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陽語無倫次的說一通,感覺越說越亂,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怎么說呢?在下也不知該怎么表達。
總之,那種感覺非常不好。
在下跟在晉王身邊多年,對晉王的脾性有幾分了解。
在下看來,晉王對舍妹起了別樣的心思。
在下聽家母說過,多年前,賢妃娘娘與在下的太婆商議過,將來將秦欣嫁給晉王。
后來,晉王娶了朱侍郎家三小姐過門,咱們以為這事過去了……”
梁王聽到這里,明白秦風陽為啥煩惱。
試探的說道:“二哥如今雖然有了正妃,但按例,他可以再娶側妃的。
二哥之前娶了鄭侍郎的嫡長女做側妃,他還可以再娶一位側妃,這并不違例。”
秦風陽點點頭,“嗯,王爺娶側妃的例,在下是明白的。
在下如今是不想與他們有糾葛,更不想秦欣給人做妾,不想她受委屈。”
“令妹的想法呢?風陽,你們與二哥可是嫡親的表兄妹。
若是秦欣嫁給二哥,那是親上加親,二哥一定會很寵秦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賢妃也會護著秦欣,這是很好的事呀。”梁王理性的說道。
秦風搖搖頭:“秦欣從小在家人的寵愛下長大,有些小傲嬌,眼卻容不下沙子,她說,她絕不給人做妾。”
梁王糾正道:“王府的側妃不是妾呀?”
秦風陽抬頭看向梁王,爭辯道:“怎么不算?
側妃不過是比妾好聽點的妾,沒什么本質的區別。
還有,晉王的后院里,正妃側妃侍妾一堆了,在下舍不得讓欣兒去受委屈。“
梁王點點頭,說道:“好吧,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可是,若是二哥要娶秦欣為側妃,他只需讓令尊令堂點頭就行。
若是賢妃娘娘出面托人上榮遠伯府去提親,你們就更難推掉了。
還有,風陽,就算你們推掉了,這事若傳了出去,京城誰家還敢與榮遠伯府議親?
在明面上,誰也不愿意得罪二哥與賢妃娘娘,對吧?”
“嗯,王爺所說的這些,在下也想到了。
為此,在下將家母與秦欣送到樟園來陪外婆。
家父打著為在下尋醫的幌子,去南邊走走。
這樣一來,家父家母都不在府中,秦欣的婚事自然不能議了。
這邊將晉王提親的事先拖下去,在下趁機將欣兒的婚事議定。”秦風陽慢慢的說道。
梁王聽了,點頭道:“嗯,這到是個好主意。
不過,以二哥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他若認定了秦欣,就算秦欣議了親,他怕是會將秦欣的親事給攪了?”
秦風陽點點頭,說道:“嗯,以晉王的性子,這種事他做得出來。這也是在下求到王爺這兒的原因。”
梁王笑著問道:“風陽想本王做什么?這事牽扯到二哥后院的事,本王幫不忙呀。”
秦風陽朝梁王欠身道:“此事到現在,晉王并沒娶欣兒。
所以,這事不算是晉王后院之事。在下求王爺插手,王爺應該不必為難。
讓在下擔憂的,是晉王的性子,被他惦記上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他總會辦法想盡,想盡辦法弄到手。
所以,給秦欣尋人家,不能是普通人家。
在下得給秦欣尋家世顯赫的,讓晉王顧忌,不敢亂來的人家。
只有這樣,才能護秦欣周全。”
梁王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風陽,問道:“所以呢?風陽尋到本王這兒了?”
秦風陽起身朝梁王欠身,“王爺的為人讓在下信服,所以在下求到王爺面前。
當然,王爺若是有難處,在下也不勉強。在下再另尋出路。”
梁王指指椅子道:“風陽,你坐下說話,你這樣客氣,本王有難處也不敢說了。”
秦風陽笑道:“那正合在下的意,在下此行的目的就達成了。”
梁王啞然失笑,“得了,別開玩笑了,你趕緊坐下吧。
本王覺得你思慮周全。秦欣往后想要清靜的過日子,還真得找二哥耐不活的人家。
不過,放眼京城,要找二哥耐不活的人家,還真不多。”
秦風陽聽了梁王的話,笑著說道:“聽王爺這么說,在下就放心了?”
梁王揚揚眉毛,失笑道:“本王說什么了?本王什么也沒有說呀!”
秦風陽接過話來,“王爺說這樣的人家不多,不是沒有。
王爺的意思是,放眼京城,晉王耐不活,又沒有議親的人是有的。”
梁王嘴角抽抽,直言道:“可是,議親是接兩姓之好,就算有這樣的人家,對方不一定看上秦欣呀!”
梁王說完,趕緊加上一句,“這話我說得有些直了,但是是事實,風陽,你別介意。”
秦風陽搖搖頭,趕緊解釋道:“王爺放心,在下不會介意。在下知道有難度,所以才來求王爺。”
梁王沒想到秦風陽如此難纏,連連擺手道:“風陽,你腦子里打什么主意?
本王與你說,你若要高官俸祿,你盡管提,本王一定滿足你……”
秦風陽笑著搖頭道:“謝謝王爺厚愛,在下從陰曹地府里走過一遭的人。
對高官俸祿皆不在意,唯一在乎親情,所以舍妹的親事,得求王爺伸以援手。”
梁王看著秦風爺,手指了指他,“本王已經將話說得夠明白了,婚姻是結兩姓之好。
風陽,秦欣看上人家,還得人家看上秦欣不是?你得講理。”
秦風陽點點頭,“王爺,在下很講理的,真的?這一點,你得相信在下。
在下沒有別的要求,一會,在下將京中家世顯赫的幾家未議親的男兒名單列出來,請王爺過過目。
然后呢,請王爺出面幫秦欣保保媒,在下對王爺就感激不盡了。至于結果如何,隨緣就好,在下不強求的。”
梁王想了想,抬手指了指秦風陽,“你呀!好吧。本王應你了。若是事成了,你得答應本王件事。”
秦風陽眼里噙著笑,朝梁王拱手欠身道:“王爺只管吩咐就是,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在所不辭。”
梁王笑笑,說道:“若是事成了,讓章哥兒拜在你門下。”
秦風陽爽快的點頭,“行,在下聽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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