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
“來得好!”
人販子段山見到晉安不退反進的闖進房間里,他得意大喝一聲,頓時房間里陰氣爆發。
但紅衣傘女紙扎人速度更快一步。
她腳下有血色長影直沖人形布袋怪物。
那血色長影上帶著陰煞怨氣與詛咒,是紙扎人的陰氣與血衣書生的怨念詛咒融為一體的特殊能力,一沾到人形布袋怪物就開始侵吞,消化后者身上的怨氣與陰魂之力。
人形布袋怪物被激怒,發出暴戾咆哮,改換目標,張著被絲線縫著的血盆大口朝紅衣傘女紙扎人殺去。
這一切說來話來,其實變化都在一瞬間。
另一邊的晉安在釘齊九枚棺材釘后,直接把門一關,這招叫關門打狗,也叫與世隔絕,免得這房間里鬧出太大動靜吸引來住在三樓深處的一些厲害怪物。
之后,他也不去管帕沙老頭和扎扎木老頭是否有答應去拖住捂臉哭泣小女孩,他已經口含腥辣刺鼻的雄黃酒,提著桃木劍殺向池寬。
看到拿著桃木劍殺來的晉安,池寬臉上表情非但沒有驚怒,反而目光更加瘋狂嚇人了,那是泯滅人性的陰毒與瘋狂。
他心口的人面獸心,再次張嘴一吐,朝晉安吐出一口惡臭濃黑的血污,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在哧哧灼燒冒煙,那是因為此血污帶著劇毒腐蝕傷害,此刻客房里聚集了太多死人與陰物,陰氣濃重,空氣里的陰氣被腐蝕化作了白煙。
晉安目無懼色,心藏勇氣與銳氣,勇猛無匹,繼續有進無退的朝前狂沖。
含在口中的雄黃酒朝飛來的血污噴去,晉安肺活量驚人,色澤黃濁的雄黃酒如離弦而去的玄黃之箭,吐出幾尺之遠,蓬!
兩者相撞。
一陰。
一陽。
如熱油潑向冷水,在空中劇烈炸開,蒸汽升騰。
而在蒸汽背后,晉安腳步沒有停頓的繼續大步流星殺來,人影在蒸汽里扭曲,朦朧,模糊,如自虛空殺來的神秘神影,氣勢如虹,勇猛直前。
哪怕現在變成了普通人。
但晉安依舊有別于普通人。
他身上那股勇猛無敵,無懼魑魅魍魎的氣勢,即便面對鬼道人物,依舊是殺伐果決,激流勇進。
如那汪洋里的千年磐石,雖不起眼,卻能在風暴中激流勇進,連天地都無法摧毀他的意志。
面對身上氣勢節節攀升,越殺越勇殺來的晉安,池寬臉上神色陰沉,他心口那個人面獸心再次張嘴一吐,這次吐出無數的尸臭蛆蟲。
“統統都是藏頭露尾的小道,看我今天強行驅邪了你們!”晉安心存浩然正氣,無視這些旁門小道,他再次喝下一口雄黃酒吐出。
漫天蛆蟲撲索索掉落在地,化作一地的惡臭黑水。
雄黃酒,本來就是專克這些蛇蟲鼠蟻的毒物。
連續兩次被克,池寬這次終于面色微變,頭一回正眼看向在他眼里明明只是個普通人的晉安。
他拿著壽鞋一直在打紙條的那只手一頓,目光變得麻木不仁,冷漠看了眼晉安,他心口的人面獸心這次傾瀉吐出一地的毒蟲,蜈蚣、蜘蛛、蟲蛆,然后如黑色洪水奔涌向晉安,數量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
此時就連晉安掛在胸前的護身符,都滾燙得好似要著火燒起來,隱隱開始冒煙,隔著衣服都覺得胸口皮膚燙得疼痛難忍。
這是護身符受到了磅礴陰氣刺激,那些毒蟲黑潮各個都是陰物,數量多到一定濃度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
晉安咬牙不去管胸口的疼痛,眼睛里寒光閃爍:“旁門左道,看我今天如何破了你的邪法!”
晉安一口一口雄黃酒噴出,這些雄黃酒本就是吸足了五月初一到初五的最熾盛陽氣,地上毒蟲大片大片死亡化作惡臭黑水。
但是黑色蟲潮太多了,有更多的毒蟲繞到左右與后方,數量密密麻麻的擁擠推動,四面包抄的吞噬向晉安。
即便面對這種困境,晉安依舊面色冷靜,沒有懼色,葫蘆里的雄黃酒在地上潑灑一圈,茲茲茲,蜈蚣蜘蛛都痛苦扭曲身體,頃刻間就化作惡臭黑水。
雄黃酒在《本草綱目》里本就有驅蟲解毒之效,尤其是腥辣刺鼻的雄黃氣味,毒蟲天生厭惡退避,晉安潑灑在地上的雄黃酒就如危險雷池,四面包抄來的毒蟲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旁門小道!何懼!殺!”晉安吐聲如雷,氣勢勇猛精進,兩眼明亮,炯炯有神的再次殺向池寬。
池寬這次面色大變,終于無法再淡定輕視晉安這個普通人的存在了。
然而!
他忘了一個人對他的仇恨,如滔天血海,不共戴天!
為了苦尋為自己的孩子,為了親手血刃導致他家破人亡的仇人,那個男人,不惜一切代價!
阿平要親手殺死他的怨恨念頭,如踏平山岳般沉重。
那是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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