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地,連連狡辯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渴。”
白如月盯著跪在地上的人,冷笑道:“是不渴,還是茶水有毒?嗯?”
下人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說道:“茶里沒毒......”
“既然沒毒,那你在怕什么?起來把茶喝了。”白如月接著說道。
下人見白如月喝下茶這么久,身子沒有半點異常,只當茶水沒問題。
雖然她不明白,管事為何要她勿必讓婉郡主喝上茶水。
下人站起身來,端起桌幾上的茶杯,咕嚕咕嚕的將杯里的茶水喝盡。
然后說道:“奴婢去看看,婉郡主的丫頭來了沒有?”
白如月搖搖頭道:“不用了,就在這兒等吧,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
下人只好退到邊上候著。
白如月坐下身來,手肘撐在桌幾上,手托著腮,一雙眼晴盯著眼前的下人看。
她想看看,賢妃到底給她下了什么藥?這藥吃下去后,會有什么表現?
片刻后,白如月看著眼前的人開始臉紅,不時的抬手抹額頭上的汗,樣子跟著變得嫵媚......
白如月心里暗罵,賢妃竟然真想毀她的名節,看來,還真當她好欺負呢。
屋外傳來腳步聲,白如月站起身來,踱到窗戶邊,看到一位小廝模樣的人帶著朱景風往里走。
白如月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今兒可能遇到的事,她與父親預想了許多種方案,唯除沒將朱景風算進來,賢妃真讓她出其不意呀。
白如月暗忖,她要不要避一避?念頭剛起,她便將其否了,靜靜的站在窗邊。
朱景風推開門,先看到站在窗戶邊的白如月。
不由得一愣,以為自己出了幻覺,用力搖了搖頭,穩了穩心神,再看向白如月。
詫異的問道:“月兒,你怎么在這兒?”
白如月定定的看著朱景風,從他推開門那一剎那,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臉上。
她想從他的表情變化來確定他對事件的知情程度。
白如月從朱景風眼里掠過的震驚,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出,朱景風并不知情。人可以騙人,可人的眼睛卻騙不了人。
白如月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后,繃緊的心放松下來。
是了,驕傲如朱景風,怎么可能做這種下作的事來。
很快,白如月發現朱景風不正常,見他的臉像喝了酒一般泛紅,心下又擔心起來。
白如月沒有回朱景風的話,反問道:“景風哥,你怎么來這兒了?”
朱景風抬腳進到屋里,才發現屋里還有一位丫頭,面色緋紅,眼神迷離,雙手費力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裳。
只一眼,聰明如朱景風,瞬間想出事件的始末。
轉頭看向白如月,苦笑道:“如月兒所見,我著了別人的道,成了別人棋子......我覺得有些頭暈,他便讓人帶我過來歇呢。”
白如月看向朱景風身后的小廝,問道:“這人不是你的小廝?”
朱景風搖頭道:“不是,這是王府的小廝。我大意了,他們支走了我的人。”
白如月提起水壺倒上一杯茶,對在門外的小廝道:“你進來,把這杯茶喝了。”
小廝忙說道:“使不得,小的怎能在這兒喝茶呢?”
朱景風看看屋里的丫頭,立即明白白如月的意思,轉頭對小廝道:“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那么多話?”
朱景風板起臉,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小廝不敢反抗,戰戰兢兢的進到屋里,認命的端起杯子,仰頭將杯子里的水喝下。
白如月見小廝將茶水喝下,沉聲說道:“你倆就在這屋里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朱景風急力壓著心里不斷升起的燥熱,對白如月道:“月兒,咱們趕緊離開。”
白如月點點頭,邊往外走邊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從中取出兩粒藥丸給朱景風。
“小方說是這是百毒清,景風哥,你先吞下。不見得有用,只是試試。“
朱景風接過白如月手里的藥丸,丟進嘴里干吞下去。
白如月擔憂的問道:“景風哥,你怎么樣,能撐得住嗎?”
朱景風低聲寬慰道:“沒事,咱們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月兒,咱們從后門走,你跟我來。”
白如月點頭,跟在朱景風的身后,從院子的后門出,邊走邊將自己如何到這里給朱景風說了。
朱景風快速的思索著如何破今兒這個局,二人從后門出了院。
朱景風當機立斷的將白如月帶著往后院走。
今兒王府辦宴會,下人多到前院正廳做事,此時后院很是安靜。
快到后院門口時,朱景風正愁如何讓白如月去姐姐的院子,抬頭看到桂秋,忙揚聲道:“桂秋!”
桂秋聽到人叫,尋著聲音看過來,見到自家四爺與婉郡主,忙抬步走過來,“四爺,你們怎么到這兒來了?”
朱景風說道:“先別問那么多,王妃還在后院吧?阿娘呢?這會在哪里?”
桂秋點頭道:“王妃在后院,夫人也還在后院,奴婢這會過來接夫人去前廳。”
汪夫人之前病了一個月,這會兒身子剛剛好。
晉王妃擔心母親在前院接待賓客耗神,擔心她吃不消,于是讓她在后院呆著,等儀式開始時,再過去觀禮。
朱景風聽后,長長的松了口氣,交待道:“你帶著婉郡主去王妃院子,找身衣裳給婉郡主換上,然后帶著婉郡主與阿娘一道去觀禮。”
桂秋垂手應下。
朱景風轉頭對白如月道:“郡主,這是姐姐身邊的丫頭,姐姐與阿娘值得信任,你先隨桂秋一道去。
一會兒旁人問起,你就說出來更衣時遇到阿娘,阿娘帶你去了王妃的院子。
今兒之事,改日我再向郡主道謝。”
白如月點點頭,說道:“好,景風哥讓吉祥去尋小方,讓小方給你一粒藥丸。”
“好,郡主先隨桂秋去,不用擔心我。”朱景風催促道。
白如月跟著桂秋去到晉王妃的院子。
晉王妃聽說白如月過來了,先是一愣隨即要從床上坐起來。
雁秋忙上前將其扶住,勸道:“王妃的身子要緊,夫人已經迎出去了。你躺著就好,別亂動,婉郡主能體諒王妃的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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