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志想著白如月是個女孩子,直接把她忽略了。
鄭致遠聽了王德志的話,這才坐回去,說道;“這還差不多,鎮遠候府是將門之家,府上的家丁,多是當年跟著候爺一起上過戰場的人,自然有真本事的。”
鄭致遠酸酸的應了聲,“哦,有人幫忙還差不多。否則,就憑吳家那對雙生子,怎么可能打到野豬。
景風,威遠伯府莊子上的酒不錯,你嘗嘗,阿蓮,杵著做什么,趕緊伺候朱四爺呀。”
阿蓮羞答答點頭應下,“好的,鄭爺。”
阿蓮踩著小碎步走到朱景風跟前,倔膝朝朱景風福身見禮,“朱爺,你......”
阿蓮的話還沒有說完,朱景風“阿嚏!”一聲,響響的打了個大噴嚏!
朱景風忙用手捂著鼻子,一邊擺手,示意阿蓮離他遠一點,一邊對三人說道:“對不住了,我對脂粉過敏。你們的好意領了。”
阿蓮在朱景風的揮手中,往后退了幾步,尷尬看看朱景風又看看趙世銘和鄭致遠。
趙世銘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起,都是我思慮得不周,沒有事先問問景風。”
阿蓮退開后,朱景風放下手,朝趙世銘欠身打斷他的話:“世銘這話過了,是我沒有這等艷福,掃了大家的興了,我自罰三杯。”
朱景風說完,端起面前的酒仰頭便喝起來,三杯酒下去后,鄭致遠帶頭鼓掌道:“景風爽快,夠哥們,我就喜歡你的性子。”
鄭致遠說完,轉頭對阿蓮道:“你站在那里做甚?朱爺聞不得脂粉味,你趕緊去洗洗過來呀。”
阿蓮福身立起來,正要抬步離開,朱景風抬手制止道:“鄭致遠也是,怎能讓姑娘卸妝見人,這多不尊重姑娘了,我今兒就喝喝酒,聽聽曲兒得了,這位姑娘去伺候你吧。”
鄭致遠摟著懷里的美人,連連說道:“這怎么行?我這兒有一個了。讓她去洗洗,然后伺候你。”
趙世銘見朱景風擺手,知道他不好這一口,也不強人所難,揚手道:“阿蓮來我這兒,景風想聽曲兒,讓秋兒彈兩曲。”
鄭致遠見趙世銘左邊坐如意,右邊坐著阿蓮,有些后悔沒讓阿蓮到自己的身邊來。
秋兒應聲開始彈琴,冬兒隨著琴起開始唱曲。
觥籌交錯,把酒言歡后,幾人越來越坦誠了。
昨晚,趙世銘跟翁翁說了帶朱四幾個到莊子上來玩,他翁翁立即贊同,還叮囑他定要讓朱四玩得盡興。
趙世銘沒有想到,朱景風對脂粉過敏。
趙世銘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美人,嘴上跟鄭致遠、王德志一起說著渾段子,眼睛卻留意著朱景風的表情。
就算朱景風沒有美人在懷,趙世銘見他手握著筷子合著秋兒的琴聲,有一下無一下的敲著面前碗碟,便知道朱四也溶入其中。
趙世銘懸起的心,終于放松下來。
酒過幾巡后,鄭致遠嚷著要泡溫泉。
趙世銘便帶著大家一起走到池子邊,邊上的下人忙上前來伺候。
朱景風起身時,對趙世銘道:“世銘,我有些不甚酒力,先回去歇下了,你們慢慢玩。”
趙世銘也沒有面勉強,朝如楓招招手,讓如楓送朱景風回去歇下。
朱景風離開后,趙世銘陪著王德志,鄭致遠瘋玩一陣,直把二人送回院子歇下,他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趙世銘回院子,如楓跟在身邊伺候,趙世銘邊走邊問道:“朱四那邊怎么樣?”
如楓落后主子半步,立即回道:“朱四爺回到院中,便遣小的離開了,讓他身邊的小廝吉祥近身伺候。
小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吩咐丫鬟們進去伺候,丫鬟進去一會也被遣出來了。小的在那邊站著沒事,就回來了。”
上了臺階,如楓緊幾步竄到趙世銘的前面,抬手掀起厚重的簾子,等趙世銘進到屋子,才跟著進屋。
“四爺,你說朱四爺這是什么意思?在曉泉廳時,他不讓阿蓮姑娘伺候。
鄭爺,王爺他們在池子里跟姑娘們嬉戲,朱四爺連看都不多看一眼。
朱四爺真的對脂粉過敏?然后對女人敬而遠之!”
如楓進屋后,邊麻利的從桌上的暖巢里提起茶壺給趙世銘倒茶,邊問話。
趙世銘坐到軟榻上,接過茶杯抿了口茶,把杯子隨手放在桌幾人。
人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一雙眼盯著屋頂上雕刻著飛禽走獸的一根根柱子。
淡笑道:“別想多了,人跟人不一樣。
就跟吃飯一樣,有人喜歡大魚大肉,有什么喜歡粗茶淡飯。人各有志,各有各的愛好而已。
在美色上,朱四可能是要求高些,也或許他喜好的,不只是外在的皮囊長相,他還要內在的慧智蘭心。
更或者,他不喜見誰都陪笑的庸脂俗粉,他喜歡超凡脫俗清新可人的佳人。
這個不急,只要他愿意跟咱一起玩兒,咱就有機會摸清他的脾氣喜好。”
趙世銘冷靜后,理智跟著回來,耐心的給如楓解釋。
如楓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趙世銘,“嗯,四爺分析得是,小的受教了。”
趙世銘坐起身來,揮手道:“行了,讓她們進來侍候洗漱吧,累了一天,乏了。”
如楓點頭應下,“好的,小的這就去吩咐,爺,今晚讓哪位姑娘過來侍候?”
說到那些姑娘,趙世銘想著吳明慧看他時嘲諷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陣煩躁,沉聲說道:“讓秋兒過來。”
如楓點頭退出去,才退到門口,聽到趙世銘說道:“算了,不用叫了。讓清風過來吧。”
清風是趙世銘的大丫頭,這次到莊子上,他本不想帶大丫頭過來的,母親嫌莊子上的丫鬟手腳重,伺候不好他,硬是讓他帶清風過來。
如楓愣一下,他家爺跟朱四爺呆一天,也從大魚大肉變成粗茶淡飯了?
不過,如楓沒敢把話問出口,點頭應道:“好的,小的這就去了安排。”
如楓退下去后,丫鬟們很快進到屋里侍候趙世銘洗漱。
清風等丫鬟退下后,進到里屋給趙世銘鋪好床,嬌羞的喚道:“爺,不早了,奴婢伺候你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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