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微笑道:“其實沒什么,臣妾是因為喜歡,然后一點點的學起,學著學著就懂了。”
太子側頭看著白如月,“不光是他們佩服月兒,爺也很佩服月兒。
月兒做事很有韌性,一旦認準的事,哪怕是不會的,月兒也會腳踏實地的一點點的學起,直到自己成為行家里手。
一個人能耐得住前期學習的單調與枯燥,歷非常難得。”
白如月迎著太子的目光,不解的看著太子,問道:“這有什么好佩服的?做事,原本就該這樣的呀。
從小到大,阿爹就是這樣教導臣妾與三哥四哥的。”
太子抿嘴笑道;“岳父是位好父親,也是一位好先生。”
白如月笑著點頭道:“那是!阿爹是個好爹爹。心地寬厚,待人和善。
阿爹最厭惡投機取巧,不腳踏實地的人。
臣妾記得小時候,還在青城時,那會兒,咱們家剛從白府分出來。
家里開始釀酒,可咱們請不起人,釀酒是體力活,每日要將粟米搬進屋,還得將酒糟抬出來。
阿爹那會兒還在衙門里供事,每日出門前,吩咐三哥,四哥幫著阮叔做事。
四哥怕累,邊做邊歇,搬的東西自然不多。
他怕阿爹說他,就將三哥搬的算到自己頭上。
阿爹知道后,狠狠的將四哥揍了一頓。
在臣妾的記憶里,阿爹揍過一回人,就是打四哥那次。
從那以后,四哥不敢再說假話,也不敢偷奸耍滑。
從湖州回京后,有一回,臣妾與四哥說起這事,四哥感慨的說道,阿爹抽他那一頓,將他身上那些壞習性抽掉了不少。
若沒有阿爹的嚴厲,就沒有今日四哥。”
太子攬著白如月邊往前走邊聽她說話。
“沒有生晨曦前,對教導孩子,爺沒有多少感受。
如今有了晨曦,爺常思慮這些問題,對岳父更是敬佩了。”
白如月側頭看向太子,問道:“爺,若是晨曦往后做錯了事,你會揍他嗎?”
太子扭頭看向白如月,極認真的想了想,“會吧?”
說完,太子停頓了一下,接著搖搖頭,“不知道,爺可能下不了手。”
白如月笑著點點頭,“那可怎么辦?臣妾也是個下不手的。”
太子笑著寬慰道:“現在晨曦還小,現在想這些,有些早了。
還有,咱倆孩子,一定是個懂事又省心的。”
白如月笑道:“但愿吧。”
太子將手放下來,改為牽白如月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晨曦滿周歲后,每日,爺就將他帶在身邊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讓他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等他滿三歲了,咱們就給他啟蒙,給他尋個先生。月兒想過嗎?將晨曦拜到誰門下?巖哥兒?還是誰?”
白如月想了想,說道:“為了避嫌,到時讓晨曦拜到唐大才子門下吧。”
太子明白白如月的顧慮,點頭應道:“好,這事聽月兒的。”
“殿下,太子妃,到晚飯的點了,今兒晚飯擺在何處?”唐嬤嬤曲膝請示道。
太子看一眼白如月,問道:“咱們今兒在何處用飯?“
白如月說道:“不用麻煩,就在偏廳吧。”
太子點頭道:“行,聽月兒的,晚飯就擺在偏廳。”
太子前一句回白如月,后一句回應唐嬤嬤。
唐嬤嬤曲膝應下,轉身去做安排。
太子牽著白如月往回走。“走吧,去吃飯了。中午,她們在這邊用的中飯?”
白如月點點頭,“嗯,臣妾留她們吃的中飯。對了,爺,古知非要調回京城了?
太子點點頭,“嗯,古知非在外任七年,年年卓異,是該回京了。
接下來,大理寺這邊有大調整,爺與明杰他們商議后,有意將他放進大理寺。”
白如月點點頭,沒有再多問朝堂上的事。
轉移話題道:“不知道趙四那邊怎么樣了?”
太子笑著安慰道:“月兒不用擔心,趙四那邊一切順利。
前幾日,接到趙四遞回來的信,爺想著,月兒在坐月子,所以代月兒給趙四回了信。爺一會將趙四的信給月兒。”
白如月笑著朝太子福身道:“謝謝爺。”
“又與爺客氣!”太子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輕聲責備道。
白如月任太子的手在自己的頭頂撫過,她很喜歡被太子寵著的感覺,被太子當成長不大的孩子般護著,讓她很受用。
白如月想到李錦榮說宴請之事,說道:“這個月的宴請很多,初十,是呂大將軍府上給孩子辦滿月宴。小榮兒十二在唐府辦花會,二十是太夫人的壽辰。臣妾都得親自去道賀。”
太子點點頭,贊同的說道:“好,月兒許久不曾出門,是該出去走走。
只是,出門要多帶些侍衛,那些人沒有清理干凈之前,咱們出門,要多做些防范。”
白如月點點頭,“謝謝爺的關心,臣妾會當心的。”
二人回到偏廳,一起用過晚飯后,太子陪著白如月一起喝茶。
唐嬤嬤拿著一疊帖子過來,說道:“太子妃,這是今兒收到的帖子。有知道太子妃今兒出月子的人家,打發人送帖子進來。”
太子伸手,示意唐嬤嬤將帖子給他。
唐嬤嬤上前一步,恭敬的將帖子遞到太子手里。
太子從唐嬤嬤手里接過帖子,隨手翻看起來。
白如月湊過來,將頭靠著太子的肩,與太子一起看帖子。
白如月邊看邊念,“九月初五,王相府的花會。
九月初七,戶部楊尚書府上老夫人的壽辰。
九月初六,大長公主府上的花會。”
白如月念到這里,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太子,“爺,大長公主府辦花會,請臣妾去參加。”
太子眼睛微瞇,隨手將大長公主府上那份帖子抽出來,拿起帖子細看起來。
太子臉色沉下來,邊看邊說道:“有點意思,她竟然下帖子來邀請月兒去參加花會。”
白如月覺得像看笑話一般好笑,問道:“爺,她是不是覺得咱們都是傻子呀?”
太子將手里那張燙金的帖子放到桌幾上,淡淡的說道:“她太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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