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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玉臂寒-第168章:夏蟬(7)
更新時間:2020-09-19  作者: 怪人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清輝玉臂寒 | 怪人歌 | 怪人歌 | 清輝玉臂寒 
正文如下:
他對豫王妃說了什么我已經聽不見了,只是覺得他好像,很適合做我的夫婿。

悅兒拉了我一把“姑娘,別走神了。”

于是,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見眾人都站了起來,端著茶盞,顯然是容潭提議,眾人以茶代酒,敬賀今日的壽星豫王妃,我站了起來,端著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喝空了的杯子,端在手里,雖然有些尷尬,但好在杯口夠深,還是可以掩飾過去的。

喝過茶后,眾人落座,開始上菜,而容潭也拘身告辭,臨走時,他向我這邊掃了一眼,讓我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我竟有些不要意思,低下了頭。

“不知菜式合不合柴郡主的口味?怎么都不見動筷?”豫王妃突然點我的名字,我一驚,手里的茶杯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我有些狼狽的握緊手里的茶杯,但是杯口已經漏了出來,里面沒有茶的秘密也被大家發現了,母親看著我,我明白,這是她讓我自己應對。

于是我放好手里的茶杯,只當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站了起來,拘身一禮道“小女剛才來時,就有些口渴,剛才喝了王妃家的茶,覺得味道醇厚,香氣濃郁,與平時喝的茶,并不相同,正在思考這是什么茶,所以就還沒來得及動筷。”

“哦?姑娘嘗出這茶的不同了?”我仔細的分辨了一下豫王妃的表情,見她笑眼盈盈,倒沒什么不悅之色,我看她倒是很想讓人嘗出這個茶的特別。

“只是覺得不是常喝的,而味道也很是不錯。”

“這是霜茶,是金陵的茶。今年金陵下了一場大雪,雪后天冷,茶葉上生了一層白霜,茶農不忍心丟了,本來泡來想做粗茶喝,卻發現這茶不僅味道比普通的茶要醇厚,香味更是彌漫,經久不散。在金陵甚是流行,這些茶,是王爺從金陵公干時,喝著不錯,回來時特意帶回來了。”豫王妃解釋給大家聽,我端著茶杯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是坐下,還是繼續站著。

只聽廉王妃說道“常聽姐姐說起豫王爺,對吃食很是在意,既然是王爺喜歡的,又特意帶來給姐姐喝的,肯定是很好的茶。”說著,廉王妃端起茶,抬手喝了一口,果然,她也很喜歡。

在場的夫人小姐們,本來也只是覺得茶不錯,但是聽這么一說,都端起了茶來喝,果然引得滿屋的人都很喜歡。

我看了一眼母親,母親點了點頭,于是我坐了下去,屁股剛剛坐在墊子上,豫王妃開口道“還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柴郡主真的是心思細膩啊。”

“倒也不是小女心思細膩,是王妃您準備的茶好,這不,這么好的茶,小女喝了個精光,還勞煩王妃再賜一杯。”母親很滿意我的應對,如此幽默的化解尷尬,我用的也算是得心應手。

“不就是一杯茶,郡主你喝多少都有,達兒給群主上茶。”我知道這個達兒,都說她是昆侖奴的后代,果然高大的如同男子,不過上茶的時候,手勢輕有分寸,也難怪豫王妃器重。

如此一個尷尬的局面得以化解,眾人開始吃飯,大家都分席而坐,我看了看桌子上,菜色都是一樣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眼前的這到八寶酥鴨,味道還真是不錯的。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徐媛兒,不知為何,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苦悶,再看她眼前的菜,也是一筷都沒有動,于是低聲地問她“可是不合口味?”

徐媛兒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不想吃而已,屋里有悶。”

她像是身體不舒服,我四周看了看,沒有見到她的母親,問“你是跟誰過來的?”

