家的人極力要來找盛淺予。

他想著人反正在京城,他們是盛大夫的家人,肯定是要和盛大夫住在一起的,便直接把人送到了這邊,他自己則是回去想世子爺復命。

只是,在世子爺知道盛家人來找盛大夫之后,世子爺眉頭一皺,立刻從皇宮趕出來時,他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把人帶到世子爺跟前。

“本世子問你們,盛淺予左手手腕上可有一個圓形胎記?”

“啊?”盛永康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心中納悶,怎么又有人問那個臭丫頭手腕上的胎記?

那丫頭就在這,世子爺直接派人一看不就知道了?

“問你們話呢,愣著做什么?!”陌千出聲呵斥。

“哦哦,有,有胎記,就在那丫頭手腕這個位置,滾圓滾圓的,一眼就能看到。”

盛永康拿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表示就在那個位置。

容逸掃了幾人一眼,“你們確定嗎?”

“確定,確定,看了十幾年了,怎么可能會錯。”

得到確定答案,容逸眼底漫過各種顏色,努力壓住那快要跳動出來的一顆心。

“陌千,敲門。”

“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盛淺予根本不需要多想便知道一定是容逸過來了。

盛家人就是容逸找來的,剛剛盛永康喊叫的聲音被打斷,如今敲門聲響起,自然是容逸過來了。

“牛大哥,金子,你們帶著廷煊繼續吃飯,我不叫就不要出來。”

盛淺予交代完兩人又跟廷煊說了幾句話,這才起身去開門。

大門口,陌千敲了幾下門就靜等在門口。

容逸也在這個時候下馬,走到大門處。

門開。

看到只有盛淺予開門出來,容逸往院子里望了望,想要看到廷煊。

“世子爺可要現在對峙?”盛淺予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盛家人。

“是。”容逸盯著盛淺予的眼睛,“本世子已經問過他們,他們說你手腕上一直有一個圓形胎記。你是不是在那件事之后便自己把它隱藏起來了?”

容逸相信盛家這些人不敢騙他。而盛淺予有意隱瞞是絕對有可能的。

盛淺予聽言,對容逸緩緩一笑,眉目生花,幾分陰魅,幾分妖嬈,一種風情。

容逸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絕美的笑顏,盛淺予卻已經收了臉上的笑,徑直朝跪在地上的盛永康一家走去。

“你們說我手上有胎記,在哪呢?”盛淺予把左手衣袖拉上去一點,彎身,把手晾在盛永康等人面前。

“這......怎么會沒有?!”

“明明就有啊,當時抱......生下來的時候就有,那時候還是很小的一個圓形的,紅色的胎記。”

劉氏拉著盛淺予的手,還用手使勁搓了搓原來長著胎記的位置。

可惜,那里是一片白凈的皮膚,根本不見他們所說的胎記。

盛淺予撫開劉氏的手,站直身子,聲音冷冷淡淡,“我手腕上從來就沒有什么胎記,那只是一個淤血的傷口,傷也早就好了。”

“可......”劉氏有些懵,突然就有些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胎記了。

盛永康眉頭皺的死死的,剛剛還篤定是個胎記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盛玉田這個時候也縮了縮腦袋,眉頭擰緊,眼底有些懷疑,又有些疑惑。

盛玉樹在盛淺予收回手的時候伸著腦袋特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盛淺予手上的胎記能說明什么呢?

世子爺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一點?

他可不覺得世子爺特地讓人把他們一家帶來京城只是好心或者順便。

盛永康一家面面相覷,眼神之間是互相的詢問,想知道那個一只存在的胎記到底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容逸看著這一家的反應,眼神瞬間暗沉下來,身上更是無意識的散發出一股殺氣,“到底有沒有胎記?!”

剛剛這一家都篤定有胎記,怎么現在又閃爍其詞?

陌千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怒火,與箭奇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把頭低了一些。

盛淺予看到容逸眼底的殺意,眼簾微動,垂眸,臉上情緒難辨。

“這,這,明明,明明就有的,民婦記,記得有......”劉氏感覺到容逸的怒火,哆哆嗦嗦的開口,臉上更是帶著驚慌失措。

“什么叫你記得有?你連自己所生孩子身上到底有沒有胎記都不知道嗎?”容逸面無表情,無形中的那股暴怒卻清晰的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她,不不是......”劉氏跪趴在地上,聲音顫抖的厲害。

旁邊盛永康無意碰了一下劉氏的胳膊,劉氏把頭伏低,腦袋幾乎貼在地上。

“回,回世子爺,民婦,記得淺予手腕上確實有個胎記。不過,也,也可能是民婦,腦子不好用,記,記錯了。”

容逸再聽到這好像是否定的答案,上前一步,“記錯了?”

“是......是是。”

容逸面容平靜的轉眸,“那你呢?”

