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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玉臂寒-第274章:秋沐(7)
更新時間:2020-12-27  作者: 怪人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清輝玉臂寒 | 怪人歌 | 怪人歌 | 清輝玉臂寒 
正文如下:
梁渭站在金陵的城墻之下,抬頭向上看去的時候,看見了與容映站在一起的新月,二人與數十萬人之間,對視一眼,梁渭覺得心中猛地一動,又想起那有些匆忙的一夜,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

而新月卻已經別開了目光,不再看他,而是抬頭,看了容映一眼,容映伸手,拉住了新月的手,對著城下的梁渭喊道“你真的,非得來自尋死路嗎?”

梁渭沒有理他的意思,而是繼續看著新月,隨后看到了她領口處,帶著的珠珞,揚唇笑了,隨后,騎馬,轉身離去了。

如此,雙方簡單的打了個照面,攻城還沒有正式的開始,金陵衛張大人卻已經上前,請容映和新月離開了,容映不肯,他依然死死地盯著城墻之下的,那些梁國兵們,因為作為大聖的皇帝來講,梁軍深入大聖腹地,陳兵都城城下,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容映…”新月拉住有些失控的容映,容映看了一眼后,嘆了一口氣“走,走吧。”

二人坐在回宮的馬車上,金陵的百姓,在關閉城門之前,能逃得都逃得差不多了,此時顯得空落落的,但依然還有一個,舍不得故土,不肯離去的人,還是到了街上,跪在容映和新月回宮的路上,高聲喊著萬歲。

容映垂著眉,新月拍了拍他的手,道“容映,這些人都在站在你的身邊。”

“我怕我會辜負他們”容映依然低著頭,現在心情沉重的,該是他了。

“大事來臨…”新月頓住了話,這是先帝在時,經常說的一句話,就算是容映,應該也是聽過先帝說過,果然,容映接著新月說道“大事來臨,最忌慌張,坦然相對。”

“這就對了”說著,新月俯身,靠在容映的肩膀上“我,這一城的百姓,璉兒,漱玉都指著你的庇護呢。”

容映沒有說話,新月也就這么靜靜地陪著他,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珠珞,她剛才察覺了梁渭的眼神,她想要把它摘下來,因為她生怕自己會給了梁渭什么不切實際的鼓勵,讓他更加偏執,但是手真的觸碰到這已經被她暖熱的珠珞上時,手還是垂了下來,最后,她只是把珠珞藏在衣服最里面,有些事情,放不下也只能深藏了。

湖州的援軍,傳來的好消息,這是金陵被圍困的三天里,第一件從外面傳來的好消息,湖州的援軍,已經在離金陵一百里的地方了,最多三日,湖州的援軍,就會出現在金陵城外,可是,金陵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已經很懸的事情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剛剛經過了一整個白天的攻城,金陵的城頭,已經堆滿了尸骨,而金陵城墻,最薄弱的北面,已經集結了大量的兵士,其中,不知道從何處推過來的推城機,已經固定好了,只等著找到了城墻的薄弱處,那么大的攻城機,應該不過半日,就可以擊破城墻,到時候成千上萬的梁軍,就會涌入金陵。

金陵周邊的援軍,也不斷有趕到的,但都如同一杯冷水,澆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上,甚至會讓火焰,越燒越旺盛。

這些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到容映的案頭,容映倒也應對得當,金陵衛指揮的也是很有方略,已經叫了神機營來,準備趁夜,放出燃火的箭,或許可以燒毀了那推城機。

不過,容映也是了解梁渭的,他不會在推城機那么輕易被燒毀的,定有所準備,二人也是對對方很是熟練,這在這樣的戰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新月端上了一碗冰糖蓮子湯,容映的嘴角急的起泡,回宮后的容映,幾乎是水米不進,只有新月來,他才會應付似的,喝點茶,果然,新月剛剛放下碗,容映一只手里還拿著戰報,另一只手端起一邊的碗盞,不管冷熱,就喝了一口。

新月沒有說話,他現在就夠忙的了,新月不想他分神,于是新月就坐在了一邊,自己雖然留在了金陵,卻什么也幫不住了他,還讓他有些顧念,不肯用更冒險的方式。

胡大將軍求見,請過安后,他也不顧新月在不在,立刻開口道“陛下,臣提出的方案,到底有何不妥?”

