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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玉臂寒-第67章:噩耗傳來(1)
更新時間:2020-07-06  作者: 怪人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清輝玉臂寒 | 怪人歌 | 怪人歌 | 清輝玉臂寒 
正文如下:
此時正是暑熱難當的時候,剛剛入了伏天,天氣越來越熱,幸好新月的房中還算是涼爽,她在養傷的時候,也沒多受苦。

再過五日就要到中秋了,新月讓顰兒找了幾件淡色的衣服出來,過幾日應該就能穿的上了。

“姑娘,大夫交代過了,你還要再躺上幾日,最好是能躺過這個月,骨頭才能養好。”新月看著翡兒手里的排骨湯,都要吐了,別過臉去“我不要喝這個。”

“那就喝藥”王嬤嬤正在一邊繡一條腰帶,聽新月不肯吃東西,放下了手里的帶子,讓顰兒去端藥,新月愁眉苦臉的喝了湯,最后喝了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王大的聲音“姑娘,豫王府送來的小王爺的信。”

新月一沉,容旭這時候寫信給自己,想來是遇見不好了的事情了,顰兒把信拿進來的時候,新月的心反而定了下來,拆開了信,信上寫“寫信前,祖父已從東都點兵五萬前援太子,太子怕是不好,妹收到信后,在京中一切小心,若還未收到消息,那就是還有轉機也未可知。”

新月看完信后,已經快十年沒披戰甲的豫王都被派出去了,想必,錦城那邊出了大事,還會有什么轉機。

新月攏了攏頭發,對顰兒說“你去把容映給我找來的大夫請過來,我有話問他。”

“是”顰兒見新月的眼神暗沉,想必應該是發生了大事,沒多問一句,就出房門叫大夫了。

大夫來后,新月已經穿好外袍,也讓翠兒去備車了。

“這位夫人,您這是做什么?”大夫見新月的年紀,打扮還有氣度,還以為她是一位夫人。

“萬大夫,我要你一句準話,我現在馬上要進京去,以我的身體現在的樣子,可不可能?”

“夫人,萬萬不可啊,你的右肋斷了一根,都說傷筋動骨,要養足一百天,您是青年人,救治的及時,也用藥和食物進補,恢復的很快,但最起碼也要躺夠一整個月才能下床走動,兩個月才能完全養好,你受傷到現在前后才不到四十天,進城要坐馬車,只是路上的顛簸就夠夫人您受的啊。”

新月完全聽不進去,繼續問“你卻說有什么辦法。”

“小的并沒有辦法”萬大夫被容映好好地交代了一番,她身上的傷沒好之前,是絕對不讓她出這個院子半步的。

新月怒極,揮手把床上的枕頭等物都揮在了地上“無用”

“是,小的該死。”萬大夫雖然懼怕現在的新月,但是自己被容映撰在手里的家人,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新月見大夫這里是說不通了,于是揮手讓他退下,又讓顰兒找來一條長的絹布,讓她幫自己綁在身上,骨頭斷裂的地方。

絹布又厚又不透風,新月不一會就滿頭大汗了,但她還是堅持,顰兒雖然擔心她的身體,但是一言不發的新月更是可怕。

穿好內袍,新月甩來扶她的顰兒的手,自己站了起來。王嬤嬤進來的時候,見新月已經穿好外袍,準備扶著物什向外走。

“姑娘,姑娘,您這是不要命了?”說著,王嬤嬤就跪在了新月的腳邊,攔住了新月的去路。

新月又輕又緩的呼吸,這樣她的肋骨才不會疼,她依然一語不發,向外面走。王大站在外間“姑娘,轎子準備好了。”

“把我抬過去吧。”說著,新月扶著門框,慢慢的走進了轎子里。

“姑娘,您身上的傷還沒養好。”王大從來沒有違背過新月的吩咐,這次看著滿頭大汗的新月,也是不知道該不該縱著她。

“我只是接著中秋節,要去我哥哥家住幾天,到了那里也是修養,行了吧?”新月見如果自己不說出讓她們滿意的答案,自己是走不了。

“是”王大看出新月本來就有煩心事,立刻讓兩個小廝抬起了轎子,把新月送到了馬車上,又坐了半個多時辰的馬車,新月掀開簾子,看見了安宣侯府四個大字。

曹氏很意外新月的突然到來,此時已經快到用晚飯的時候了。聽新月說了來住一段時間的來意后,也就立時為新月安排好了院子,還讓乳母領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和自己一起陪新月吃晚飯。

新月本是沒什么胃口的,那大夫誠不欺她,自己一路的馬車坐過來,確實夠她受的,但是看到徐新泰的兩個孩子,新月也就打起了精神。

兩個孩子中,大的是個女孩,今年六歲,是新月出嫁那年添的。他們曹家甚是會教育子女,小女孩年紀不大,倒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樣,見了新月,規規矩矩的拘手,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姑姑,敏慧給姑姑請安。“

小敏慧的這一聲姑姑叫的新月心頭五味雜陳,笑了笑對她說“惠姐,姑姑這次來得及沒給你帶禮物,明日,我讓人上街,給你買好吃的,跟姑姑說你喜歡吃什么?”