“回世子爺。”盛永康往地上磕了個頭,“小民也記得有,但是,但是也可能真的是個傷口。”

“是嗎?”容逸輕輕緩緩的說出兩個字,眼底的失望,氣憤,心疼等等情緒混雜在一起。

“是。小民該死,小民看是個閨女,就,就沒怎么上過心,實在不敢確定。”

容逸背著手靜立原地,面上神色沉沉,眸色不明。

盛淺予卻是沒想到盛永康夫婦倆竟然來了個不確定。

她本來還準備來個抵死不認,反正她手腕上就是沒有胎記。

如今,她什么都不需要多說,容逸已經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她手腕上有胎記。

“你們慢慢聊,這里就沒我什么事了吧?再見。”

說完,盛淺予轉身邁著輕松的步伐進了院子,并且直接把大門關上。

省的容逸再想起別的細節來問。

容逸視線微轉,看著那個進門的女子,眸色暗沉,深遠。

跪在地上的盛永康一家其實很想攔住盛淺予,或者跟著盛淺予進到這個他們從來沒住過的大院子里。

只是,容逸就站在眼前,他們連起身的膽子都沒有。

“陌千,帶他們走。”

“是。”

盛永康一家站起身,想問去哪,卻又不敢開口,就這樣直接跟著陌千離開。

容逸看著幾步遠的大門,想上前,卻又沒有理由。

原本以為盛家一家到了京城,盛淺予是如何都賴不掉,推脫不掉了。

如今,竟然連盛家人都說不確定。

難道,當初那個女子真的不是盛淺予?

容逸眸子瞇了瞇,這里面太有問題了。

就算盛家一家真的不關心盛淺予,但是也不應該連胎記和傷都分不清。

難道盛家人在來京之前就被什么人收買或警告過?

這有可能嗎?

盛家一家人的到來,讓盛淺予的生活嘈雜起來。

“盛淺予,你快開門,我們是你爹娘,你連門都不讓我們進,像話嗎?”

“你這個不孝女,你自己住在這么大的院子里,卻讓你爹娘和哥哥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你個沒良心的......”

他們被世子爺的人安排在一個很小的院子里,那里面還住著不少的下人。

那些下人都是看銀子給好臉的人,知道他們窮的沒多少銅板了,就每日欺負他們。

“孩子他爹,咱們去找花花吧,淺予丫頭她,她根本不......”

“哼!胡說什么呢?老子的閨女有這么大個宅院,還有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票,你讓我去找一個做下人的閨女?哼!”

盛花花是在邊境的時候,在他們一家走投無路的時候被賣給了一個商人做丫頭,說是也來京城這邊做生意。

他們一家原本還不想把盛花花賣那么遠,可是,別人出的銀子都沒有那個人高,最后盛永康還是決定賣了。

本來拿著賣盛花花的銀子,再找盛淺予那個女兒要點銀子,他們再把村里的地什么的一賣,也能在別處置辦一些家產。

可,當他們再次去尋常巷陌找盛淺予的時候才知道,盛淺予竟然隨著世子爺來了京城。

這下,盛永康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他的閨女跟著世子爺到京城享福去了,最小的閨女也到大戶人家做了丫鬟。

他這個做爹的到京城之后怎么著也能衣食不缺的過活。

于是,盛永康直接把村里的房子和田地全都賣了,把最后的退路也徹底斷絕,一家人揣著幾十兩銀子往京城趕。

本以為,來京城之后找到自己女兒,在這背井離鄉的京城,她們肯定會照看自己。

誰知,這剛到京城就被盛淺予擋在門外,更是被世子爺問話。

他在那什么都沒有的破院子住了幾日,實在受不了那個冤枉氣,更因為手里快沒有銅板吃飯。

所以,今日又來找盛淺予了。

“孩子他爹,淺予丫頭是不會給咱們開門的,你難道還想進這京城的大牢嗎?”劉氏說著話,眼圈一紅,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這好好的一家人,在來寧村雖然過的清貧,但是也算是安安穩穩的。

如今倒好,小閨女賣到人家家里做下人,也不知道過的怎么樣。

這個閨女,根本就不......

再看看兩個兒子。

老大自從遇到那個羅紅紅,就被那女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兩人整日就知道膩歪在一起,什么都不干。

這二兒子呢,雖然很少說話。但,她勸說過好幾次讓他去找個工做。

他只是嘴上應,卻沒有任何行動。

如今眼看著他們一家子就要山窮水盡,當家的和兩個孩子卻沒有一個愿意好好去做工的。

他們之前是怎么對盛淺予的難道他們自己不知道嗎?

她算是看透了,那孩子跟他們從來都不是一條心啊。

“去去去,坐牢也好過在外面受欺負。再說了,去哪找花花那個丫頭?你知道她的主家在京城什么地方嗎?”

“我......”

劉氏剛張口說了一個字,那邊盛永康根本不耐聽她說話,直接打斷,“過幾日身上的銅板花光了,在牢里還有飯吃,在這可要餓著肚子了。”

“給我敲門,就是砸也要砸開。今日,要么這個丫頭給我們銀子,要么,咱們就住在這里不走,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樣?”

