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陽似笑非笑的看著黃老夫人,看得黃老夫人毛骨悚然,身子不由得往椅背上靠了靠,不甘的問道:“陽哥兒,好嗎?”
秦風陽搖搖頭,說道:“太婆所說,不大好。讓陽哥兒很是為難。
太婆是陽哥兒的太婆沒錯,陽哥兒是太婆的親孫子也沒錯。
不過,陽哥兒除了是太婆的親孫子,也是翁翁的親孫子,更是榮遠伯府的謫長孫。
陽哥兒是秦風陽,肩負著秦氏滿族未來的秦風陽。所以,陽哥兒不能留太婆在京城里胡作非為!”
秦風陽邊說邊彎腰靠近黃老夫人,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后幾句,低得只有他和黃老夫人聽見。
黃老夫人驚愕的看著秦風陽,聲音發顫的問道:“陽哥兒,你都記得?”
秦風陽沒有回黃老夫人的話,“太婆,天兒不早了,咱們得趕在關城門前出城。您是乖乖跟陽哥兒走,還是陽哥兒讓人把你劈暈了弄走?太婆,您選一個!”
黃老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陽哥兒,太婆待你不薄,你不可以如此對待太婆。”
秦風陽的輕聲道:“陽哥兒以為,陽哥兒已經把道理說清了。原來,太婆沒聽明白。”
隨后,秦風陽扭頭朝院子里的秦遠揚聲道:“秦遠,你過來。”
黃老夫人兩眼怒瞪著秦遠,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狗日的雜毛。你要敢動老娘,老娘一頭撞死你!你就是秦懷禮的走狗,當年,老娘就該餓死你。你給老娘滾,給老娘滾得遠遠的。”
秦遠像是沒聽到黃老夫人的咒罵聲,走到黃老夫人身后,抬手一個劈刀劈到黃老夫人的脖子上,黃老夫人應聲暈過去。
邊上的青玉看得瞪圓了眼睛,瑟瑟發抖的往后退。
秦風陽扭頭瞄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傻愣著做什么?還不跟著走?”
青玉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點頭,小跑幾步跟上抱著黃老夫人的秦遠。
秦遠把黃老夫人放到馬車上,秦風陽隨手抽下腿上的綁帶遞過去,“把她的手給綁住,省得一會兒在路上醒過來不安身。”
秦風陽將黃老夫人綁住,轉頭詢問道:“她呢,要綁嗎?”
秦風陽脫口道:“綁!”
秦遠朝青玉說道:“把手伸過來,”青玉惶恐的將手伸過去。
秦風陽見秦遠綁好青玉后,遞一個麻核給他,“放在太婆嘴里,省得她一會哀嚎。”
秦遠照做。
秦風陽趕在關城門前出了城。
果然,在中途,黃老夫人醒過來,嗯嗯啊啊的怒瞪著秦風陽。
秦風陽不理她,黃老夫人渾濁的兩眼淚流不止,氣惱的用腳去踢秦風陽。
秦風陽惱道:“太婆若是不能安身,我再讓秦遠進來幫您補一掌,讓您安安身身的到家廟。”
黃老夫人頓時安靜下來。
快到家廟時,秦風陽搖醒昏睡中的黃老夫人,“馬上到家廟了,太婆想留京城是不可能的了。
接下來,太婆要高貴的做當家老夫人,還是胡攪蠻纏吵鬧,讓那幫您從來看不上眼的庶子庶孫笑話,全憑太婆自己決定。”
秦風陽說完,伸手將黃老夫人的繩子解開,再將青玉的繩子解了。
黃老夫人雙手獲得自由后,先伸手取出口中的麻核,隨手給秦風陽砸去,罵道:“你這個不孝子,虧得我這些年疼你,你對得起我嗎?”
秦風陽抬手擋開飛過來的麻核,淡淡的反問道:“不讓您留在京城,就是不孝了?”
黃老夫人面目猙獰、痛心疾首的說道:“娘娘讓我留下來幫她的。
你跟你爹,你翁翁一樣,就是沒膽的種,姓秦的就是一群窩囊廢,一群沒用的廢物!
當年,皇上謀位尋助力時,秦懷禮那死東西瞻前顧后,畏畏縮縮的,全憑老婆子我一人忙前忙后幫著娘娘,幫著皇上登上高位。
秦懷禮那狗東西,他會什么?事成之后,他躺在老婆子的功勞上,享了這些年的榮華富貴。
如今又是這樣,該爭的時候,他就躲起來,娘娘有她這樣的父親,王爺有他這樣的外祖父,是倒了血霉了,姓秦的就是一群懦夫!”
秦風陽看著怒火滿腔氣急敗壞的太婆,耐著性子安慰道:“太婆,此一時彼一時。
當今圣上,那是少有的明君圣主,你們當初助圣上,那是順了天意,順了民心。
還有,當初你們站隊是對的,但不可妄大到圣上登上高位都是你們的功勞。
人呀,都看清自己。以皇上的能力,當年,你們不站隊,他一樣可以登上高位。
孫兒這樣說,你能明白嗎?過高的看重自己就有些妄自尊大了,您明白嗎?”
黃老夫人向來自負,哪里聽得進半句勸說?何況,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飄然自傲的從龍之功,被秦風陽說成她的功勞可有可無,怎么讓她受得了?
黃老夫人坐在軟榻上,抬起腳給坐在矮凳上的秦風陽一腳,“放你娘的狗屁!虧得老婆子我以為你是個好的!
你還真是秦家的好子孫,膽小怕事還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讓人看到就惡心,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風陽將腿往邊上挪了挪,避開了黃老夫人踢過來的腳,也不惱,淡淡的說道:“孫兒不跟您爭,也不跟您滯氣,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想怎么鬧就怎么鬧。反正,你不能留在京城,不能給秦家招惹,明白嗎?”
黃老夫人繼續罵罵咧咧,秦風陽隨她,閉上眼睛假睡。
黃老夫人見秦風陽不理她,心里的怒氣更重,再次抬腳踢向秦風陽。
秦風陽吃痛的睜開眼,對車外的秦遠道:“停車。”
秦遠應聲把車停下,掀開簾子道:”大爺,什么事?”
秦風陽眼看著黃老夫人,怒道:“她吵得很,劈暈她!”
黃老夫人驚恐的瞪著秦遠罵著秦風陽,“你這個不肖子孫,你會遭報應的。”
秦遠得了秦風陽的指令,躬著腰鉆進車廂,兩步竄到黃老夫人身邊,不管渾身戰栗的黃老夫人,一手抓住她的前襟將其往前提了提,一手高舉朝著朝她的脖子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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