“姑姑,敏慧想吃花生酥和糖葫蘆”果然,也只是個在母親膝下嬌養大的孩子,說起吃的還是忍不住的。

“好,我明日就差人去買,你明日再來找姑姑玩,給姑姑解悶。”新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

而一邊剛剛睡醒,很是精神的,是四歲的敏聰,正瞪著大眼睛看著新月,見新月看他,毫不害羞的說“姑姑,敏聰也想吃糖葫蘆。”

“好,也給你買”笑著,新月用帕子擦干凈了敏聰嘴上的口水,對曹氏說“我去東都的時候,敏聰還說不清楚話,你看他剛才,說的多清楚啊。”

“這男孩子,總是比女孩子開口說話晚,敏聰也是從過了年以后,才慢慢的說話說清楚了。”曹氏細細的看了一下新月的表情,她記得,新月一向不怎么喜歡小孩子,就連她的親侄兒侄女也是一樣的,可再看她現在的表情,倒像是真心疼愛。

新月怎么可能沒看出曹氏的詫異,于是主動說道“以前可能是年紀輕,現在見這兩個孩子,真是發自內心的親熱。”

“妹妹若是喜歡,我就讓這兩個孩子天天來給你請安。”曹氏真的很想讓自己這個小姑子,能對自己更親熱些。

“倒也不用這么麻煩兩個孩子,他們還小,肯定不會喜歡來我屋里悶著。”雖然這么說著,新月還是愛不釋手的摸著敏慧順滑的頭發,然后好似自言自語的到“我被姑姑帶在身邊,也是敏慧現在的年紀。”

“我,我自閨中也聽說了這事,好在世子夫人是個好人,對你也好。”曹氏一時還真是拿不準新月的意思。

新月點點頭,然后打起精神來看向曹氏“嫂嫂不是說來與我一起用飯的嗎?這會我還真有些餓了。”

“好,好,來人,上菜。”曹氏還真是拿不準新月的喜怒,立刻上了菜,四人吃了頓還算是和睦的飯。

新月躺在了這個不熟悉的床上,看著幔帳上的繡紋,她怎么也睡不著,又不能翻身,想著什么時候進宮見一見太后,只要太后沒有垮下,有她的回護,徐新泰或許并不會被囚禁,而只是被撤職和責罰。

新月坐了起來,她的長發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把頭發別在身前,摩挲著它們,愁思讓她再喘不過氣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坐了整整一夜的新月,才稍微躺了一會,再睜開眼的時候,新月感覺有一股熱熱的風在吹自己,新月笑了,這是這個敏慧這個小丫頭正在鬧自己,想著,新月伸手抱住了這個再鬧自己的孩子“敏慧啊,讓姑姑睡一會吧。”

“姑姑,敏慧想吃糖葫蘆”

“姑姑,敏聰也想吃”新月睜開眼睛,之間敏慧趴在新月的身邊,而敏聰就站在敏慧的身前。

“你們去跟顰兒說,讓她吩咐了去買。”新月被敏慧鬧得睡不著,說著,她抱住了敏慧,把她團在了之間的懷里,敏慧被逗得咯咯笑,敏聰見她們玩的很有趣,也想上新月的床,跟她們一起玩。

在安宣侯府住了五六日后,新月倒是住的很開心,這兩個小孩子給新月帶來了很大的歡樂。

因為前線并沒有什么好消息,本來每年都會辦的中秋宮宴,也被取消了,十七的時候,瑤兒和快懷孕七個多月的珊兒來看自己。

瑤兒的夫婿曹捷外派湖州為官,而瑤兒要下個月才會動身,去與她團聚,這對這對剛剛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來說,還真是有些分不開。倒是珊兒,孕期保養得當,臉色很好看,只是眼下的腮上長了一些斑。

不過曹氏一看到她的臉,就笑著恭喜她,這一胎一定是個男孩,然后說起自己再懷敏聰的時候也是眼下長斑。珊兒應該經常聽別人這么說,一笑也就算了。

曹氏見三個人應該還有話,于是找了個借口就走了,留下三個人在屋里說話。

新月問珊兒和瑤兒“前日,你們進宮可見到了太后和皇后。”