“我的姨母”徐媛兒指了指坐在我母親身邊的,那位貴夫人,我并不太識得她,但看她坐在我母親身邊,就知她出身不低,她正忙著四下應酬,應該顧不上媛兒,于是我開口道“要不我扶你先出去吧,然后再看看有沒有人,給你去請個大夫什么的。”

“今日是豫王妃的生辰,我這樣的請大夫的話,會不會觸她的霉頭?”徐媛兒還是不愿意出去,我卻已經站了起來,也把她扶了起來“那你也不能就這么忍著,萬一有事怎么辦?別怕,我見這豫王妃也不是壞人,身體不舒服當然要大夫來看了,走吧,我陪著你。”雖然很舍不得那道八寶酥鴨,但是好像媛兒的事情更為緊急一些,兩相取舍自然是先幫不舒服的人了。

我們二人走出宴會,宴客廳后面有一個小園子,雖然地方很小,但也建得很用心,已經到了冬日,還是擺上耐寒的松景,與白石相配,甚是雅致,我四下看了看,沒發現有什么人從這里經過,于是我對悅兒說“你去前面男賓宴上,找到我大哥,告訴他發生了什么,讓他過來一趟。”想來我大哥應該會想到什么辦法,請來郎中吧。

媛兒走動了這幾步,就更是不適了,她捂著肚子,臉上有幾絲細密的汗水,眉頭也緊皺著,像是很難忍受的樣子。

我實在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只得把她扶到一塊石頭上,問“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出門進門的時候,都吃了什么東西?”我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吃壞了肚子,要真的是那樣吐出來就好了。

“在家里來,與姨母一起吃了早飯,姨母無事,想來不是早飯的問題。剛才來到王府,吃了一點兒王府準備的蜜餞兒,可是幾乎所有的女眷都吃了,也沒見一人有這樣的反應啊。”媛兒很是苦惱。

我想了想說道“你除了肚子不舒服,還有哪里不對勁兒?”

“我覺得肚子墜墜的,有些絞痛,而后背有一些酸。云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一看她這個反應,好像不是腸胃上的毛病,她的嘴唇沒有血色,肚子墜痛,腰酸,這,這好像是別的毛病。

于是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你可是來葵水了?”

“那是何物?”不光是眼前的媛兒,就連跟在媛兒身邊的杏兒都是一臉的懵,尤其是杏兒這個丫頭,比媛兒還要小兩歲。

“杏兒,你進去將我母親叫出來,這事還要母親與你細說才行。”說著,我把媛兒扶了起來,不讓她坐在冰冷的石頭上,而是將她扶到一處避風的溫暖處,杏兒剛走,悅兒就領著我哥哥來了,而我哥哥身后,還跟著世子容潭,看這陣仗我暗叫不好,容潭都來了,那驚動的人就更多了。

于是我對媛兒說道“一會兒我哥哥來了,你就說你沒事兒,你是,你很有可能是來…”我伏在媛兒耳朵上,把這其中的事告訴了她,想來她也是懂一些的,臉頰立刻紅了起來,整個人都要藏在我的身后。

就在這時,我哥哥和容潭已經走到了階下,哥哥開門見山問“怎么樣呢?”

“我,我就是一些受風,剛才喝了杯熱茶已經沒事了。勞煩二位公子來一趟,小女甚是惶恐。”

“徐姑娘你的臉色并不太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容潭看人細致入微,看見媛兒一頭的汗,關切的問。

“我,我真的沒事。”媛兒就差把頭埋進土里了,整個人都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給哥哥使眼色,但是他這個人就是個木頭,根本沒有看見。

“我還是請大夫來吧。”說著,容潭就要轉身離開。

我看這樣,立馬來了火氣“這個人耳朵是聾了嗎?她說沒事就是沒事,怎么來你家做客?話都不能說了嗎?走,走開。”

哥哥一臉的悔意,恨自己怎么沒有把我的嘴堵上,這時再堵,已經無能為力了。

“既,既然如此,那,那兩位姑娘請便,請便。”我看這位豫王世子,怕是長這么大,都沒人這么跟他說過話,所以一臉的驚訝,跟被雷劈了似的,我皺皺眉,正要再說兩句時,我母親就過來了,斥責我道“云娥,怎么跟世子說話呢?”

