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稟道:“太夫人,綏寧伯府的親家夫人過府來請鄭夫人回府陪親家老夫人說話。”
崔老夫人苦笑道:“這親家老夫人還真不省心呀!”
古老夫人忙問怎么回事。
崔老夫人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古老夫人站起身來道:“讓我去回絕她。”
何太夫人慢幽幽的道:“你去不合適,讓你大嫂去。
親家夫人是個明事理的,她過府來這趟,應該不是她的本意,她有她的不得已。
明枝你去將她請進來,就說嵐兒在伺候我,等我身子好了,嵐兒再回去陪親家老夫人說話。”
崔老夫人點頭應下,起身去接待齊夫人。
崔老夫人到會客廳,一眼看到齊夫人及站在齊夫人身邊的方嬤嬤。
崔老夫人心里不由得冷笑,暗嘆江老夫人真夠小人的。
崔老夫人滿臉堆笑的朝齊夫人走過去,寒暄道:“親家來了。”
齊夫人站起身來,歉意的賠著笑,“親家,不好意思呀,帖子都沒遞,人就過來了,給你添麻煩了。”
崔老夫人笑著回道:“書瑤怎么客氣上了?都是一家人,不用介意的,來,來,請坐,喝茶。”
崔老夫人握著齊夫人的手,熱情的招呼齊夫人入座。
丫鬟給崔老夫人送茶上來。
崔老夫人端起茶杯,低頭抿一口。
齊夫人的不自在淡去了些,跟著低頭啜了一口茶,抬起頭來說道:“親家,我這回上門是來接嵐兒的。
我家老夫人說她想嵐兒了,讓我來接嵐兒回去陪老夫人說說話。”
崔老夫人有些為難的看著齊夫人:“這可怎么辦?
昨兒夜里,太夫人久坐了一會,受了涼,早上起來就覺得不舒服。
這老人吧,就怕這個。身子不舒服,心情跟著不好了,說丫鬟照顧得不好,吵著要嵐兒照顧。
這不,我剛才讓人去沁園將嵐兒接回來。
這會兒,嵐兒在太夫人的屋里陪著太夫人,實在是走不開呀。”
齊夫人聽了崔老夫人的話,關切的問了問太夫人的情況,站起身來道別。
“親家,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府上的事多,你去忙吧,我改日再來看望太夫人。”
崔老夫人客氣的挽留。
齊夫人邊往外走邊說道:“謝謝親家,我還得回去給我們家老夫人回話。今兒就不多留了,改日再過過叨擾。”
崔老夫人送著齊夫人往外走,“親家,勞煩你回去轉告親家老夫人,等太夫人的身子好了,嵐兒就回去陪她說話,可千萬別生嵐兒的氣。”
齊夫人連連點頭,“好,親家放心,我一家將話帶到。我們老夫人也是極明理的,不會介意的,讓嵐兒好好照顧太夫人吧。”
崔老夫人直將齊夫人送上車。
齊夫人臨登車時,崔老夫人低下頭對齊夫人低聲道:“嵐兒有了,這些日子在養胎。”
齊夫人抬頭看向崔老夫人。
崔老夫人眼含笑的朝她點點頭。
齊夫人笑著點頭道:“親家,請回吧,我明兒再來看太夫人。”
崔老夫人應道:“好。路上慢些。”
齊夫人感激的朝崔老夫人點點頭。
崔老夫人看著齊夫人的車走遠,轉身回到太夫人的院子。
“大嫂,親家夫人呢?走了?”崔老夫人剛跨進屋子,古老夫人開口問道。
屋里眾人轉頭看向崔老夫人,等著她回話。
崔老夫人點點頭,“嗯,回去了。如母親所說,書瑤也是不得已才過來的?”
王夫人一臉八卦的問道:“書瑤因為親家老夫人才過來的?”
崔老夫人苦笑著點點頭,“嗯,親家老夫人讓身邊的管事嬤嬤隨書瑤過來。你們說,這都是什么事?”
“嘖嘖嘖”古老夫人撇著嘴一連嘖了好幾聲,接著說道:“江老夫人這也太難看了吧?”
張素素鄙視的接過話去,“她這樣的,哪里是要臉的?”
“天啦,讓人跟著親家夫人過來,監視嗎?真是夠了。”唐儀難以置信的說道。
何太夫人淡淡的說道:“咱們已經做得夠明顯了,她還回不過味來。”
古氏笑道:“看她鬼迷心竅的樣子,怕是不會領咱們的好意,反到是怨咱們擋她的道了。”
崔老夫嘆口氣道:“真是沒腦子。唉,看在嵐兒的面上,盡力攔著些吧,別讓他們去惹怒王爺。否則,不會有好結果的。”
古老夫人搖搖頭道:“看她這架勢,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哪里攔不住?”
何太夫人幽幽的說道:“這呀,還要她自己能想明白,若是想不明白,咱們攔也攔不住。唉,各人有各人命。”
綏寧伯府,江老夫人看著靠在搖椅上的綏寧伯,“伯爺,你說,嵐姐兒是不是故意不見咱們。”
綏寧伯手拿著一把紫沙壺,慵懶的靠在搖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茶,像是沒聽著江老夫人的話。
片刻后,坐直身來,指了指紫沙壺,“沒茶了,再加些進來。”
江老夫人站起身來,從暖巢里提起水壺,揭開紫沙壺蓋往里加茶水。
邊加邊道:“妾身有直覺,嵐姐兒就是故意避著咱。
若真是這樣,嵐姐兒就有點沒良心了。
她未出閣時,咱們對她那般好。
如今她好了,卻不扶扶娘家人,這就說不過去了,對吧?
一筆還能寫出兩個鄭字來?好歹,敏姐兒與她是有著血親的堂姐妹。
她待敏姐兒還不如一外人。
這還不算,連帶著,她還讓囡囡對外人親。
唉,伯爺,你是不知道,當時妾身聽了崔明枝這么說,氣得腦子嗡嗡作響。
咱們家怎么養了這么個東西?”
江老夫人是真氣,此刻說起時,太陽穴還突突的跳。
綏寧伯沉著臉,默不作聲的聽著。
等江老夫人倒好茶,伸手端起紫沙壺,又靠回搖椅上,輕輕的晃著椅子。
江老夫人將水壺放回暖巢里,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唉,嵐姐兒當初多乖巧的孩子。
伯爺,你說,這事是不是書瑤在中間倒鬼?”
綏寧伯坐直身子,沉著臉將紫沙壺放到身邊的桌幾上,“她敢!她要敢這般做,老夫讓老大將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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