雖然并沒有中秋宮宴,但是作為皇室宗親和王侯,還是要進宮去請安的,曹氏也去了,但是因為沒有被特別召見,所以并沒有見到太后和皇后。

“倒是見了皇后,她的臉色非常不好,長公主問了,皇后也只說沒有休息好,讓我們略坐坐就走了。”珊兒和瑤兒都見到了皇后。

“陛下呢?最近如何?”珊兒的夫君孔茂在朝為官,只要是上朝的日子就能見到他。

“陛下的臉色也不好。茂郎說,宮里怕是要生變。”珊兒也憂心忡忡起來。

“我也聽婆母說了,說太子怕是不好,只是,只是那群人還沒有找到太子的…”

“住嘴!”新月力喝一聲“這不是你應該議論的話”

“是,是,瑤兒知錯。”瑤兒還是沒能改了她那個愛亂說話的毛病。

“大…姐姐這里又沒有外人,我聽說,新泰大哥如今也是下落不明,我看曹大嫂嫂這個樣子,想是應該還不知道吧。”

“還有這樣的事?”瑤兒不知道,就代表著曹家也不是很清楚。

新月仔細的分辨著這姐妹二人的,她雖然早已經知道會發生了什么,但是實錘并未落下,她知道也是沒什么用的。

“姐姐,你說太子萬一有什么不好,晉王是不是就要…”珊兒要比瑤兒有分寸的多,但是她并沒有親生的婆母,這種體己話,也只能和新月還有自己的親妹妹說。

“那柴家可又要來勁了。”沒頭腦的,瑤兒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句。

“柴家可是太子的母家,要是太子不測,他們有什么開心的?”珊兒不解的問。

瑤兒解釋道“還不是那個快二十歲了,沒嫁人的柴郡主,這不,晉王妃為難產而死,晉王沒有了王妃,柴家就想自家的郡主,能夠嫁給晉王,柴王妃還托我婆母去說和,皇后好像也答應,這件事情怕是要成了。如今這局面,他們柴家,應該做夢都沒想到,還會再出一位皇后。”

珊兒趕緊搖頭“那個柴壁君,與我在閨中有一些交情。我聽她身邊的人說起,虞鶴國師曾經給她算過命,說她是拿到東珠,也沒有戴上的命。”

東海所產的海珍珠碩大光滑,世代都是皇后專用的。

關于柴壁君,新月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外界只當她和太子的八字不合,這個預言,說她也就只配做太子的側妃。

新月想了想,依照容映的性子,娶一個柴壁君,就能夠把根深蒂固的柴家握在手里,這實在是一門很賺的買賣。容映一定會答應的,至于什么東珠不東珠的,容映從來沒有在乎。

“慢慢的來吧,以后總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珊兒到不了年底,你就要臨盆了,這段時間沒什么大事,就不要再出門走動了,你肚子里可是你夫君家里,最重視的事情,務必要保重自身。”新月岔開了話題,說起了珊兒的身孕。

“是”新月看著珊兒撫摸自己肚子的神色,就又讓她想起了憐月,好似每一個要做母親的,都會這樣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小聲的說話。

“瑤兒,你呢?曹捷一走也快三個月,你可想他?”

“大…姐姐,你在嘲笑我。”瑤兒低著頭,雪白的臉上多了兩坨粉暈。

“你們新婚燕爾的,肯定是難舍難分,要不是他要在湖州那邊先立了足,肯定一時也不愿意與你分開。”珊兒也開始打趣她。

“我下個月就去看他了,有什么想不想的。”瑤兒一邊害羞一邊還嘴。

“對了,瑤兒,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且仔細的記在心上。”新月說起曹捷,還真是想到一件事情。

“姐姐你說”瑤兒見新月正色了起來,也就洗耳恭聽了。

“曹捷此次領的是湖州刺史一職,而湖州所在的府尹,家里有一個比你小一歲的嫡女,那小姑娘在家里備受寵愛,你去了湖州以后,可得好好的把曹捷看牢了。如果那小丫頭,有什么過分的舉動,你干脆就給你大哥做個媒,還有蕭氏不是還有兩個未娶的兄弟。總之,她若是對曹捷有什么貪圖,你就給她亂做媒。”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有這么不安分的人的?瑤兒,姐姐說的對,如果真的有這么回事兒,你可不能心慈手軟。”

