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錦撇著嘴道:“前兒得到茶時,王爺不是差人給汝南王妃送了些過去嗎?”
梁王笑著說道;“百里就是實誠!前兒差人送過去的,是咱們的心意,瑞哥兒送過去的,那是瑞哥兒的心意。”
金瑞白了百里錦一眼,“他懂啥!”
百里錦低頭喝茶,不接金瑞的話。
金瑞接著又抿了一口茶,抬頭看向站起身來往窗邊走的當然王,問道:“王爺,秦風陽真的要退到北地去了?”
梁王沒有立即回金瑞的話,踱步到窗戶邊,看向庭院里的院子,游廊上的紫藤花開滿了架子,與院落矮墻上的薔薇一紫一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金瑞和百里錦也跟著移到窗前,一左一右站在梁王的身邊。
好一會,梁王才說道:“那次墜崖,就該是秦風陽謀劃好的!”
金瑞驚得扭頭緊看向梁王,脫口說道:“不能吧,雷打山那個地方,掉下去,那是九死一生的。秦風陽拿他的命來賭?我的天!若真是這樣,那夠狠呀!”
百里錦的表情和金瑞差不多,只是沒有像金瑞那般驚呼出口,停頓一會說道:“若真是這樣,那秦風陽早就萌生了抽身的想法。對了,榮遠伯遞乞骸骨,可能更早......”
梁王點點頭,“嗯,應該是這樣,秦風陽并沒失憶!”
百里更加驚訝,脫口問道:“沒有失憶?他剛才那樣子,見到咱們一臉茫然,不像記事的樣子呀。”
金瑞疑惑的看著梁王,點頭道:“是呀!王爺他都不識得了!秦向東那樣子,不像騙咱們的。”
梁王搖搖頭,輕輕的吐了口氣,篤定的說道:“那是他裝的,秦向東沒有騙咱們,因為秦風陽連他一起騙了。”
金瑞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秦風陽的破綻來,“王爺,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在下怎么沒有看出來?”
百里錦也好奇得不行,追問道:“王爺,你怎么看出來的?在下也沒有看出來。”
梁王抿嘴笑道:“你們記得瑞哥兒問他話時,他怎么回話的?”
金瑞回想一下,用折扇拍了拍手心,笑著長長“哦”了一聲。
百里錦用手拐了拐金瑞,“你問他時,他怎么回的?我怎么不記得了?”
金瑞看一眼百里錦,似笑非笑的說道:“當時秦風陽回話時,說的是回世子,咱們幾人,今兒出門都是素服,秦向東只給他介紹了王爺,并沒有介紹別的人。”
百里恍然大悟,“是了!王爺心細,在下幾人都不曾注意到。”
梁王看著矮墻上粉得正艷的薔薇,好一會才說道:“秦風陽心腸慈善!而且是難得的人才。”
金瑞猛然扭頭看向梁王,問道:“對了,王爺,之前你說的,都是真的?在下怎么不知道?”
梁王點點頭,“嗯,都是真的。你不知道,是因為我沒有說。小時候不懂事兒,渴望能跟著二哥他們一起玩,他邀我一起玩,我便去了。
在獵場迷路,只當自己和大家伙走散了。很久以后想起來,當時我之所以走散,怕是別人精心設計好的。秦風陽知不知情,就不得而知了,但他救本王,那是真真的事實。”
金瑞嘆口氣,說道:“在下不知道他救王爺之事,但這人確實有才。他跟著晉王在戶部那些年,錢糧的調配從來沒有出過錯。”
梁王點點頭:“嗯,這事,當時我以為是二哥身邊的幕僚鐘江濤所為,還特地找人去查。查過之后,才知道是秦風陽所為。這人,有幾分本事!”
百里錦感慨道:“可惜了!”
金瑞搖搖頭,“他怎么起了置身事外的心呢?有幾分本事,與晉王還是親親的表兄弟,若是那啥,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真是讓人想不透。”
百里錦脫口說道:“這有什么難想的,無非是不得重用,或是受到威脅。心慈之人必是重情之人,晉王拿他在意的人或事來脅迫他,讓他寒心了唄。”
金瑞詫異的看著百里錦,“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梁王搖搖頭,“不作這些推測了,秦風陽為什么心生退意,個中原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今二哥被父皇軟禁在王府,榮遠伯一家回北三地,王富海的處罰跟鄭有義應該差不多。
晉王這邊,在外蹦跶的,只有威遠伯府了,威遠伯府這邊的證據早些弄到手。”
金瑞點點頭,“好,在下明白。”
梁王轉回到軟榻上坐下,金瑞跟百里錦跟著坐回椅上,金瑞把梁王面前的涼茶倒掉,重新給他倒上一杯溫茶。
梁王端起來抿一口,說道:爭取到六月,咱們把禮部的事交出去。袁培青是個人才,我打算向父皇薦他做禮部尚書。”
金瑞和百里錦點頭。
金瑞說道:“袁培青有真才實學,當得起尚書一職。”
幾人又商談一番,無痕在外稟道:“王爺,擺好飯菜了!”
梁王說道:“咱們用飯去,用完飯回城。”
幾人用完晚飯,一起回城,金瑞直接回汝南王府。
吳明杰,百里錦護送梁王回梁王府。
秦風陽送走梁王一行,重新回到榮遠后的房間。
榮遠伯見秦風陽回來,對伺候的小廝道:“你們下去。”
小廝退了下去。
榮遠伯等小廝退下后,開口問道:“送走了?”
秦風陽點點頭,“嗯,送走了。”
榮遠伯打量了一下秦風陽,問道:“他們是來試探你的?”
秦風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端起桌幾上的茶杯抿了口茶,過了一會,才回道:“不知道,梁王提起多年前獵場陽兒救他的事。”
榮遠伯的眼睛瞇了起來,“哦,梁王到是個重情之人。你怎么回他的?”
秦風陽苦笑道:“能怎么回?陽兒如今是不記事的人。”
榮遠伯想了片刻,說道:“這樣也好,咱們該安心的回北地,其他的,不用多想。”
秦風陽點點頭,“嗯,陽兒也是這么想的,不過,陽兒回金世子的話時故意露出破綻。”
榮遠伯會意的點點頭,“這樣也好。”
爺孫二人又商量一陣,秦風陽才離開榮遠伯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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