“不妥?你自己說,打開城門,將裝滿炸彈的車子,推出去,放在推城機下,然后神機營在將著火的箭射上去,你怎么不干脆打開城門,讓梁軍將推城機拉進來,然后再把它給砸碎來的更現實。”容映因為心中有憤,所以出言帶著諷刺。

“陛下,臣并不是與您再玩笑,現在北邊的城門,和曾經有過缺口的城墻,是整個梁軍的注意力所在,臣親自去城門上看了,如果從西城門出去,西城門外,有一個放著炸彈的倉庫,梁軍還沒有發現那里,大約百人,趁著夜色,裝上車后,丟在推城機附近,就算炸不了推城機,也定夠梁軍好好喝一壺的,陛下,到底何處不行。”

“不能開城門,娘娘還在城…”容映突然意識到,新月就坐在他的身邊,他抬頭,飛快的看了新月一眼,然后低下了頭,片刻,才對新月說“新月,你先回去。”

新月依然沒有說話,然后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到門口的時候,容映怔怔的喊了一聲“新月…”

新月沒有理他,然后繼續往前走去。

新月沒有直接回宮,而是站在書房門口,等著從里面出來的胡大將軍。、

胡大將軍看到新月,很是吃驚“娘娘…”

“本宮就是在這里等胡大將軍,胡大將軍,您是本宮父親的同僚,本宮父親,還在房城大戰的時候,救過你的命。”

“是,徐將軍救命之恩,臣沒齒難忘。”

“既然胡大將軍說沒齒難忘,那能不能看在本宮父親的面上,幫本宮一個忙。”

“娘娘請說”胡大將軍掬手“臣一定萬死不辭。”

“胡將軍,您剛才也聽見了,陛下不肯開城門,都是因為怕城門的開啟,會造成什么不可預測的情況,而且他最怕的,是這些不可預測的情況,會害了本宮,本宮不想做拖累陛下的人,本宮有一個辦法,希望胡大將軍可以全力配合本宮。”

“娘娘您有不開城門,炸毀推城機的辦法?”

“我沒有,可我有最快把你說的數百兵士,送到推城機下的辦法。”

“什么辦法?”、、

“這就是,胡將軍您要配合本宮的地方了。”

天還沒有亮,梁渭卻根本沒有回到營中休息,只是在外散步,他有些不安的看著不遠處,那高大的推城機,這推城機,是笠國的,他威脅了笠國的國君,得到了這個一個大家伙,攻打金州的時候,他一直忍著沒有用,就是為了就這么出現在金陵的城墻下,讓金陵城中的人和守軍,慌張起來。

到處都是硝煙的氣味,金陵的城墻,大炮,巨石整整轟了三日,卻依然不見任何的松動,而現在,總算是有了一絲松動的地方,梁渭不想放棄,只等著明日天亮,立刻使用推城機破城。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金陵的西城門開了。

梁渭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前來傳信的屬下道“你是說,金陵的城門開了?”

“是”屬下拘身,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給梁渭“西城門短暫開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其中跑出來一隊車馬,和二百多人的隊伍,因為西城外是碼頭,想來,這對車馬,是往碼頭去的。”

“你們沒有攔?”

“回,回陛下,是新月皇后的車馬。”

“放屁,她怎么會出來。”梁渭一時沒控制住,破口罵道“容映,怎么可能舍得她出來。”

“是,屬下已經確認過了,屬下在宮中見過新月皇后,車上,正是她本人。”

“她要去何處?”