新月記得自己在夢里,曹捷雖然與自己的妻子也算恩愛,那好像就是因為自己的妻子不太安分,我以家宅不寧,有些耽誤仕途。

“總之你防著她就好,她的身份也不低,總不能嫁給你家郎君為妾。你且細,看看人品如何,不然真給你呵呵做個大媒就挺好的。”說著,新月久違的笑了笑。

“看姐姐,你這樣子,是真的與我大哥沒有半分可能。”瑤兒見新月笑了,心里還生出一些感慨。

“你可聽過,夫婦二人合離后,還有再復合的例子?”新月問。

“有啊,汾城有位娘子就與她的夫婿再復合了。”珊兒搶在瑤兒前面開口。

后來她也是想讓自己,在和她大哥復合,但是新月心里是有數的,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就是說,新月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注意了,那就是柴壁君。

不過柴壁君的命運,虞鶴算錯了。在新月的夢里,柴壁君就是成為了又一任的柴皇后,光耀了門楣。

三人聊了好久,就算是吃過午飯,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兩個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不過珊兒現在是個孕婦,不宜久坐,先告辭后,瑤兒不好再坐,也就一起走了。

兩個人走后,原本很熱鬧的房間,還顯得有些冷清呢。新月倒是很會收拾這樣的情緒,不一會兒就覺得沒什么了。

剛剛坐在床上,曹氏有些慌張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樣子,她該知道的事情現在已經知道了。

“新月…”曹氏不知道怎么開口。

“大嫂,你坐下慢慢說。”新月站起來親自把曹氏扶著坐下,顰兒也給她倒了一杯茶。

“我前幾日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大哥每月都會與我寫一封家書,可是據上封家書寄過來,已經有快五十天了,二十天前,我聽說前線吃緊,你大哥顧不上寫信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我前天進宮去見皇后,只是遠遠的跟皇后請了安,并沒有得到她專門召見,后聽同去的幾個夫人說皇后的臉色并不好,她們也沒有待多久,還有幾個夫人沒有見到皇后。我本是不擔心的,可是越想越不對,你大哥會不會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你們都瞞著我。”新月見曹氏總算是有些反應過來,于是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曹氏的手“我全部與你說,只是大嫂你答應我,不要沖動。”

“好,我答應你”說著,曹氏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新月就把自己知道的,依照如今京里的消息同曹氏說了一遍,最后道“那紫利,用了我父的頭骨,要挾哥哥,哥哥為人子,這么做是無口厚非的,只是牽扯到了太子,太子,也有可能身死了。我來侯府那日,就收到了容旭的信,說豫王爺領了兵去馳援錦城,想必就是去救太子的,只是如今看來,也是為時已晚,他到了,也只能找到太子的…尸體了。”

“那你哥哥呢?可還活著?”曹氏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但是她覺得此時的新月很是冷靜和可靠,讓她有一種那說的話就是對的心安。

新月皺眉“想來,哥哥是沒事的。”

“那就好,你哥哥沒事就好。其他的我就不怕了,皇上作為他的舅舅,總不至于殺了你哥哥。以后境遇如何,只要他活著就好。”說著,曹氏的眼神倒堅毅了起來。

新月點頭“大嫂,這才是將門之妻該有的氣度,哥哥不會有事的,我也是不會允許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事的?”曹氏穩定了一會情緒,想到這些事如果不是新月告訴她,她是怎么都不會知道的。

新月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夢到的,于是說“大部分是容旭書信告訴我的”

“東都離錦城近,他知道的自然比我們清楚,他說你大哥無事,那就好。”說著,曹氏用帕子擦干凈臉上的眼淚。

“恩,大哥無事。”新月送走曹氏,剛剛又坐會自己的榻上,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那種預感十分強烈,那就是…

她思緒還沒有想完,就聽見了有剛剛走出自己院子的曹氏尖叫出聲。

新月在顰兒的攙扶下,趕緊出門去看曹氏,只見曹氏摔倒在地,如同失了魂魄一樣,手里拿著一封剛剛拆了封的信,曹氏看見新月就把信遞給新月,新月接過后一目十行看完后,緊緊的皺眉,上書“太子戰薨,尸身有損,但具在。侯爺獲救,有傷不危及性命。太子靈柩由江大將軍扶靈南來,月底抵金陵,侯爺因違反軍令獲罪下獄,同與太子靈柩和江大將軍回京。錦城由豫王馳援大捷,斬紫利,奪回老侯爺遺骨。”

新月蹲在地上,想要安慰一下嚇壞的曹氏,自己的眼淚卻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些早已預料的事,還是讓她方寸大亂,容昭死了,容昭,因為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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