我在看母親的身后,差點沒背過氣去,母親身后跟著的,可不就是豫王妃和媛兒的姨母,她本不想驚動的人,這下全都在這里了。

我拍了拍媛兒的胳膊,媛兒干脆把頭埋進我的頸窩里,不敢見人了。

“是,是在下惹,惹的郡主煩惱了,既然母親和王妃都來了,那,那兒子告退了。”說著,容潭有些慌張的離開了,母親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也掬手離開了。

母親見我對容潭的態度,真的是始料未及,身后還跟著豫王妃等人,頓覺眼前一黑,我們這樁婚事怕是要黃了,只得轉過頭去,跟豫王妃賠不是道“是我將小女慣得太無法無天了,這女子啊,什么都是個好的,就是這性子,是個一點就著的主,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我們家王爺和我,也都不是這樣的性子。本來還想替她瞞著,現在兩位夫人都看見了,如此啊,真是一點也遮掩不住了。”

“哎,我就喜歡柴郡主這樣的性子,果敢有決斷,快人快語。這大家族中,就得有這么一個說話如刀子,做事也快而準確的人。”我見這豫王妃也不像是在諷刺我,雖然不敢相信,但她確實,是在夸獎我。

但是現在倒不是給我找補面子的時候,我拉著媛兒,到了我母親身邊,低聲的對母親說了媛兒的情況,母親這才了然,剛才悅兒說的支支吾吾的,驚動了豫王妃也沒把話說清楚,如此她才把豫王妃和韋氏都引了來,現在看,這還真的是多此一舉。

不過看現在這樣,瞞是瞞不住了,于是母親對豫王妃和韋氏低聲的說了兩句后,韋氏了然,立刻掬手對豫王妃說道“這,今日這樣的日子,對王妃您真的是不敬,還請王妃不要介意。”

“倒也沒什么,女人嘛,誰都有這樣的日子,家中有干凈的白布和上好的廂房,韋夫人你可以帶著徐姑娘去后面看看?”

“不,不用了,我這就帶著媛兒走,這么不潔之事,還是不麻煩您了。這就與王妃您告辭了,打擾了您的雅興真是不該,媛兒,還不過來給王妃致歉。”

我看了這一幕,感覺又有人將火放在了我的胸中,正要開口,卻見豫王妃開口了“韋夫人,您家道中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可是他們徐家,是我們大聖的安宣候,其父更是得陛下器重,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與我們王爺互為環扣,相互倚仗,您這模樣,倒顯得,我們豫王府仗勢欺人,可是柴王妃柴郡主見證,您這個姨母,才是輕賤自己和徐姑娘身份之人。”說著,豫王妃拉住了媛兒的說“好孩子,聽說你母親病了,可還好?”

“母親,母親她并不太好。王妃娘娘,媛兒也不是故意來觸您霉頭的,今日媛兒本是在家伺候母親湯藥,是姨母天不亮就上門,帶著媛兒過來了。媛,媛兒不潔,擾了娘娘的宴會,還請娘娘恕罪。”此時的媛兒已經泣不成聲。難怪我今日一見她,就覺得她心事重重,好像很不開心,這會她低著頭,身體也不舒服,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了。

“乖孩子,女子都是要有這一遭的,這樣身子長起來了,才可以嫁人。不然,還不能嫁人也生不了娃娃,你啊,不必覺得這是不好的事情,也無需自責。還有,你是身份和氣度都高貴的女子,無需聽了旁的低賤之人的污言穢語,懷疑自己,也不要生了不好的念頭。今日就跟著你姨母回去吧,等改日,我上門去見了你母親,非得把今日的事情,好好地說給你母親聽。她啊,是身子不適久了,有些自顧不暇,不然定不會讓貓啊狗啊的,欺辱了她的孩子。”一邊說話,豫王妃一邊伸手摸了摸媛兒的頭發。

韋氏自覺難堪,但是因為家中窘境,又不得不對豫王妃客氣,陪著笑臉,拉著微微一笑的媛兒離開了。

我送她到二門處,折返回來的時候,見母親和豫王妃還站在那里,好似說著什么。

母親淡淡的笑著,我心里突然撲通撲通的跳的快了起來,難道是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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