“應該是要通過碼頭上的缺口,乘船,去對岸后,前往東都。”

“走”梁渭立刻失去了任何思考的余地,翻身上馬而去。

新月坐在馬車之中,她的馬車下面,就是炸彈,等她看到觀察自己的侍衛走后,立刻乘著夜色,翻身而下了馬車,騎馬又返回了城門附近,這里依然還是大聖控制的地方。

而車隊和數百兵士,則是越走越遠,但是他們去的方向,卻不是西邊的碼頭,而是北城門。

新月并沒有立刻回到城中,而是就一人一馬,等在原地,她在等梁渭過來。

果然,新月還沒覺得無聊,梁渭就已經縱馬而來,正要往西邊去,卻聽到了一聲口哨聲,追風立刻感覺到了口哨的方向,不等梁渭揮鞭,就調轉了頭,梁渭一下子就看到了就在他身后的新月。

梁渭心間一震,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新月做了什么,但他的馬蹄,只是頓了一頓,就往新月的方向跑了過來。

梁渭穿著厚重的盔甲,而新月就站在原地,他將新月摟入懷中的時候,梁渭下意識的受了一些力氣,生怕自己的盔甲會傷到新月,但即便如此,新月還是悶哼一聲,隨后新月的聲音,從他的耳邊想起“你既然已經明白中計了,為何還要來。”

“我回去也沒用了,倒不如,抱一抱你。”梁渭一改來時的急切,反而語調都軟了下來,他對新月輕聲說道“我很想你。”

“你想要什么?我跟你走?”

“你跟我走,我也已經走不了了。”梁渭笑了“我說我只是來見一見你,你信嗎?”

“我不信”新月拒絕,但是她并沒有推開梁渭,梁渭難忍心中的感情,還是用力抱了新月,直到新月難忍疼痛,嘶了一聲,然后梁渭很不甘的松開了新月“到底為什么?我到底差在何處,你,你就是不選擇我。”

“你忘了嗎?是你放我回金陵的。”

“我沒有忘,可是我,我…”

“我,那時還沒有愛上任何人。梁渭,你也不是猶豫的人,只是你想錯了事情,這個判斷的錯誤,怕是你這一生都要為此買單了。還有,你放我回來,應該也是在等著,這樣的局面吧。”新月展開了雙臂,梁渭嘆了一口氣,伸手,又抱住了新月“溫柔刀,你可真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梁渭…”新月伸手,摸了摸梁渭的頭發,他的頭發一貫是細軟的,如他外表的冷硬,完全不合。這也就說明,再堅強的東西,也有軟弱的一面,如此,梁渭已經在新月的面前,暴露了他所有的軟點。

“我輸了”梁渭冷笑一聲。

“此話怎講?”

“我一開始,對你感興趣,是想要抓住容昭的弱點,同時我發現,你還是容映的弱點,如今,卻讓你成為了我的弱點。”梁渭聞著新月懷中,那淡淡的香味,新月的腰身,就在他的手臂之間,只要盈盈一握,將她丟在自己的馬上,他就可以將她搶了去,可是他不能,自己可以走,可是身后還有三十多萬的梁國兵士,他沒有自信,可以在帶著新月的情況下,還能從容映的手底下出去,所以,他沒有辦法帶新月走,他又想跟容映談條件,天下都在他身上,他應該會交出新月的,可是他突然不忍心,不忍心讓現在的新月,面對這些。

“你沒有輸,你只是,用錯了辦法”說著,新月抬頭,看著梁渭的臉“梁渭,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

“想來是這樣的”梁渭點點頭。

“如此…”說著,新月準備轉身。

卻被梁渭叫住了“我不能就這么走,我來,也不是全不是為了你,你帶話給容映,我要與他講條件,天亮之后,北城墻上。”

新月沒有回頭,而是牽著自己的馬,一步步的往城門走去。

金陵之圍,并不是一件真的需要流那么多血的事情,只是互相都有的貪心,梁渭在見到新月后,就意識到了自己,其實也并不是為了心里的固執,而是有了眼前這女子,更重要的東西想要得到。

金陵之圍,并不是一件真的需要流那么多血的事情,只是互相都有的貪心,梁渭在見到新月后,就意識到了自己,其實也并不是為了心里的固執,而是有了眼前這女子,更重要的東西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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