啪啪啪!

“開門,逆女!”

咚咚咚......

“盛永康!”

一個男子駕著一輛普通的馬車走近,直接大聲叫了盛永康的名字。

正在敲門的盛永康聽到有人叫他,回身,“嗯?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想要銀子的話就上車。”

“銀子。”盛永康聽到這兩個字,沒有任何猶豫的朝馬車走去。

“孩子他爹,不......”

“你們都跟著去,上來。”

劉氏阻止的話還沒說完,男子直接打斷。

“啊?”

“行了,走吧,在這等那個逆女開門還不如去掙點銀子呢。”

盛永康什么都不問,直接坐上了馬車。

那邊盛玉田也拉著身邊的羅紅紅上馬車。

盛玉樹走到劉氏跟前,“娘,走吧,咱們身上也沒什么可圖的。”

劉氏一想也是,而且自己男人和兩個兒子都上了車,她只得跟著上車。

一處偏僻的院子中,盛永康一家下了馬車。

“進去吧,我家主子等著你們呢。”

盛永康此時有些退怯,咽了口口水,左右張望......

“想要銀子就快點。”

“哎哎哎!”聽到銀子,盛永康拋掉那點害怕,直接抬腳進屋。

大廳中,容逸坐在主位上,手里捧著一個杯子輕輕轉動著。

聽到門口的動靜,看了一眼進門的一家。

盛永康進門看到容逸,立刻跪地,“參,參見世子爺。”

他沒想到叫他們過來的人竟然是容逸。

“見過世子爺。”

斷斷續續的請安聲落,屋里一片沉寂。

過了許久,容逸開口,聲音是平常的溫和輕緩,“本世子問問題,如實回答便有銀子。”

那邊陌千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是十兩一個的銀錠子,足足放著一百個。

盛永康抬頭看到那擺滿一托盤的銀子,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世子爺請說,請說,小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容逸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這給銀子的規矩說了,沒收銀子的規矩也要提前說好。”

“啊?沒,沒收?”

“嗯,本世子問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有銀子,你若是說假話,銀子收回。并且,砍掉一根手指。說一句假話,砍掉一根。”

“不要存有僥幸心里,就算你逃回邊境,本世子依然能找到。”

盛永康臉色發緊的咽口唾沫,硬著頭皮點頭,“是,是。”

那邊劉氏已經嚇的牙齒開始發抖。

盛玉田和盛玉樹也就稍微好上一些,羅紅紅最是無關緊要的人,只跪在地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們盛家的孩子都讀過書嗎?”容逸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盛永康愣了一下,這算什么問題?

但是,這種事情沒有什么不能說的,這么簡單就能掙到十兩銀子的話,他能回答好多。

“是,小民的爹曾經是個童生,教我和大哥讀書識過字,家里的孩子也在很小的時候跟小民的爹認過字,倆兒子還在學堂上過學,就是后來家里窮,就沒......”

“盛淺予可讀過書?”容逸不耐煩聽他啰嗦這些,直接打斷他問道。

“沒,沒有,女孩子家家的,認識那么多字做什么?”

容逸看了陌千一眼,那邊陌千遞過去一個銀錠子,“給。”

盛永康兩只手接過銀子,還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放到袖袋中。

容逸繼續問,“盛淺予的醫術是跟誰所學?”

聽到這個問題,盛永康剛拿到銀子而生出的愉快心情瞬間消散。

“不,不知。”

“嗯?”

“世子爺,小民真的不知。那丫頭根本大字不識幾個,每日在家喂雞,喂豬,割草,種地,做飯,根本沒有學過醫術。”

“小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村里人都知道,他還經常和我們隔壁的閨女一起上山割草。世子爺如果不信可以去問。”

盛永康生怕剛到手的銀子再被收回去,立刻表示可以查證。

容逸沒有追究這件事,對陌千使了個眼色,陌千又拿了一個銀錠子送過去。

盛永康緩緩舒了一口氣,接過銀子趕緊揣到兜里。

“盛淺予在前年陽歷三月六日上山割草時穿的是什么衣服?”

“啊?這個......”盛永康有些答不上來,他還真不太記得這件事。

“民婦記得。”

那日就是她和盛淺予一起去的后山,還出了那樣的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

“是,是一個洗的發白的暗黃色麻布襖子,襖子的前襟這塊是灰布補丁,袖子這邊,這個位置也有。”

容逸聽言,看向陌千,陌千眼睛轉了轉,臉色一變,“主子,那日在洞中的女子就是......”

陌千沒有說完,被容逸眼神制止,眼底神色浮浮沉沉。

容逸沒有說話,眸色清澈平和的像是早就知道這些事。

容逸對陌千抬了抬手,讓他把銀子給劉氏。

“還有一件事。”容逸的聲音低沉,輕緩,“盛淺予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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